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下了水,发现果然是因为排水口不够大,才导致水位缓缓上涨。
十几个人被分配到三个院子里,处理这几处的排水口,在不影响房屋结构的前提下,大伙整整忙活了半个小时,才将排水口扩大。
自此,坝子里的积水开始快速朝外面流出去。他们这处地势本来就不低,水排出去之后,很快便流走了。
眼下家里没有活干,也没有打发时间的消遣方式。
沈南却拿出一大包毛线,她决定教大伙勾毛线。
这个念头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之前就早有考虑。
虽然她有空间。但不能总是只出不进,长此以往肯定会被怀疑,因此她现在准备发展业务。
至于毛线,她也想过,他们以前去布庄买衣裳的时候,她仔细查看过布庄的线。那里虽然没有毛线,但有羊毛线,只是比较细。
如果她以后准备做生意,只要和纺织那边达成协议,让他们织出比已有的毛线更粗的羊毛线,就能拿来做包包。
至于她会勾毛线,还要得益于她的大学室友许晴。
许晴是软软糯糯的南方小女孩,高中时就谈恋爱,上了大学之后更是和她的男朋友如胶似漆。
她手巧,经常给男朋友织围巾织手套啥的,还给她们宿舍每个人织手工包包。
因为许晴,她们几个室友大学期间都没怎么买过包,毕竟比起那些名牌,手工编织的更有意义不是。
沈南为此和她学过一段时间的勾毛线,后来末世爆发,她在家里闲着无聊又去翻那些教程出来看,那半年的时间,倒真让她学出点名堂来。
“南南,这是啥?”沈月指着团成团,十分漂亮的白色白球。
“这个球球好白呀,像雪一样白。”年氏感叹道。
“这个呢,叫做毛线,我待会教你们怎么用。”沈南道。
不只许芪看过来,就连卫八他们也跟了过来。
沈月抱着孩子在一边逗弄,年氏将外孙递给卫辞,自己去看二女儿手里的毛线。
“你们都想看?”她看着乌泱泱将自己围在里面的一群人,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卫八等几个人立马摇头。
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拿出钩针,将早已烂熟于心的钩手工包包的过程展现在几人面前。
众人只见她手这样那样这样那样,不一会,手里的毛线就变成指甲盖大小,再过一会,变成手心大小,再过一会,变成手掌大小,这神奇的一幕,让大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沈南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钩,差不多半个小时,一个缀着两朵小花的包出现在众人眼前。她将包包递给身边的许芪,许芪摸着软乎乎的小包,大为惊讶:“这个袋子好软乎,还特别,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
显然她对这个小包爱不释手,年氏趁机将手伸了过来,也摸了摸。
还真的是,这摸着可真舒服。”年氏道。
卫辞和其他几个侍从也围了过来,一个个伸着脑袋,盯着她的手看。
沈南见状笑了笑,示意两人把小包递给了他们,笑眯眯的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看。”众人异口同声,“不过这东西估计只有姑娘家喜欢。”
“也不是,小孩子应该也喜欢。”许芪纠正道。
“没错,我准备批量生产这个,到时候开一家店。”
“啊?开铺子?”年氏闻言吓了一跳,她是地地道道的小农思想,从来没有想过做生意,毕竟做生意风险大。
“没错,你们觉得我卖这个有人买吗?”
“当然有人买了,那些个大家小姐都用荷包,荷包小,根本装不了什么东西,而且还没有这种包包好看,若是背出去,肯定是独一份。”许芪分析道。
“没错,外头确实从未见过这种样式的荷包,南南,你想做,我支持你。”沈月赞同道。
年氏这会也想明白了,她也不希望南南做事太辛苦,逃荒这些日子以来,她看着自己闺女一直为他们一家操劳,心疼死她了。
况且女人手里有银钱,无论如何也有底气,腰杆能挺直。
就算她将来和小野成了,他们两人肯定要有份赚钱的营生,不然她也会担忧的。
大女婿有钱,她也想二女儿日子能过得好点,这样她才放心。
“二小姐,你可以教教我吗?我想学。”许芪自从见到二小姐钩毛线,便对这一项手艺十分感兴趣。
“我也想学,闺女。”
“还有我,南南,我正愁没事干呢,快教教我,我好给闺女织个包包背。”沈月看着妹妹,笑盈盈道。
沈南见几人都对这个有兴趣,她自然不会拒绝,反正她早就做好打算,第一波学徒就从家人里发展吧。
她拿出几坨毛线,以及配套的钩针开始教他们怎么起针,怎么钩,大伙听的入迷,就连几个侍卫也感兴趣,凑到一旁仔细看。
沈南教了几次之后,让他们继续钩下去,去看男生那边的情况。
原来这几日竟然偷偷拿了毛线和钩针,在那边摸索。她讲解了方法,索性让几个侍卫试一试,几人试了一下,都有了些成效。
这些侍卫们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虽然没学过针线,但对这一行倒是有些天赋,几人很快会基本的勾线。
等大伙都会了之后,她开始教他们学一些花纹,大伙更加认真,不知不觉,午饭时间过去了。
大家一边钩,一边吃着桌上的小零食,倒没觉着,直到三娃从屋子里走出来,大伙才发现午饭时间已经过去了。
“娘,哥哥姐姐们,你们在做什么呢?”三娃好奇的问。
你待众人开口,他看到旁边的成品包包。好奇的拿起来翻开。
“这就是你们弄出来的吗?还挺好看的,这是不是装东西用的?”
“没错,就是装小物件的。”沈南笑道。
“还挺好看。”
“不过我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呀,你们都不饿吗?”
“不饿不饿,要吃饭你自己去灶屋下碗面条吃。”年氏挥挥手,将他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