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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深微笑着说:“诱捕郑大孝的计策制定之时,只有四人在场,当时知道全部计划的只有我们四人。除我们四人外,还有顾安和我师父罗宗,他们只知道部分计划。郑大孝被捕之时,只有你不在场。”

张雨辰还是不太相信:“难道真是范大人?”

莫如深看了蒙面人一眼,说:“把他的面罩拿下来,不就知道了。”

彭超想上前揭掉面罩,莫如深拦住了他:“大哥莫动!”

莫如深对蒙面人说:“无论是在黑龙堂还是大宋朝廷,你也是有地位的人。我相信你不愿让任何人折辱于你,你还是自己解下面罩吧。”

蒙面人迟疑了一下,开始解下面罩。里面露出一张脸,竟然是曹守仁!

在场的人多数都与曹守仁交过手,大家都是一惊。知道曹守仁心狠手辣,大家急忙抽出兵器戒备。

莫如深其实也很吃惊,没有料到黑巾之后竟是曹守仁。他把手摁在刀把上,仔细观察着。

看到大家如此惊慌,眼前的人却笑了:“看来曹守仁把大家折腾得不轻!”

莫如深惊愕之余,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对面这个曹守仁有点奇怪,笑容特别僵硬。哪怕是爽朗的笑,面部肌肉的变化也不大,这一点很奇怪,原因竟是戴了人皮面具,所以表情很僵硬。

罗宗看到秦斌画的曹守仁画像时觉得有点奇怪,莫如深终于知道怪在哪儿了。

莫如深说:“把你的假脸摘下来吧,我们何不坦诚以对?”

“假脸?”大家几乎同时问道。

那人笑笑说:“果然厉害!”

他伸手慢慢揭下了人皮面具,露出本来面目。

张雨辰惊呼:“真是范东麟大人!”

彭超和江千里听莫如深讲过,他们也知道是范东麟大人,但还是很吃惊。

江千里愤愤不平:“真是你这个匹夫,亏我还把你当成了朝中一股清流。以为你真想为国为民,原来你暗中做了如此多的下作之事!”

张雨辰一时失神,喃喃地说:“雨辰为官,一直把范大人和莫大人当成偶像,谁知——谁知——”他说不下去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喧闹声,顾德璋闻讯赶来了。

顾德璋一边进门,一边抱怨:“有重大行动,为何不提前通知我,以我为何人?”

江千里责备道:“顾大人大呼小叫,有失体统了。事起紧急,不及与顾大人商量,请勿见怪!”

顾德璋不阴不阳地说:“恐怕江大人对下官有所怀疑吧?”

江千里没有否认:“郑大孝被袭杀,我们中必有内奸。除了莫大人、罗宗老伯和我,剩下的就是范大人、顾大人和顾安。每个人都有嫌疑,你让我如何处置?”

顾德璋说:“江大人与莫大人定下计谋,却不说与我和范东麟,分明是不相信我。”

江千里知道无论如何辩解,自己也确实怀疑过他,不想再多作解释。

顾德璋看看眼前的范东麟,说:“元凶竟是你这个匹夫!表面上你是谦谦君子,暗地里却是奸险小人。”

范东麟轻蔑地说:“你不过是一个酷吏,徒具匹夫之勇,根本不配与我一争高下。除了莫大人,我不想与任何人说话。”

顾德璋大怒:“成了阶下之囚,还敢如此狂傲!来人,与我拿下!”

江千里大喝道:“且慢!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顾德璋不想让步:“抓捕罪犯乃是卑职的职责,有何不妥?”

江千里冷笑道:“范东麟即使犯罪,也是三品官,还轮不到你缉捕!何况还有很事情没搞清楚,任何人影响了案件侦破,休怪本将军刀下无情!”

顾德璋不敢说话了。他虽然是贾似道的亲信,但江千里是皇上的宠臣,又是禁军大将,全权查案特使。如果惹恼了江千里,自己真会吃不了兜着走。

范东麟对莫如深说:“你不会只凭这些,就定了抓我的计策吧?”

