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我们出村?你赶一个试试,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们家,先让你们无家可归。”以前怎么没觉得自己这么硬气。
“你个小孩子都有这么恶毒的心思,看来你们全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妇人真的是怕了,怕徐奺奺真的去烧房子。
“你们再吵什么?都跑到徐叔家干什么?地里的活不做了?”里正恰巧的出现,徐奺奺可不相信他才过来。
刚开始的时候就有人去找他了,离的又不远,难道路上有钉子扎脚?
“里正,你可算是来了,这丫头说要烧我家房子呢!”妇人的心思就是比男人多,站在那妇人边上的男人都没想到倒打一耙。
“谁要烧你家房子啊?我刚过来的时候你家还好好的。”里正真的会理解话。
“现在是没烧,没准哪天就被点了,要是大晚上睡得正熟,那可是会死人啊,里正,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那妇人想着想着就莫名害怕起来。
里正看着徐奺奺,徐奺奺不闪躲也不畏惧,不是爱看吗,摆正身体,让他看个够。
里正再心里赞赏徐奺奺的大方,轻咳两声说:“咳咳,到底是怎么回事?”
站在门外看热闹的一个人瘦瘦妇人男子走进说:“里正,是这样的,徐家有个什么东西,他们嚷着要看,说话还不客气。来别人家看别人的东西,说话像是别人欠他们的一样,然后小姑娘不乐意了,骂人还扬言烧房子,事情就是这么个事,不大,说的都是气话,里正给说和说和。”
里正为难的瞪了瘦瘦男子一眼,事情是不大,却难办啊,还牵扯好几户人家,成了冤家,搞得村里整天乌烟瘴气的,那他这个里正也难辞其咎啊。
“是什么东西让你们这么好奇,不顾邻里之间的情分?”
那个带头的妇人抢话说,“就是帮徐家两三天种完地的东西,顺子娘见过。”
顺子娘本就对徐家之前发水的事不满,现在当然不会放过看好戏的事,听到那妇人的话,还配合的点头说,“是呀,我可是亲眼看见的,他们家好几个撒种都赶不上徐大郎一个人拉地的速度。”
有些看热闹的人,这才知道争执的原因。“徐大郎年轻力壮的,干活快也不奇怪啊,反倒是你家顺子,好吃懒做的,都没看见他拉过锄头。”说话的是里正隔壁的韦小天,人痞痞的二十岁了都还没姑娘看上他。
“哈哈哈.……”大家哄笑。
“你放屁,我儿是读书人,哪能扛锄头。”顺子娘就这一个孩子,宝贝的跟眼珠子一样。
“读书人?读的都是些禁书吧。去年你儿子卖了你家锄头换钱,买了两本小册子,拿着到处炫耀,像宝贝似的,瞧一眼都不让。”韦小天翻了个白眼。
“你就是嫉妒,嫉妒我儿子读过书。二十多了都还没小姑娘看上你,说明你不行啊,哈哈哈…”
“你说谁不行?”
“你,我说你不行,怎么样?”
“你…,”韦小天最讨厌别人说他讨不上媳妇,现再还被人大庭广众的说不行,恶狠狠的看着顺子娘,撸上袖子就要去打。
徐奺奺一脸的无奈,主角不是自家吗,怎么悄无声息的就换人了?
从被看热闹的,变成看热闹的,就挺突然的。
“行了,不就是让说个事情吗,怎么说着说着,你们两个吵起来了。”里正头疼的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韦小天被人拉着,顺子娘这时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有点害怕。
“小天,你冷静一下,被冲动。顺子娘,你也是,说事情就说事情,扯那么多干什么?”
“我就是在说事情啊,是韦小天说我家顺子的不好的。”
“你儿子什么样,你心里没数吗?和别人吵架脸面就有光了?好了,要是待不住就回家去。”里正吊着脸,没好气的说。
顺子娘低头躲在一边,不再说话,韦小天也冷静下来,胳膊也被松开,只是那眼神还瞪着他。
里正轻叹口气,转身面对徐家人,说“徐叔,大家都想看看,要不拿出来让大家瞧上一眼。”
“里正伯伯,我家的东西可不是村上的共同财产,想拿就拿,不想拿谁也别想瞧上一眼。”这个里正真是鸡贼,以前真的看错他了。
“徐家丫头,我在问你阿爷呢,你个小孩子,快出去玩。”
“里正伯伯,可是我说的就是阿爷想说啊。”徐奺奺才不惯他的毛病,什么都要插上一脚。
“徐叔,你这个当家人退为让贤了?这小丫头以后说了算?你们也愿意?”里正还对徐家其他人说,这是在自己不给他面子的挑拨离间吗?
“里正伯伯也不用故意激我的家人,你们要看的东西是我想出来了的,也是我自己出银子请人做的,换句话说,那东西是我的,只要我不愿意,就是里正伯伯想看,那也是看不着的。”这东西是不锈钢做的,这个时代可能连钢是什么都不知道,拿出来像之前被误认为是银子做的,不仅会遭到一群嫉妒像占为己有的眼神,还可能因此会被一些利欲熏心的人强抢而害了自家人。
做的时候要是想到这些,徐奺奺可能就不会用不锈钢的材料了。
“你.徐叔,是真的吗?”不管是不是真的,脸面都被这小丫头踩下来了。
徐父一脸愁容的点头,“是真的,里正和大家就都回去吧。”
“是呀,大家都回去吧,那东西没什么好看的,就和普通的锄头一样,阿武年轻,干活快,让顺子娘误以为我家有什么好东西,之前不还说我家偷了他家的锄刀?结果不是证实是被他儿子偷偷换了钱的吗?”二伯娘平日里不太爱说话,可这嘴一张就满是道理。
大伯娘护着吴氏站在老远,月份不小了,离得远小心被冲撞。
“你们说话就说话,老攀扯我家做啥?”顺子娘就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人。
“欸,我说,你们一群人在别人家里干什么?还有里正,我可找了你半天了。”
来人身穿官服,身后还跟着一位着华服的男子和几个衙差,后面还没进门的人手上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徐奺奺离得远,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