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那家点心铺,里面一片狼藉,掌柜无神的坐在地上,看着着实让人气愤。
“还把人家的铺子砸了,都城之内,天子脚下,他这么猖狂,谁给他的胆!!”简玉安后悔刚才先一步离开。
“还能是谁!他家老爷子可是皇伯父亲封的大将军,是百姓拥戴的守护神,就算是他杀了人,皇伯父知道了,也只会小小惩戒一番,根本就不会让他害怕。”
“那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他骑到我们的头上吗?”他可不会低头的。
“你觉得我是那种让人骑到头上不还手的人吗?”敢打我的兄弟,就让他尝尝痛的滋味。
“不是。”简玉安十分肯定的说。
“好了,你回去养伤,剩下的事我来做。”自己是皇家子弟,闹大了不过是禁足,玉安的身后是侯府,可不能牵扯进来。
“不行,你是我兄弟,我不能抛下你一走了之的。”
他这兄弟是有义气,但缺脑子啊。
“让你回去,就回去,像个小姑娘一样磨磨唧唧的。”
“这不是担心你嘛。”简玉安嘟囔着,“世子,不如就算了?来日方长,就他的性子,肯定还会欺男霸女,到时候我们以劫富济贫的名义收拾他,怎么样?”
皇甫舒玄想了想,觉得可行,点头说:“到时候我们蒙上面,换下装扮,他肯定认不出是我们,让他想报仇都找不到人。”
“对,幸亏我大哥随我大舅出门了,不然肯定不会同意的。”
“不,你大哥最护短,我想他一定会加入我们的。”虽然平常看起来,玉恒嫌弃玉安,但是护的最紧还是他。
简玉安想想,“也是,我大哥虽然武功差,但也讲义气,。”
皇甫舒玄撇嘴,简玉恒功夫差?
也没见他打得过啊。
也不和他多说,抬脚往回走去,简玉安悻悻的跟着。
当天夜晚,月黑风高,打听到王茂勋在一个青楼里宿醉,两个身影悄悄地混了进去,往房间里吹上迷烟,等了一会,确认是目标人物,蒙上被子就开打,被打的人丝毫没有动静,要是不探了鼻息,他们两还以为把人打死了呢!
尾随在身后的宁通,头疼的看着他们,若不是自己给跟来,亲眼看见,还不知道素日恭敬有礼的徒儿,居然有这么好动的一面。
看着远去的两人,摇摇头自说:“就知道打人,也不整理现场,唉..”
收拾好烂摊子后,也离开了。
“啊~~,这是谁干的。”某一处青楼传来一阵惊叫。
王茂勋穿着拉跨的里衣,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不小心踩空,滚下了楼梯,摔昏了过去。
景州府城一大早关天良过来说,徐正文又出去了,徐奺奺不放心,带着小绿跟在后面,没多久,就走进了一家茶楼,里面都是赶考的书生和一些文人墨客。
有对诗的,有作画的,也有猜谜做策论的,人很多,都是男子,她也不好进去,就坐在门口的茶摊喝茶。
一开始平平静静的,一个时辰后,茶楼里传来争吵声。
“徐正文,你还有脸皮来这里啊。”
“我为何不能来?这里是又不是你家!”
徐正文原本好好的在一旁欣赏别人的文章,突然身后就有一只手退了他一把。
回头看,原来是他。
“你是忘记昨天的事了吗?”龚奇不怀好意的一笑,“昨日你可是和韩林躺在一张床上,好多人都看见了,今日倒是不见‘韩娘子’的身影啊,哈哈哈…”
徐正文脸色涨红,他也不知道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沉默很久都没有说出一个字,在别人看来,他这是默认了。
“怎么?徐相公不去私会,竟还有闲心跑到这里来,难道.….难道‘韩娘子’突然不和您的口味了?”龚奇阴阳怪气的大声说。
惹得茶楼里人用怪异的眼光看徐正文。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事情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徐正文自问自己苦读这么多年,居然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那事情是什么样子的?你倒是说有啊!说呀!”龚奇追问。
“对呀,你说呀,可惜我昨日不在这,没有亲眼看见,不过听你这个当事人说,也是可以的。”
“哈哈哈...我知道哪有象姑馆,你不妨亲自去体会体会!”
“........”
徐奺奺就很气,都在欺负哥哥,难怪会酒后摔东西。
“你们太过分了,还自诩文人雅客,装模作样的看书品茶作画,我看你们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双手叉腰,声音比刚才龚奇的还大。
众人纷纷看向徐奺奺,或带有尴尬,又或有生气的,反正几乎没有好眼色看她的。
“你是谁家姑娘,跑到男人堆里,知不知道羞耻。”一个男子翘着兰花指说。
“你算男人吗!娘里娘气的,咦,还擦粉,跟个鬼似的,怕不是来吟诗作对,是来勾引人的吧!莫非你是象姑馆的人?也是,像你这样的,那些老爷公子们点你才怪。”
“趁着乡考,你就来骗这些外乡来的傻子,想必你的荷包里有不少从别人那偷的东西吧!”腰间挂着的荷包那么大,那么鼓,谁出门会装那么多现银。
“你…你...你胡说,我是秀才,.…秀才,是.…考乡试来的。”男子有点慌张,斜看了一眼龚奇。
龚奇暗骂白痴,“小姑娘,我告诉你,诬陷秀才可是要打板子的!”
“该打板子的人是你。”
徐奺奺的身后传来一个男声,来人正是简玉恒,扇着扇子优雅的走到徐奺奺的身旁。
“你算什么秀才,不过是象姑馆的小厮,连字都不认识,怎么?换了身衣裳,就变成了学富五车的待考学子了。”
“还有你,”收起扇子,指着那个翘兰花指的男子说,“千人骑万人睡的俊娘子,见不得人好,装作雅士骗取人家的信任后,盗取财物,毁坏名声,后又要挟那些被你骗的人签下卖身契,为你做下三流的事,挣取钱财,你说你该打多少板子?”
众人听后,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这两个骗子下的局,纷纷看向那两人,试图用眼神将他们杀死。
那两人见形势不对,想溜走,奈何他们被包围了,官府的人也即使赶到,将他们抓走了。
徐正文矗立在原地,他不相信,刚刚还在劝慰自己的人,才是象姑馆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