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不转世，太痛苦了。
下辈子，我要努力变强，保护你。
你羽媛暖，只能是我流尧的。
流尧的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温柔的弧度。
两个人试探了一下两人的鼻息，又试探了一下两人的脉搏，再三确认后，道，“少主，这两人已经死了。”
“砰。”
东方沥青跪了下来，跪倒在一片血泊中。
哪些人们惊愕地看着他们的少主，在刚才的大战中纤尘不染的少主，跪在了一片血泊中。
东方沥青伸出的颤抖的双手，轻轻地，将羽媛暖拉入怀中。
羽媛暖安静地沉睡着。
东方沥青小心翼翼地拨开盖住羽媛暖面庞的一缕发丝。
“媛凉。”东方沥青看着这张脸，喃喃道。
这两姐妹真是像呢，连气息都相似得很。
“媛凉。”东方沥青将头埋在羽媛暖的肩胛处，深呼吸。
没有感受到羽媛凉的气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东方沥青浑身一僵。
是他。
是他杀了羽媛暖。
他亲手毁了这张他最爱的面庞。
这张脸，和他心里人的面容一样，更是她唯一的，她最珍惜的妹妹。
而他，亲手杀了她。
“媛凉……原谅我……”东方沥青低喃着。
东方沥青苦涩一笑。
媛凉，你的名字叫原谅，你却不会原谅我。
他突然失声痛哭。
泪水滑落，血液溶于泪水中，一片氤氲。
媛凉。
你若以血为衣，我必以泪相衬。
媛凉，媛凉。
此时的东方沥青，已然分不清他抱着的，是羽媛凉，还是羽媛暖了。
＊＊＊
“轰——砰！”
巨大的能量互相碰撞着。
东方士浅笑着，一边看着羽媛凉愤怒地杀着他的手下，一边随意地牵制着幻慕祁。
毅谷和席瑜只是淡漠地看着。
羽媛凉已经杀红了眼，倏地身影微微一僵。
心中的那抹刺痛，那么清晰。
——姐姐，我们可以死在一起了……
羽媛凉呆滞在空中。
什么意思。
死在一起？
他们没能逃出去么。
“啊呃……”羽媛凉的手臂上，被其中一个人的符文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媛凉！”幻慕祁看着那抹刺眼的鲜红，咬牙。
东方士的动作却是停了，怔怔地看着羽媛凉的伤。
一股怒意席卷了他，他正要有所行动，一个身影，比他更快一步地冲了出去——
幻慕祁。
东方士的眸光黯了黯，这一世，他依旧是晚了吗？
一念之差，我失你于千古恨。
难道，就错过了那么一次，以后的生生世世，我都要错过你，晚一步找到你了吗？
幻慕祁一掌将其他人打飞，将羽媛凉拉入怀中。
羽媛凉满眼的呆滞，任由幻慕祁抱着她。
幻慕祁的身体却是一僵，竟有些不习惯——他们有多久没有如此亲近过了？
久到他都不习惯了么。
毅谷看到这一幕，微微垂眸。
东方士的眸子中是一片的阴霾，看着他们相拥的一幕。
多么刺眼。
“媛凉？媛凉？”幻慕祁低头喊着羽媛凉，看着羽媛凉眸子中那无限的哀痛，心中一紧。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