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月起床拉开窗帘，又将窗户开了一条小缝透气。窗户缝一打开，就看着窗外呼呼冒着白雾。没办法，家里是地暖，烧的太好，屋内都有些蒸腾了。
走出卧室，明亮的客厅空无一人，看了眼妈妈柳红的房门还是紧闭着。方秋月只好走进厨房热上两杯牛奶。才转身走进卫生间洗漱。
方秋月的家不大，也就是个小三居，150平不到。母女两人一人一个房间，还有一个屋改成了衣帽间。
其实柳红名下是有别墅的，别墅交房后俩人还去住了俩月，都受不了空旷又搬了出来。
按柳红的说法，她家就俩人，小点有才人气。太大了说话有回音，晚上太吓人，还是住小房子吧。
方秋月洗漱完端出牛奶又随手掏了两片面包吃了起来。等方秋月快吃完时柳红才晃晃悠悠走出房门，真丝睡衣有些凌乱，露出大片雪白。
探头看了眼餐桌，柳红面上露出苦色。
“又是热牛奶和面包片啊？”
方秋月翻了个白眼，“想吃好吃就自己早起做呗。”
柳红嘴一撇委屈的说到，“妈妈昨天陪客户喝到凌晨才回来，你都不知道心疼。怎么也要煮碗粥啊。”
方秋月摊摊手，“没办法，咱没遗传这种基因，煮粥是什么？你都不会我上哪会去。”
柳红上前捏捏方秋月的小脸，“都不乖巧了，你十几岁的时候还会到帮我煮粥呢。现在就知道怼我，一点都不可爱了。你还是缩回去吧。”
“赶紧去洗漱吧，一股酒味，现在还没醒酒吧。什么客户，难道不是你帅气的年轻朋友？以后不要那么晚回来，缺觉老的快。”
被女儿挤兑柳红并未生气，反而微微一叹。
“以后不会了。麻蛋，居然在我喝多后想骗我搞什么集资，真以为胸大就无脑。给他买东西都不满足了，还想刨根。已经让我踢走了，以后再见一定打断他三条腿。”
方秋月沉默下来，上前轻轻抱住妈妈。柳红轻巧躲开，微笑道。
“好了，妈妈才没那么脆弱。你可记好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多长个心眼。他们啊，不知道什么叫知足的，没钱的惦记你的钱，有钱的又不止惦记你一个人了。别太傻太投入，要做到能进能退。”
方秋月转身将母亲推进洗手间，“行了，别给我上课了，赶紧去洗漱吧。”
柳红洗漱出来整个人显得精神不少，拿起牛奶喝了一口。
“热牛奶也不错，暖胃。对了，听说那个杨东要将小服装厂再卖掉？啥情况，生意发展不顺利吗？”
“没有，有人要那块地皮，加上进展很顺利，有点嫌弃小服装厂小了，正好换个大的。”
柳红有些惊异，“哪块地皮哪好了，还有人惦记？我拿着的时候咋没人来找？那小子运气真好。生意做的也可以，现在服装行业大形势不好，他还能逆势上扬。对了，那个什么qq内衣真那么好做吗？他这刚开始就要扩大生产了？”
“还行吧，我不是很了解。”
“哦。算了，我们出货渠道都在服装厂，搁床子上摆出来也不像那回事啊。”
方秋月有些沉默，斟酌了下慢慢开口。
“妈，我碰到琪姐了。”
柳红一愣，随即粲然一笑。“她怎么样？应该挺好的吧，她是个聪明的孩子。”
“是挺好，琪姐还是那么自信，也更漂亮了。现在在杨东新开的那家服装公司当总经理。服装厂更换的事就由她负责，上次给我叫过去帮着清查机器来着。还让我帮她带句对不起给你。”
柳红微微一笑，“看来情况她都弄清楚了，没事，让她别放在心上。我怎么会生她的气。再说，她那时候还小嘛。
对了，有机会跟她说，小心点她那个小妈。那个女人可不省心，看着好似没出息小家子气的，但心思可不简单。”
“好。那我先走了。”
柳红不由取笑道，“怎么？好几天没见那个杨东了，着急了？不能陪妈妈把饭吃完再走？”
“什么呀，我不是帮你去给琪姐传话嘛。先走了。”
被妈妈点破心思，方秋月闹个大红脸，羞怯的逃离客厅。
方秋月出了家门，三步并两步快步走到楼下，打了辆出租直奔东风公司。
东风公司，杨东办公室。
杨东电脑都没开，瘫坐在办公椅上休息。昨晚有些劳累了，没成想张瑞琪第二次就开发出战力，愣是激战到凌晨才分出胜负。
想着今天还要面试东风公司的总经理，他没敢睡懒觉，又起了个大早。现在是又困又累。
忽然办公室门打开，方秋月欢快的走了进来。见方秋月来了，杨东振奋精神。
“你怎么大早上过来了？”
方秋月看着疲惫的杨东有些心疼，走上前帮他揉摁肩膀。
“我怎么不能来，你还年轻，工作的事慢慢弄呗，也不用这么拼啊。”
感受着方秋月柔嫩的小手，杨东有些惭愧。转瞬又拿出几份简历转移话题。
“这不是要面试几个经理人嘛，准备找个靠谱的总经理顶上呢。正好我也好空出时间多陪陪你。”
方秋月心里一喜，面上满不在乎的说到。
“切，谁知道你空出时间要干嘛。对了，琪姐在吗？我有事找她。”
“咳，不，不知道啊。我怎么会知道她在干嘛，你去她办公室看看吧。”
“哦。那行吧，我去她办公室看看，你先忙吧。”
“好。”
见方秋月离去，杨东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不行啊，怎么会互相认识呢。完球了，就不该吃窝边草的。
出了门，方秋月面上一暗。真的有问题了。她刚刚感觉到提到张瑞琪时杨东身体忽然一紧。加上他说的有些含糊，这里面肯定有事了啊。
知道在杨东这也问不出什么了，她决定去见一下张瑞琪，看能不能从她那看出什么情况。
转身来到东风服饰，方秋月走到张瑞琪办公室门前。轻轻敲门，没人。居然不在？
又等了近半个小时，张瑞琪才姗姗来迟。
猛然看见方秋月在她办公室门口，张瑞琪有些紧张，不自然的小声招呼。
“额，小月儿啊，快请进。”
感受到张瑞琪的异常，方秋月心里警铃大作。真出问题了。张瑞琪怎么会迟到呢。按她的性子不应该早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