就带着徐奺奺向来时的路走去,途中路过成衣铺喊住了其他三个人,就走进去,出来的时候每个人手里都堤着一个包袱,背篓里也放着棉花和布匹,三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坐上牛车快到家了。
刚吃完饭的徐家人看到摆满桌子的和占着凳子的东西,也是一愣一愣的。
“老大,这些都是你买的?”徐母看着东西问。
“娘,我哪敢买这些东西,再说就卖菜和鸡的那些钱也买不了这些啊。”徐大伯无辜的很啊。
“阿奶,这些都是我买的,使用卖药材的钱买的。这天气越来越冷了,家里的袄子好多都结块了,现在穿着还好,过段时间更冷就不能出门了。”
“卖药材?什么药材换了能买这些东西?”徐父想想问。
“前几天在山脚下挖的常见药材,还偶然发现一个人参,之前在二爷爷的医术里见到过,卖了一百两呢。”骄傲的求表扬。
“什么?一百两?”
“一百两,这么多?”
“哇,好多钱。”
“是呀,大哥都看见的。”说完就把身上的银子银票拿了出来。
分了大房二房各十两,给赵氏五十两,除去买衣服布料棉花的五两,剩下的二十五两给了徐父徐母,还有一些铜板回头分给哥哥姐姐,对于给赵氏五十两银子大家都没有意见。
赵氏手里拿上反应过来,拉着徐奺奺坐看看右看看,确定没有受伤才放下心。
“你这孩子,胆子真大,跑到山上采药,就不怕吗?”赵氏一直告诉自己,自己这辈子可能就剩下这两个孩子了,哪怕自己累点都要护着这两孩子长大娶妻嫁人。
“娘你别担心,昨天说的那个大哥哥护着我呢,不会有危险的。”徐奺奺暗暗吐槽现在说谎话眼睛都不会眨了,信手捏来啊。
赵氏也不说什么了,宠溺的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好了好了,平安就好。阿爷知道阿奺孝顺,下次可不能一声不吭就进山。”
徐奺奺乖乖的点头,心想自己也不是真正的进山。
在后面的日子里,老六天天教男孩子武功,徐奺奺不喜欢打打杀杀的,自己又有小世界,有火娃,有危险不怕。
徐晓梅和徐珠儿喜欢绣花,天冷也不爱动,就没有学。
从十一月就开始下雪,断断续续的,院子里积了很厚的雪,孩子们堆雪人,男人们清理屋顶上的雪,不及时清理会压倒房子的,女人就在屋里赶工做新被子新衣服。
临近年关,大家都忙着置办年货,徐家也不例外。
因为徐奺奺后面几次采药换钱,徐家也是有些家底了,年货比往年丰盛好几倍。
都城
“启禀皇上,北边府城下辖的村庄,好多百姓的房屋都已经倒塌,许多百姓聚集在府城外要求朝廷收留。”
“北边现在都已经这么严重了?为何早些时候不上报?”坐在高位的人冷着脸质问。
“回皇上,一路上雪太厚,马根本跑不快的。”
“行了,都是借口,你们说说,现在该怎么解决百姓的温饱?”
“…………”
“…………”
都城里一间酒楼的雅间里
“舒玄,你说父皇会不会派人去赈灾?”
“二哥,这个肉真好吃,嗯,这个菜也好吃,回头带岚岚来吃。”一个九岁的男孩不停在吃,丝毫不理会一脸愁容的人。
“舒玄你别顾着吃啊,你说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啊,皇伯父派人也不会派你这个什么都不会干的皇子的,放心。”皇甫舒玄头都不带抬得,像是饿了很久的样子。
“肯定不会是我,我才十二岁。还有不许再说我什么都不会做,现在我会的比以前多很多。”
“好好好,二哥你快吃,我是不会给你留的。”
皇甫舒玄淡淡笑,心想:这个二哥是装的还是真的单纯,还真是看不透啊。
“大伯娘,你和二伯娘的手怎么裂成这样了?”徐奺奺路过厨房,看到孙氏马氏的手干裂的厉害,稍微一使劲就会渗血。
“这没事,天气冷你快进屋,饭马上就好。”大伯娘孙氏都习惯了。
徐奺奺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的离开了。
趁着晚上睡觉进入小世界采了甘草,又在药房取了黄连、黄柏和黄岑,磨成粉,加了点药井里水,取了麻油调和,装了两个小罐子,可以舒缓冻疮干裂。
第二天徐奺奺将甘草和药膏分给了孙氏和马氏,告诉她们用甘草水洗了之后涂抹药膏,说是一位大叔路过给的。
只是徐奺奺怎么也想不到,效果太显着,不仅两位伯娘的手己经结痂不疼了,就连村中的奶奶婶婶,常年做活做饭的姑娘都知道这种药膏,虽然常年都是这样,不做活还好,可一做活,不仅严重还难受,所以就会有人问在哪买的。
幸亏药膏不多,家里只要做活,手上脸上耳朵上多多少少都会有冻伤。
每个人都会涂抹一点,后面几天蹭药膏的人就渐渐少了。
徐奺奺也是有心想要为村民做点什么,就又做了几罐放在徐母那,有人要就给挖些,徐母问起怎么来的,她就只说:那位大叔从山上打猎回去的时候,问他要的方子。
大年三十,一家人吃吃喝喝,徐奺奺还拿出好多种零食,一起守岁。
其实她想看烟花,超大的那种,可以照亮整片天空的那种,可惜没有。
徐家的亲戚朋友都在徐家村里,过年也就这家串串,那家坐坐,聊聊家常,各自回家吃着包着铜钱的饺子,氛围感十足。
到了正月十五的时候,徐父徐大伯徐二伯父子三人给每个孩子都做了灯笼,还奢侈的每人两根蜡烛,一群小孩子在家门口举着灯笼玩。
徐奺奺感慨自己来这里已经三个年头了,一家人一直在一起开开心心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