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不是武功白痴,他们只需听几个拆招,就知道管夫人实在不一般了。
崔施苦笑道:“我远远看着,只觉心惊。若是换我上阵,想来在她手下也过不了二十招。”他擅长的是用剑,虽然上阵会用长枪,但剑法呵,那不正是管夫人所长么?
“不知若是白将军,能接管夫人几招?”有人忽然问。
“或许白将军会胜?”
见话题忽然扯到自己身上,白煦彬彬一笑:“我的武功并不比霍将军和崔将军强。”
“白将军过谦了!”众人纷纷笑道,连霍松林都参与其中。
起初,他们的想法也和那些士兵一样,以为白煦的武功和霍松林、崔施差不多少,因为他一直表现得与他们持平,直到年前刘隐回来,专点了他陪着练剑,众人才察觉不对劲。
后来霍松林去寻刘隐,发现白煦的武功之高,竟不比刘隐逊色多少,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今天听见他又谦虚,想起他那让人牙疼的性子,大家也只能说他“过谦”,别的,也说不出什么来。
帐篷里忽然寂静一片。
于是,或多或少的,所有人都感觉到尴尬。
白煦虽然本就不想来,但来了,大家都在这里,他也没有一定要走的必要。大家不说话,面上心里都难受,他却挺自在的,跟之前一样怡然自得。
拿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忽然听到帐外有人问:
“白将军在里头吗?”
声音很是焦急。
白煦将茶杯轻轻盖上,想不到为何有人要找他。
守门的士兵答:“几位将军在里头说话,有什么事吗?”
“是牧监大人让我来寻白将军,马厩那边出事了!”
马厩?
白煦将茶杯轻轻放回桌上,起身对霍松林行礼,又对众人一揖,不缓不急地说:“可能是追日又惹麻烦了,请各位见谅,煦要先行告退了。”
“你去吧。”霍松林道。
“我跟你去!”崔施说着起身。
追日能惹麻烦?
自从追日伤人之后,并没有人敢再靠近,马厩的人都十分小心,追日就是发疯了想要伤人,都没有那个机会。何况那马轻易也不伤人,不过脾气大了点而已。
所以,崔施直觉不是这么回事。
不知为何,他心里还有些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了。
话音才落,二人就都出去了。
霍松林不禁皱了眉。
他知道崔施喜欢追日,曾经想要降服它,却被它掀下马背,差点被一蹄子给崔施踩死,可是方才崔施的表情严肃,应该不是担心马犯了错,要去维护那匹马。
很快,他就想起来,不久前有人来报,说管夫人要去马厩。
自己甚至还大行方便,吩咐让管夫人“随便挑”!
管夫人,挑了追日??
不是这么随便吧?!
霍松林猛地站起身,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其他人一看,心说白煦、崔施关心追日,霍将军怎至于如此?
“一定有古怪,去看看!”陈沛风说完就追了出去。
其他人对视一眼,也都跟着去看热闹了——这里不爱看热闹的,原本就只有白煦,其他人哪会有回避的心思。而这一回白煦正是热闹中心,因此帐中几位将军,竟然一个没落下,全都跑到马厩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