“当然不是。”莫如深拿出了一封信说,“这封信是在卫仲,也就是李惟忠的住处取得的。信中谈及了贩卖粮草的细节,落款是清水。我让秦斌对过了笔迹,与你平日在公文里的批复笔迹相同,确系同一人。”

范东麟闭上眼,叹息道:“原来如此!”

莫如深说:“我还请吴潜大人查了你的官档,派人到你的家乡查问过了。你的父亲不是你的亲生父亲,而是养父。范夫人并未生育,你本不姓范。”

大家又是一惊。

范东麟知道再也瞒不住了,此刻他反而觉得解脱了:“父亲本是一个私塾先生,我被他们夫妇收养后,改姓了范。”

江千里问:“你到底是何人?”

范东麟说:“我本姓野辞,名清水。”

“野辞清水!野辞本是党项八大姓之一。看来你不仅是西夏贵族,还是水坛的坛主。”莫如深明白了。

“什么?”顾德璋大感意外,“你说这个唯唯诺诺的圆滑之人竟是黑龙堂水坛坛主。”

莫如深很感慨:“李惟忠自视才高,喜欢玩文字游戏。薛崇山名字中有一个山字,是为山坛坛主。野辞清水名字中有一个水字,是为水坛坛主。”

范东麟摇摇头:“怪不得惟忠殿下曾以你为知己。我确实是水坛坛主,薛崇山本不姓薛,而姓往利,叫往利崇山,往利也是党项八大姓之一。乌扎鲁特是家仆之义,乌卢旺达是国兴之义。我们四人的名字正好应了山水家国四坛。”

莫如深点点头说:“我早就想到了。”

范东麟叹息道:“我寒窗苦读,考取了功名。我不在乎名利,只求心安,从不结党营私,游离于朝廷党争之外。没曾想十余年前,惟忠殿下找到了我,委以重任,唤起了我深藏于内心的家国情仇。如今思之,不过是黄粱一梦!”

顾德璋略带讽刺地说:“你自命清高,原来竟是游离于各派之间,以便从中渔利。”

范东麟说:“我天性如此,不过是顺便利用了一下。”

莫如深问:“你之所以杀郑大孝,是因为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范东麟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纪朗的母亲呢,为什么杀她?据我所知,她并没有见过你的真面目。”莫如深问。

范东麟解释道:“怪她不走运,她听出了我的声音,把那个道士和我联系在了一起。她不得不死!”

江千里问:“我理解你扮成道士的模样是为掩人耳目,但为何要扮成曹守仁的模样?”

范东麟笑道:“曹守仁武术高强,心狠手辣,身材脸型与我相仿,又是史家豢养的杀手,正好作我的替身。”

顾德璋问:“这么说,我们抓捕曹守仁是错了?”

莫如深朝顾德璋摆手道:“倒也未必!至少薛崇山是曹守仁杀的,其作恶远不止一次。”

江千里叹息道:“罢了,范大人,不,野辞清水。我知道你武艺高强,精于射术。你我总算相识一场,江某不想同你动手,你束手就擒吧!”

范东麟向江千里施了一礼:“将军忠义,东麟佩服。多年来,我很矛盾,既想报家仇,也想过平静日子。我多么希望我没有叫过野辞清水这个名字,可我偏偏忘不掉。多少次,我都想过不与大宋朝廷为敌,甚至能与将军及莫大人成为至交。如今,一切都破灭了。”

江千里说:“客观地说,你为大宋朝廷做了很多事情,我会尽量在皇上面前为你求情。”

“多谢将军厚谊!”范东麟说,“你们想要的东西在藏在临安府衙的假山之中,可惜我不能带你们前往了。”

莫如深转向了范东麟:“你选曹守仁作为替死鬼,恐怕另有原因吧?”

