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归来了。似乎你在那位面当中做得很是不错，已经开辟分会，并且奠定了厚实的根基。既是完成了该当的任务，又保证了自己有着足够的收益，你的能力还真的是令人惊讶。”
看到裘云到来，周毅忍不住笑言说道，对于裘云这般人才，他还是十分看重的，所以言语之间已经悄然拉近了双方之间的距离。
已经有着良好的关系，那么今后自然就要将之维持好，周毅很明白，裘云这样有能力的人意味着什么。
当然，该要做的事情他也没有忘了做，毕竟这本来就是他答应了裘云所要做到的事情。
“这一次你急着前来是要知晓之前那事情为何那般‘解决’的缘故吧。不过在此之前，你们必须要签订一份‘保密协议’。这份‘保密协议’是由着‘契约系统’所特别制作出来的，一旦违反，无论实力多强，都难免遭受巨大的反噬，反噬的代价绝对远超你们所能得到的好处。这是法律常规，但凡涉及到隐秘的情报资料都要如此，没有任何人可以例外，所以请不要介意。”
“当然没有问题。”
这一次裘云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迟疑，直接一口答应下来，接过协议直接签字。
因为这次是专门前来，一些常识性的问题裘云已经做了了解，他自然明白，但凡是这类情报信息全都需要特别签订相关条例。
据说，这样的做法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防止情报信息外流，而是为了防止一些人因为提前得知此事，最后在实力不足的时候强行而为之，结果导致自身反倒受到重创损失，甚至因此一蹶不振。
有能力强行做这样事情的人多半都是真正有着能力的人才，若在实力到了之后自然能做到这样的事情，结果却因此而白白遭受损失，这是国家政府所不愿意见到的，因此才有了类似的规定。
有着契约的限制，即便是为血脉至亲，也不可能随意将这类情报信息透露出去，以保证不会有着不好的事情发生。
“说起那些事情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们：你们认为国家政府为什么会大力支持所有人进行位面冒险，尤其是对于真正有能力的人更会因此而大力扶持。你们应该知道，其实从国家政府层面来说，这些事情由着国家进行主持最好，无须如此。”
见到裘云两人签订了‘保密协议’，周毅只是摇头一笑，随手将其放在旁边，然后认真地开口问道。
“其他国家且不说，我们国家的实力你们应该都知道，军队当中有着不少的强者，虽然能力上或许有所不足，但实力却极强，只要能有一个良好的领队，足以完成许多人难以完成的任务。可实际上，我们国家依旧大力提倡所有人都能提升自身实力，甚至为此拨出了不少资金以作扶持其中的优秀者。嗯，你们两位都在这其中，应该也能更好的有所了解，就不用再多重复了。”
“莫非是为了吸收其他位面的‘文化’缘故？增强自身底蕴，进而让整个现实世界得以晋升？”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裘云只能根据以往的经历回答。
说句实话，其实对此裘云也曾经花费不少时间进行考虑，最终的结论其实就是如此，尤其是在经过聊斋位面之后，更有着这份印象。
不得不说，如今裘云也已经经历过数个位面，但即便是裘云也不得不承认，聊斋位面的事情无疑是令他最为印象深刻的了。
为着‘位面晋升’整个位面都呈现一种‘开放式’的模式，甚至在明知道裘云等现实来客是为谋求自身之利而来，依旧保持着一种‘欢迎’的态度，只要有所贡献，就有所回报。
如此，自然让裘云不得不思考，如今现实世界是否同样也会同样如此？
毕竟，既然对于其他位面而言，‘晋升’乃是大事，那么对于现实世界而言，‘晋升’应当也同样是极为重要的大事才对。
不过在裘云看来，现实世界似乎是在通过不断吸收各个平行位面的文化知识，最终获得位面的晋升。
毕竟，情报资料不足，这已经是裘云所能推断的最大极限了。
“如果是一般的位面自然是以‘晋升’为目的，但若已经是为顶级位面，又如何再做晋升？当然，位面若能不断强大，自然可以此为目的，但你认为如同你那个鬼怪位面一般，就真的能让现实世界变得强大起来吗？那个鬼怪位面的‘晋升’情况只是丰富一下我们的资料储备，增强现实世界的底蕴而已。说得难听一些，即便是要如此，如何会以一个中级位面为标准？你总不会认为现实世界也仅仅只是一个中级位面吧？若当真如此，我们怎么可能涉足到高级位面，乃至涉及到顶级位面？”
周毅是清楚裘云的经历，自然也就明白裘云这个回答的来由，当下不由得摇摇头失笑说道。
“而且你认为那鬼怪位面为什么能得以晋升？单单依靠几个故事，或者就干脆就是同其他位面的联系吗？那其实只是一个特例，虽然可以从中获取到一定的经验，可却不能完全将其当做典范。”
“我并不知道那位面为什么得以晋升，如果可以的话，不妨也告知一二，让我也明白，到底为何会是如此。”
对于周毅一连串的反问裘云的确回答不上来，虽然有着‘先知’，知道其他人所不知道的事情，但同样的，即便是‘先知’也只是片面，更不涉及到现实世界，裘云可同样有不少情报信息并未曾所知。
说句实话，其实聊斋位面的这些问题也是裘云一直以来的疑惑，不过在此之前，他都没有更好的机会获得解答，如今周毅既然愿意说起，他当然希望能有所知晓。
裘云很清楚，越能清晰了解这些情报信息，日后在其他位面当中就能更好的以作行事，所以如今既然有着机会，那么就不能轻易错过，必须要尽可能地获取到相关的情报信息。
“缘由很简单，就是因为其通过建立联系之后，将本位面的存在散播到那些位面当中，相互之间形成了一种从属关系，然后借由着大量的从属关系，将自身位面向着更高一个层次推进。”
