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去哪里了?”倾君焦急地问道。
神医淡淡说了句:“和临溪去找东西。”说完便又开始不理人。
倾君等人不禁看向“临溪”。
少年苦笑一声,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小声嘟囔着说:“神医给我指了一处屋顶,告诉我那个地方清晨会有霜,让我明天起早去刮一点……”
越说声音越低,好像畏惧神医一般。
濮阳冥衍听了,没有过多怀疑。
明香只觉神医古怪,同样没有说话。
语桥笑着问“临溪”:“那你找到梯子没?清晨天可还没亮呢,你别到时候临时想起来要梯子,摸着黑可找不到的。”
“临溪”呵呵一声,没好气地顶了一句:“你管我!”
说完,翻了语桥一眼,说“我熬了一夜,现在要去休息了。”
“少睡一点,今晚我替你。”语桥立即说。
“成。”
少年说着,辞了倾君,又对濮阳冥衍、明香说过告辞,这才回自己屋里休息去了。
屋内,倾君看着神医冷漠的后脑勺,心里莫名不安。
……
到了晚间,明香果然说要值夜。倾君软硬兼施,先说明香之前连熬几日太辛苦,一晚上缓不过来,最后佯装生气咳嗽,才总算把明香赶了回去。
“真是胡闹,四天四夜不睡觉,当自己是铁打的?”
人都走了,倾君还在埋怨。
她倒不是做戏做全套,假装抱怨明香,而是真的觉得明香应该休息,而且今晚自己屋里,也不可以留明香。
倚竹听了,只轻轻一笑。
“笑什么?”倾君嗔了她一眼。
“笑夫人和明香姑娘的感情真好。”倚竹一边说,一边给倾君擦手,“夫人对明香姑娘,是‘爱之深、责之切’的,而明香姑娘对夫人,也是真心实意的。”
“你和留青也是不错的。”倾君道。
经过岳州遇袭一事,一直走到现在,她早就觉得倚竹和留青很可靠,连语桥、临溪两个孩子,也都是忠心耿耿的,只可惜真正的临溪已经不在了。
想到这里,倾君忍不住朝门口瞪了一眼。
门那边,就是那个假扮临溪、戴着人皮面具的死变t态!
那家伙现在一定在偷听呢!
“夫人?”
倚竹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心中不禁奇怪:夫人明明是在夸留青和自己,话说得好好的,忽然气呼呼地瞪着屋门是为什么?
倾君回过神来,笑道:“说起来,那个叠枝我不太喜欢,所以故意打发她去送甄大姑娘。”
“夫人想让她投去甄家?”
倚竹有些诧异。
她自己,本也是不喜欢叠枝的。
不过叠枝嘴甜心冷,倚竹并没看出来,这话还是吴家的大公子告诉她,提醒她要小心,她才知道的。
倾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看她本事咯!若是路上她能讨甄大姑娘欢心,自然前途无忧,若是不能,那少不得还是要跟着我的。”
“叠枝倒是会讨人喜欢。”倚竹笑道,“不过在夫人这里,她就败了,从才在吴家,也是过了大半年,彼此熟悉了,大家才觉得叠枝心冷,生人一般看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