范东麟苦笑了一下:“什么都瞒不过你!李惟忠殿下想与你为敌,真是生不逢时。”

江千里大惑不解:“另有原因?什么原因?”

莫如深说:“范大人以曹守仁的面目杀人只发生在我从蒙古返回大宋之后,想必范大人已经萌生了退意。”

范东麟看看莫如深,点点头:“惟忠殿下出事后,我萌生了退意。我想全身而退,故此选择了我比较熟悉的曹守仁作为替身。只有他被通缉追杀,我才能脱身。我猜想你们很难抓到他,而他身负多条人命,势必会亡命天涯。如此,世上再无野辞清水,只有范东麟了。”

彭超说:“好一条李代桃僵之计!”

顾德璋明白了:“所以只要你杀了纪朗的母亲和郑大孝,就没人知道你的底细了。”

范东麟摇摇头,无奈地说:“可惜做的事情越多,就会露出越多破绽。”

张雨辰问:“请问范大人,为何要杀下官?”

范东麟看看他:“我本不想杀你,但为了保险起见,所以不得不为。”

莫如深问:“杀了张雨辰,还有那个卖兽皮猎户。你杀得完吗?”

范东麟一怔,苦笑了一下:“你们连猎户都找到了,这就是命。”

江千里不明白了:“什么猎户?怎么回事?”

张雨辰施礼道:“回江大人,下官路过一个卖兽皮的小摊,看见范大人正在挑兽皮。打过招呼后,范大人就离开了。我随口问了猎户一句,范大人买的兽皮要多少银子。谁知猎户却说范大人拿走的兽皮是用弓箭换的,弓箭质地上乘,猎户又常用此类物件,所以他就同意交换了。”

范东麟说:“是的。我当时并未走远,远远地看到了你们在交谈。”

彭超补充道:“莫大人让我在案发现场附近寻访是否有人看见拿弓箭的人经过,然而一无所获。谁知在街上巧遇了张大人,得知了这一情况,报告了莫大人,才有了今晚的抓捕。”

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

莫如深对顾德璋说:“顾大人,这下你应该听清了。事起紧急,不及与顾大人商量,望乞恕罪!”

莫如深一客气,顾德璋反而不好意思了:“莫大人休怪,顾某也是一时着急。顾某并非小气之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今后不必再提。”

江千里对范东麟说:“范大人,情义归情义,你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吧!”

范东麟仰天长叹:“时也,命也,运也!”

说完,他挥起长剑,斩向了自己的脖子。长剑落地,鲜血从喉咙处喷涌而出。

所有人大为惊骇,个个目瞪口呆。只有莫如深闭上了眼,不忍直视,他早就料到了这一步。

莫如深再睁开眼时,范东麟已经跪在地上,嗫嚅着说:“小心——阿里……”

话未说完,范东麟已经气绝身亡了。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成了一个谜。

顾德璋派人收拾了范东麟的尸体,拉回了大理寺。江千里和莫如深带人搜查了临安府后院的假山,在假山里找到了范东麟交付的东西。

里面是水坛人员的名册和贩卖粮草的账目,还有一封李惟忠给范东麟的信。

信上说,李惟忠已经暗中投降了蒙古七王爷阿里不哥,用自己手下的余孽为阿里不哥效劳。

至此,莫如深才明白范东麟临死没说完的话是“小心阿里不哥”,因为李惟忠没死,还投降了阿里不哥。阿里不哥素来主张荡平大宋,像莫如深这样的人自然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水坛的属下便是其中的主力,然而范东麟临死前已经萌生退意,不想再与大宋为敌了,于是交待了一切。