微微颔首，周毅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径直说了出来。
“如今已经证实这种方式确实可行，不过平行位面之间的‘从属关系’并不是那么容易，即便两个位面都已经认同，也还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因此，那鬼怪位面此时是在位面晋升当中。”
“嘶……”
裘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他当时隐隐之间也有所察觉，但却有些不敢相信，即便按着自己‘先知’当中所知，那些位面和聊斋位面本身的确有着这种关系，但事情真的就这般容易？
难道就没有什么‘入侵’或者‘反入侵’之类的，就那么的无声无息，悄然而行？
“那对于沦为‘从属’地位的位面而言，他们会损失什么？又会获取到什么？若不然不应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柳若雪也同样惊讶，不过她显然能从更为中立的地位看待相关的问题。
显然，裘云所想到的事情，柳若雪也同样想到，可即便站在中立的立场上，也难以直接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没有任何损失，包括让其保有晋升的潜力。当然，同样没有任何收获，不会给位面自身带来任何收益。嗯，硬要说的话，只有我们所定义的一个‘从属关系’，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更多得失。”
微微摇摇头，周毅的话令两人都是微微一愣，本来还以为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可结果却是没有任何的损失。
这未免有些太令人意外了。
“虽然不会有任何损失，但不会有任何一个位面就此甘愿沦为其他位面的‘从属’，正常来说，这样的方法并不可轻易所行。那个位面为何如此特殊，轻易就获得一些位面的认可，也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毕竟除了一些相类似的事件之外，相互之间就再也没有多少的联系。”
想想也是，即便没有任何损失，但没有任何收获的情况下，想来也不会有哪个位面会甘愿沦为‘从属’地位，哪怕位面只有泛意识的情况下也同样如此。
除非其本身就有着相对应的‘从属关系’，不然根本无从运用这样的方式。
没有裘云的‘先知’，即便以国家政府的力量也难以探明那其中的隐秘，不过总算让裘云有些明白其中的因由，更进一步想清了一些事情。
“那国家政府之所以任由我们在平行位面当中行事，是想要让那些平行位面同现实世界建立起从属之间的关系？通过我们在平行位面所行，进而影响到位面本身，再以此建立更多的联系？”
“很遗憾，并没有这样说法。我说过，想要做到那种事情可不容易，绝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成功，更不用说大多数人在平行位面并没有传播任何东西，所获得的各种能力也没有进行上报，基本上纯粹都是进行利己行为而已，根本不可能影响到位面大局。”
不得不说，随着周毅的解说，裘云的确明白了不少的事情，但同样又生出了更多的疑惑，尤其是这其中的目的，更有探究其中的想法。
可还没有等裘云再做深问，周毅已经径直开口说道。
“说到这里，必须要说明一下，你之前所想要询问的问题。关于‘教化’，从某个定义上而言，‘教化’本身就属于这类的做法，通过传扬自身道统学说，进而影响整个位面。”
“‘教化’，在这一个位面当中传扬自己的学说，然后成为那个位面的潮流，进而同自身位面建立关系，并且确认成为从属吗？”
在到来之前，裘云就已经有过相关了解，此时听到周毅所言，顿时一下就明白了许多事情。
“这样的做法能成功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何才只会有‘八仙’转世？虽然之前在哪个位面也同样是有不少‘大能’转世，而且今后必定也还有其他‘大能’如此施为，但与其如此花费漫长的时光，还不如在短时间之内尽可能投入人力、精力，一举在整个位面各处同时传扬道统，进行‘教化’，那才是最好，最正确的做法吧？”
“‘教化’的确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应为这种做法，但就其根本而言，却不一定是为这种做法。”
周毅微微摇摇头，再一次出乎意料的否定了裘云的说法。
“事实上，据我所知，‘教化’的本义其实并不是为了如此。一如我们不会特意专门向着某个位面传播什么学说认知一样。与其说是为了如此，还不如说是那些‘转世仙人’借此以提升自身，如同你们在其他位面当中所为一般。”
是这般吗？
可是……
不知道为何，裘云此时总感觉有些不对。
思量片刻，他才是缓缓开口说道。
“若是‘教化’一事事关自身利益，那么‘八仙’为此愿意在那位面当中同我们进行妥协也算理所当然。但当时所闻，似乎还同其他人，乃至于同其所在教派相关，这又如何解释？”
此时裘云也算是想了起来，这次自己的确是来询问‘教化’一事，但必须要说明的是，在此之前自己可是为着‘任务’才专门同‘八仙’对上，若仅仅只是‘教化’似乎并不说不通啊！
当时，可不仅仅只相关于‘八仙’，同样关系于其他人！
“若我所记不差，‘八仙’是因为‘教化’才愿意放弃，进而同我们合谈，而对于我们来说，是因为已经得知到相关情报，没有必要为此努力、牺牲的缘故。那我们所收集到的到底是什么情报，还有当时，我那位‘神秘师傅’所给出的答案又到底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