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辟毒丸,倒是不怕这毒。”白煦轻声答道。
那个人,可就没有之前的锦歌那么好打发了。
毕竟锦歌不少本事都是白煦教的,二人有半师之谊,而且锦歌和柳韵关系很好。哪怕是未免柳韵伤心,锦歌都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残琴不同。
连少年的话,她都不放在眼里。
为此,从前残琴也没少吃苦受罚,可她就是死活不低头,连白煦都觉得这人奇怪。
要说唯一能让残琴变脸色的,就是那个恶魔一般的……青君。
“残琴下手狠辣,二位小心了。”
白煦提醒了一句。
“你自己不用小心?”
正在告诫自己要抵触白煦的上官迟,闻言立即反问质疑。
白煦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上官迟,很快就明白,这人性子古怪乖张,估计是在自己跟自己闹别扭,于是也就没放在心上,只是淡淡道:
“我了解她的手段,也知道如何化解。”
上官迟挑了挑眉毛:“那你告诉我们如何化解不就行了?”
白煦眉头微蹙。
司马望立即低声斥骂上官迟:“你是不是失心疯忘了吃药?!要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教会你,别人还学功夫做什么?这天下都给你得了!”
上官迟瘪了瘪嘴。
他不是那个意思。
不过,因为心里对白煦有意见,说出来的话就不中听。
事实上,他想表达的,是那个叫残琴的究竟擅长什么,有什么防备的要点。
可被司马望这么一骂,上官迟不禁心虚。
等他缓过来,想要再追问的时候,沉香的味道却忽然加重了。
“你就告诉他们,该如何防备我。”
一个女子的声音轻飘飘地传了过来,像是幽咽的琴声,更像是古寺的梵铃,听着既空灵、又悦耳可亲,却不似锦歌的声音那样勾魂摄魄。
残琴的声音,只会让人心喜。
“她下手只有狠毒二字,自己命门可以大开,也要杀掉对手。”白煦结结实实地表演了一回“从善如流”,当真对司马望他们解释起来,“所以,面对残琴,只有小心。”
没有别的窍门。
残琴之所以可怕,就是她除了心狠手辣,别无其他痕迹可循。
而这种心狠手辣,不仅仅是对着敌人,对自己,残琴同样狠得下心。
“这他娘的算什么?”
上官迟嘟囔了一句。
凌空忽然传来一声冷笑。
那个好听的声音毫无温度地说了句“找死”,接着便见一道人影挟着幽光飞速接近。黑暗之中,残琴手持两道峨眉刺,映着星光月芒飞快袭来。
四周虽不是一片漆黑,却也颇为幽暗。
残琴却好似能看清一切一般,手中的峨眉刺直奔上官迟而去。
上官迟又一次靠着轻功及时躲开,遛着残琴跑了两步,抽空嚷嚷了一句:“我说的是白将军,又不是说你!”
而自从那句“找死”之后,从出招到现在,残琴始终没有再说过一个字。
她只是强攻。
正如白煦所说,不管自己门户大开,不怕背后遇袭,她只一味追杀她要杀的人。
眼里,只有上官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