李惟忠借机向阿里不哥邀功的倚仗也破灭了,然而不得不承认,黑龙堂经营多年,余孽很难一网打尽,只恐今后还会有麻烦。

无论如何,此战可谓大获全胜。江千里将所有细节审结,整理完毕两日后,向宋理宗作了奏报。

宋理宗勃然大怒,不顾江千里为范东麟求情,也不顾范东麟临死前的立功表现,竟要把范东麟诛灭九族。

江千里力陈范东麟的功过,却被宋理宗严厉斥责。最终诛灭范东麟九族的圣旨还是下达了。

莫如深感到了深深的无力。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朝代,宋理宗这样一个昏庸之君可以一言九鼎,轻易断人生死。

查抄范东麟府邸及老家的御林军发现范东麟的妻儿及养父母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御林军遍访邻居,得知范家早在前几天便人去楼空了。

江千里诧异之余,也感到了一丝庆幸。范东麟的老弱妻小其实是无辜的,如今能逃脱一死,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些许欣慰无处吐露,江千里只同莫如深聊过。莫如深却是稳如泰山,祝愿范家人安然无恙。

顾德璋与江千里及莫如深不同,全力追捕范东麟的家小。为此,他还发了通缉令,为了追捕不遗余力。

破获了大宋境内的黑龙堂余孽,大家都获得了封赏。

江千里仍任原职,但官秩升到了从二品。在禁军之中,他的官职已经仅次于太尉了。

范东麟已死,大理寺卿出缺,顾德璋重新担任了大理寺卿。

莫如深上次升官不到半年,考虑他资历尚浅,仍任原职,但官秩从正六品升到从五品。这已经是无上殊荣了,自南宋立国以来,莫如深是第一个从五品的大理寺少卿,仅比顾德璋的正五品低半级。

另外,三个人都得到了大量金银,属下皆有赏赐。莫如深请属下到三义酒馆大吃了一顿。

与高高在上的顾德璋相比,他与大理寺一众下属打成了一片,颇得下属爱戴。如今顾德璋又成了大理寺卿,与差役们多隔了一层,自然更加疏远了。

朝中最大的变化,莫过于史宅之了。史宅之失势,又气又恼,抑郁成疾,一个月后抱病而亡了。

郑大孝暴毙,郑清之的哮喘病加重了。

史家和郑家先后办了丧事,按照朝廷的惯例,江千里和莫如深都去吊唁了。

显然,他们都不受欢迎。江千里位列禁军高官,仅次于太尉,又是皇上宠臣,别人拿他没办法。

莫如深虽然深得皇上喜爱,但又一次成了众矢之的。如果没有江千里的护佑,没有背景的莫如深恐怕又要身陷困境了。

此次吊唁中,莫如深见到了史汲卿。史汲卿被发配岭南两年,目前已经刑满,回到了京城。

史汲卿见到莫如深的瞬间,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怨恨之情溢于言表。

史家和郑家势弱,贾家重新占据了上风。贾似道成了户部尚书,手握重权,仗着是宋理宗的小舅子,更是不把吴潜和郑清之两位宰相放在眼里了。

一向糊涂的宋理宗根本不想过问朝臣们的明争暗斗,已经年过六旬,他一心只想着颐养天年。

顾德璋这几天很烦躁,范东麟的家小没有着落,贾似道还遇刺了。贾似道勃然大怒,命令顾德璋限期破案。

本来类似案件应该由临安府来缉查,但贾似道还是更相信自己一手培养的顾德璋。

顾德璋接到任务后,自然是尽心竭力,但到目前为止仍是一无所获。一筹莫展之余,他想到了莫如深。

他深知莫如深与自己不和,但莫如深在刑侦勘验上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他想求莫如深出面破案,却碍于面子,难以启齿。

