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观可能有点偏差。”倾君自嘲道。
“怎么了?”明香问。
她早听倾君说过这个词儿,也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会儿听见忽然又这么说,就知道倾君心里一定有事压着。想到倾君是见了自己才说的这话,明香立即猜到了刘策身上。
明香的眸子黯了一下。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情分,虽然她对刘策没有过任何期待,可总归还是要失望的。
至少,冷漠如明香,都从没想过要伤害刘策。
对方却先伤害了她,还是直接下了重手,这一世都未必可能恢复如初。
深吸一口气,稳住了心里的情绪,明香才开口问:
“那个人怎么样了?”
“刘隐昨晚上回来了,罚他跪了祠堂,不过听说跪到后半夜人就不见了。”倾君说着冷笑一声,“走了也好,总算他做件好事了。”
“他还能走?”
刘休瞪着眼睛问。
倾君不由得奇怪道:“你竟然不知道?”不是说王府里都传开了么,怎么刘休还蒙在鼓里呢?
但刘策伤成那样却还能出府,一定是有复杂的原因的。
她有她的猜测。
而那个答案,恰好不能告诉任何人——若只有她和明香,倒是可以说上一说。
刘休见她反问,登即白眼一翻,没好气地说道:
“谁会跟我说这个!”
倾君正想着心事,闻言不禁一怔,随即明白了刘休的意思,明香正好笑出了声,倾君便也忍不住跟着笑了,一边笑还一边挤兑刘休:
“知道自己人缘儿不好,以后就好好的和人相处,别再阴阳怪气地吓唬人了,你也不想想,恶名在外,谁敢和你亲近?”
刘休嘴角一抽,鼻子一皱,刚想顶撞两句,眼尾落在倾君还有些苍白的脸上,瞬间就收了声。
“知道了!”
他又赌气似的回了一句。
倾君便不再理他。
转回身子看了看明香,眼眶鼻梁忽然又再发酸,深吸一口气才缓缓压住,然后小心翼翼地抚着明香的手臂,轻声问道:“疼吗?”
明香没有盲目安慰,简单地点了下头。
只是看着倾君的时候,她的目光总是那么温柔,眼角眉梢都带着真诚的笑意。
那笑如暖阳,让才刚开化的刘休甚是嫉妒。
可他同时感谢倾君过来,若不是她来,明香根本不会转过头,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更不会笑……
“动手之前,刘策跟你说了什么吗?”倾君问。
明香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
“突然脸色就沉下来了,威胁我不让抵抗,点穴之后就丢在一边,后来是听见有人过来搜了,才让人把我带进屋里的。”明香说着皱眉,“之前说的是‘杀’,不过我先被带进去了,刘策又叫住手下说了些什么,随后那俩人进去就直接动手了。”
说了什么?
倾君眯了眯眼睛。
难不成刘策终究舍不得明香丢性命,所以改成废武功?可濮阳冥衍他们进去的时候,据说那些人本来是要杀了明香的,并没有适可而止的意思。
虽然,断筋伤骨,根本算不上是“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