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抿嘴,伸出小手指要拉钩。
“这是什么?”刘隐问。
见他不懂,她也不多解释,自去牵了他的小手指,认真地勾了一勾,道:“这叫‘拉勾’,拉过小手指,承诺过的话就不可以变了。”
“不是击掌为誓?”
“你手劲儿大,我怕疼。”她耍赖道,其实是因为她总是不受控制,在他面前,她会不经意地表现出小女生的模样,因此一时忘了击掌为誓罢了。
“傻。”刘隐说着,摊开她的手掌,左手扶着她的手腕,右手在上头轻轻击了三下。
见她发怔,他微笑道:“我说过的就会算,补这个击掌,不过是想告诉你——我对你,温柔得很,怎么会弄疼你?”
倾君立即想歪了,“唰”地一下,就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刘隐见状,略一想也知道她在琢磨什么,虽怕她恼羞成怒,不敢直言拆穿,但到底还是放肆地“哈哈”大笑了半天。
倾君尴尬到不行,想到她总是控制不住要污,反而被自己给气笑了。
一时开午饭,二人就在一处用饭。
与在王府里不同,刘隐吃得极快,令倾君感到惊讶。随即想起大学军训的时候,为了“时刻准备着“,自己也曾风卷残云般吃过一个月的饭,她倒也理解了。
果不其然,饭后没多久,倾君还慢悠悠喝着汤呢,外头鼓声又响起来。
刘隐捏着她的下巴,说了声“等我回来”,之后深深地吻上她的唇,却来不及深入一些。
临出门时,他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
倾君心中很不踏实,虽然那一眼没让她生出什么别离的异样,或任何不好的预感,可刘隐在外头打仗,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她觉得,自己一定要加紧学习,争取早日和他一起,站在沙场上,威风凛凛地迎敌。
想到这里,她唤了一声:
“门外是谁当值?”
“夫人有何吩咐?”进来的依旧是王牡源。
倾君先问:“你吃过午饭不曾?”听见说吃过了,她便又问:“今天打仗,邵州城门还会开吗?”
“回夫人,今天应该不会开门了,除非有重要的军事急报。”
“哦……”倾君有些悻悻的,“那明天还会打仗吗?”
王牡源摇了摇头,说不知。
“那没事了,你先退下吧。”
“夫人若是有什么事,尽快吩咐属下去办,城门即便不开,属下也有进城的法子。”
“让守城的从城楼吊绳索下来吗?”
“夫人怎么知道?”话问出口,王牡源就觉得自己傻透了,这是他们在战时往城里递消息的主要办法,王爷知道,夫人自然应该知道。
“猜的。”
倾君随口回答。
王牡源忽然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倾君见他杵在那,便摆了摆手,让他下去。
“明天若不打仗了再说,我没什么急事,不用你们爬城墙。”
王牡源得令下去。
倾君便一个人在屋子里头发呆。
一直到天快黑了,刘隐他们才回来。他先掀开帘子看了倾君一眼,笑着跟她说“还有军务”,见她点头,他才放心去主帅大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