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几人还没有从大哥变成旱尸的恐惧中缓过来,又眼睁睁的看着大哥被削掉脑袋,这看似没有威胁性的流民里,竟然有这样的高手存在。
“快跑!”几人夹着马腹,转身就想跑,卫一等人却没有给他们机会,一人抓一个,很快就将八个叛军全部抓住,反手捆在地上。
“啪啪啪~”众人不自觉的鼓掌,“主子,怎么处理他们?”卫一神情严肃的看着卫辞。
卫辞看着这八个人,缓缓走到几人跟前,也不说话,就定定的站在他们面前。
“呜呜别杀我,别杀我,我们是好人!”其中一人胆子小,看着卫辞也不说话,瞬间被吓得尿裤子,跪在地上求饶。
卫辞却连理都不理他。
其他几人看着他那冰冷无情的目光,不由得浑身一抖,也顾不得害怕,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我们错了,我们错了,请您开恩,饶了我们吧......”
“老实交代,你们叛军队伍总共有多少人,都在哪里驻扎,有何计划?”卫辞问。
“我们是阳州京畿军的一支小队,有三千余人,分散在安宁县各地,主要负责为阳州王收纳士兵。
我们这段时间大多数驻守在乡镇,去寻找身手好的男子。京畿军还有五万士兵在阳州境内,剩余一万人在石洲。此外还有三支队伍,分散在滁州,汴州,贺州附近,大约三万人左右。”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光是这人说的,那叛军队伍就将近十万人,这还是刚开始,若是假以时日,不得十万二十万,都抵得过一个国家的军队了。
“那这些地方的地方官呢?”
“都被杀了,凡是不归顺的,阳州王下令全部杀了。”
“好狠的心啊,这些官员为朝廷为百姓鞠躬尽瘁,没想到这样就被一个叛兵头子杀了,真是……真是……。”有人愤怒不已,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词形容阳州王。
“阳州王杀官员,本就是大罪,如今加上造反,若是他没有夺势,将来的下场可想而知。
更何况我燕朝有的是军队,只要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军队元气恢复了,将这些叛军绞杀只是迟早的事。”
“大爷,求您放过我吧,该说的我都说了,绝无隐瞒。”
“是吗,你确定你都说完了?”
“说完了,都说完了,绝无保留。”
“既然如此,把他们解决了吧。”卫辞看向卫一。
众人闻言也跟着点头,不管这几人说的是否属实,但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众怒,这种坏人不杀了留着做什么。
“我也是为了自保,自保,大侠,您行行好,饶了我吧。”
“你们这些人,不过是为钱财才投奔阳州王,今日若不是有姑爷的兄弟在,还不知道你们要怎么残忍的把我们杀了,现在知道怕了,想逃跑,我告诉你,没门,刚才还起码撞倒我娘,我打死你。”
王三叔举着手里的扁担往叛军的身上打去,打的那些叛军嗷嗷直叫。
其他人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如今对方都欺负到他们头上来了,这要是不还手,不是傻子是什么,遂抄起手边的武器,冲着那叛军就砸了过去。
一时之间,营地乱糟糟的,众人打架打的不亦乐乎。
大家也不劝,只是看着卫辞的表情愈发尊敬了,手下能有这么厉害的人,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寻常人。
都是肉体凡胎,自然经不得棍棒的敲打,没一会,八人便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卫辞一个手势,卫一他们前来拖着几人离开。
村民们解了气,这会才知道后怕,忙问卫辞:“沈家姑爷,我们不会把他们打死了吧,这可怎么办啊!”
“本来就是穷凶极恶之徒,死了便死了,反正留下来也是个祸害。”
“可、可是,他们死了,我们不就杀了人吗?”
“都什么时候了,谁还管你杀不杀人,我告诉你,咱们村的人要想活下去,今后遇到的事儿肯定不会少,大家伙都要做好准备,万不可瞻前顾后,妇人之仁。”
里正的声音铿锵有力,听到他的话,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里正说的不无道理,虽然他们这些人都是普通人,但是现在世道乱的很,若是不懂得防范和自救,迟早也会死于非命。
“走吧!”在这里耽搁了这么久,若是一直相安无事也就罢了,怕就怕除了这批人,还会有其他的叛军过来。
三五个十来个都还好,若是来几十上百,他们可不能保证能护住村里人。
有了卫辞的话,大伙纷纷带上行李,跟在身后。
感谢叛军送来的九匹马,虽然其中一匹马的身上受了一点伤,但养几天就好了。
卫辞把这几匹马交给里正,让他来分配。立正看着马匹,觉得沈家才是大头,遂直接拿了两匹马,让沈彦给他们家牵过去。
先前为了低调,他们送出去五辆马车,但其实明面上带出来的东西还挺多的,因此马车也走得慢,如今又多了九匹马,卫辞自然不会推脱,直接要了一匹马。
里正看着沈彦牵回来的一匹马,心里对这位姑爷的敬重又增加了许多。
八匹马,分给谁谁都会有意见,里正干脆把马匹充为公用,每八户人家使用一天,一家一匹马,等到了晚上,就要把马匹交给下一户人家,如此循环往复,这样每家都能轻松一点,当然,沈大壮家除外。
沈大壮本来就是被他们除出村的,这会也不算他们村的人。
何况他们还和大丫他们有仇,和他们有仇,就是和村里人有仇,因此谁都不爱搭理他们,更不要提什么帮忙之类的了。
沈老头这会终于知道邻里关系的重要性了,可这会谁也不会给他机会,谁让他以前那么讨人嫌。
饶是如此,沈大壮也不敢抱怨,刚才的叛军,让他知道沈家的实力,也让他知道,离开了大部队,他们连活下去的能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