几天之后,案子仍然毫无进展。他被贾似道叫去,好一顿申斥。他这才下定了决心,低下头求莫如深出山了。

听完他的叙述,莫如深知道自己不可推脱。自己目前是顾德璋的属下,对于上司交待的事务不能推辞。

同时,莫如深也知道贾似道被刺,目前朝中无人知道,因为他们想保密。现在说给自己听,说明他们已经无计可施了。

虽然莫如深不想为贾似道办事,但刺杀朝廷大员是大案。从职责上说,莫如深责无旁贷。

最后,莫如深接下了案子,然而顾德璋限期十日破案。几天来,莫如深无心查案,他根本不想查到谁是刺杀贾似道的凶手。

眼见五天过去了,顾德璋叫来了莫如深查问案子的进度。听闻毫无进展后,顾德璋大怒,痛骂了莫如深一顿。

他还威胁莫如深,限期一到,无法破案,他绝不甘休。

从大理寺出来后,彭超非常生气:“顾德璋无能,却在公报私仇。只告诉我们凶手右臂受伤,说什么十日破案,给他十日,看他能否破案?”

莫如深当然明白顾德璋的意思,却也无可奈何:“大哥,不说了。我们去酒馆吧!”

两人一路来到了三义酒馆,堂中的客人不少,生意不错。

这几天,郑虎已经不下厨了。店里太忙了,郑虎雇了两个厨师,两个帮厨,多雇了几个伙计。

由于饭菜味道不错,价格也很合理,客人趋之若鹜。开业不足两个月,郑虎已经盘下了旁边几个店铺,把规模拓展了两倍。

罗宗已经不需要到前堂招呼客人,整日与罗红缨待在后院。

两人进店时,郑虎正在柜台附近招呼客人。正值就餐时间,郑虎忙得满头是汗,伙计来回穿梭,忙个不停。

见到莫如深和彭超进来,郑虎说:“大哥,老三,你们来了。你们先到后院,我让伙计把饭菜送过去。”

彭超说:“我们是自家兄弟,你先招呼别人。我们不着急,先说会儿话。”

莫如深很感慨:“看来二哥很有生意头脑,做捕头真是抹煞了你的经商天份!”

郑虎喜不自胜地说:“老三见笑了。”

莫如深说:“二哥,何言见笑?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看你又该雇人了。”

“可不是!”郑虎说,“堂里坐不下,有的顾客失望而去,甚至有人要求把饭菜送到家中食用,可我人手有限,无人可以送餐。”

莫如深听了,若有所思,对郑虎说:“二哥,你先忙,我们先到后院。一会儿忙完了,你再把饭菜送来,我们兄弟好好聊聊。”

郑虎一听,很乐意:“也好,我忙完了就来,你们一定要等我。”

一个时辰后,郑虎才带着两个伙计把饭菜端到了后院。

郑虎连连致歉:“大家久等了!”

莫如深调侃道:“世上少了一个雷厉风行的捕头,多了一个富商巨贾。”

郑虎摆手道:“老三,莫再调侃二哥了。我们吃饭吧!”

罗宗一边坐下,一边说:“谁曾想郑虎竟然是个经商作贾的好材料,十余年跟着我作捕头,练武,真是糟蹋了。”

郑虎赶紧说道:“师父千万不要如此说,若不是师父教导,郑虎哪有今天?”

罗宗说:“于经商作贾而言,老夫实无灵性,皆是你个人之功。”

郑虎还想说什么,被罗红缨打断了:“行了,别说了!你们说来说去,还不是相互吹捧,又不能当饭吃。”

罗红缨一番话把大家都逗笑了,大家不再多说,纷纷拿起碗筷,举起酒杯,一时间其乐融融。

席间,莫如深不免想起了贾似道被刺的案子,有时竟然走了神。

罗宗问:“如深,你心事重重,不妨说出来,大家也好帮你。”

大家纷纷看向了莫如深,然而莫如深居然毫无反应。

罗红缨在旁边推了推他,说:“深哥,我爹跟你说话呢?”

“啊?”他回过神来,“师父,您说?”

罗宗看看他,说:“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彭超心直口快,插了话:“你们不知道,顾德璋又成了大理寺卿,成了我们的顶头上司。最近,贾似道被刺,顾德璋让老三查案。”

话音刚落,郑虎的筷子突然掉在了地上。

莫如深看了郑虎一眼,问:“二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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