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有些拥挤的东风公司前台大厅，瞬间走空。最后剩了俩人还留在屋内，一个是询问打字速度时原地没动的瘦小女生，另一个是她旁边淡紫色头发的女生。
见还有俩人，杨东有些欣慰。递上两张毛爷爷。
“今晚去理发，明早8点来上班。网店客服底薪两千。你打字不行跟着先练练，底薪先开1600，达标后涨到两千。”
淡紫色头发的女生接过钱，伸手牵着瘦小女生。没忍不住还是冲杨东问到。
“我们不时尚吗？这是现在最流行的款式，为什么一定要烫回去？”
“你可以拍照留念，几年后再回头看，看到时候会不会尴尬。另外这是公司规定，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
淡紫色头发的女生无奈的看向瘦小女生，瘦小女生微微点头。
“好，我们明天准时来上班。”
“这位是魏晓云，你们的主管。以后有事找她。”
淡紫色头发的女生冲魏晓云点点头，“我叫宋娜，她叫佟梦。”
魏晓云肃然的的冲二人点点头，并报上电话号。“我电话，有事发短信。”
一旁杨东暗暗感慨，来了来了，未来的会长大人要开始装逼了。
许志钢见人都走了，胖脸绷不住了。咧嘴傻笑起来。“老弟，真不错。已经有几分正规公司的意思。哈哈哈，下次再来这我的搞个西装穿。”
“走带你上楼看看。晓云泡壶茶过来。”
“老弟，快给我想想办法。你嫂子虽然不阻止我出去玩，但天天收公粮我真是有些受不住。”
“幸福的烦恼，要不给你买点药？”
“滚蛋。”
工程银行。
“嗒，嗒，嗒。”
一阵急促清脆的声音传来，王悦踩着高跟鞋从二楼走下楼梯，绕到大厅叫上正在趴活的张彩云。
“给你的资料看了吗？”
“昨天连夜看的。”
“收拾下走吧。”
王悦带着张彩云走出营业大厅，来到左侧停车场上。王悦轻按钥匙，一辆白色polo微微亮起。
“上车。”
张彩云赶紧绕到另一侧开门上车，王悦随手插上安全带。一脚油门将车辆开出停车场，直奔主路快车道。
“柳总靠买衣服起家，现在手上握着服装城上百个床子。几年前开始自己投资服装厂。4月份刚买的这个小服装厂，但现在行情不好又想转手卖出去。
这事交给你了，一会我带你和柳总见一面。小服装厂的资料记好，之后我再给你一些高端客户资料。用我的客户，厂子卖出去提成算你的一半。能另外找到买家，提成都给你。”
张彩云微微点头，心里盘算着。小服装厂起码二百万，提成百分之1也有两万块。有些惊喜，要发财了。
白色Polo行驶20多分钟，下了主道转入一片厂区。位置在冰城主城区东侧，还未到东峰镇。此地交通还算便捷，离城区不算远，生活上也较为便捷。
俩人车刚停稳，右侧疾驰而来一辆黑色路虎。路虎贴着polo停下，车门打开，跳下一位身着紧身皮裙的少妇。
少妇踩着细长恨天高，裹着雪白短款貂皮来到Polo车旁。王悦赶紧下车，恭敬的上前握住少妇右手。
“又见面了，柳总。您看着更年轻了。在哪保养的，真羡慕您的皮肤。感觉比我还小两岁。”
少妇轻笑道，“王经理你又开玩笑。我姑娘今年都上大学了。老了老了。这位漂亮的小姑娘是？”
张彩云慌慌张张点头，“柳总您好，我是工程银行客户经理张彩云。”
柳总漫步上前伸手轻轻摸了摸张彩云白嫩的脸蛋，“小姑娘真标致。看着跟我姑娘一般大。哈哈哈，好可爱。”
张彩云尴尬的微微低头，这时她才看清柳总貂皮外套下穿着露脐短衫，她不冷吗？不过真的好壮观，不会是把衣服撑成露脐的吧。
三人在小服装厂转了一圈，面积不大。但仓库、厂房、食堂、办公区一应俱全。厂区很干肃净，稀稀落落只有20多人还在忙着。
整体看完，柳总带着二人来到办公室。还未落座，柳总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手机，笑着接起。
“月月，妈妈不在家。没有，没出去玩。在小厂子呢。好，你先买点好吃的，晚点妈妈就回去了。”
挂了电话，柳总冲二人抱歉一笑。“我姑娘，回家找不到我了。哈哈，厂子你们也看了。虽然不大，一应俱全。
本来有四十多个员工，但现在效益不好。我实行轮岗制，让大家多少有口饭吃。现在资金有些转不过来，跟你们工程银行申请的贷款也没批下来。我就想把它卖了，回笼下资金。”
王悦闻言，心里一沉，赶紧询问道，“贷款怎么会没批？您的财务状况非常健康，不存在问题啊。谁给否的，我回去问问。”
柳总反而释然的摆摆手，“算了，王经理，我之前用大厂子贷了一笔款了。现在再贷确实有些风险。之前买这个厂子也是为了拓展新品类，但现在效益不好。能转手还是转手止损吧。
毕竟这个厂子主营纱裙等轻薄款，天气冷了，更不容易出货。虽然还能做些内衣什么的，但我的床子主营不在这些方向。”
王悦一斟酌，觉得柳红说的有道理。她现在确实没必要死扛。真要扛出危机，王悦还损伤一个优质客户。
“那柳总，您准备按多少出手呢。”
“二百吧，虽然之前是接近260下来的。但现在行情不好了，价不降下来不好出手。”
王悦点点头，微笑着做出承诺。“好，我们争取尽快帮您寻找到意向客户。”
见王悦点头，柳红露出满意的微笑，“还是你们银行靠谱。之前也请朋友帮着问过，也找过中介。朋友间面太窄，中介都是瞎忽悠。还是你们银行手上有钱人多。
尽快吧，12月就是大厂贷款第一个还款期了，你们也不希望我逾期吧。”
张彩云在一旁飞快的将二人聊天的信息记录下来。王悦又向柳红咨询了一会美容保养的小窍门。见柳红开始频频看手机，俩人就自觉的告辞离开。
出了门，王悦脸上笑容全无，甚至有些冷肃吓人。张彩云小心翼翼的跟着上车，不敢发出声响。白色Polo驶上高速，王悦才若有所指淡淡的问到。
“彩云，你姐姐手上有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