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月唇角一勾,“众所周知,你夜表哥是个翩翩美男子。”
秦宣仪闻言拍拍胸脯,“那是自然,我夜表哥可是天幽第一美男,生比女人都要好看,我看普天之下也就涟表哥能与之比较一二。”
说起这个,萧寒月一直都有疑惑,“宁涟和宁夜各有各的俊美,论长相,他们不相上下,论能力......”就宁夜那在天幽的名声,怎么都比宁涟差吧?
“为何这第一美男的头衔偏给了宁夜呢?”
“这个啊。”秦宣仪轻咳了下,“其实我涟表哥年幼的时候长的很是普通,后来大了以后大家才发现涟表哥竟是个不出世的美男子!”
原来是小时候惹的锅,萧寒月恍惚间想起初见时宁涟在月下屋檐饮酒的样子,酒液顺着喉结滴落而下,俊美无涛,风姿无限,一身竹叶青锦袍就像月光一样皎洁。这样的男儿,幼时铁定是丑不了的,只是或许跟宁夜一比差了这么一星半点,所以落了个下风?
“这样说来,你不会是单单觉得我夜表哥长得美,所以一见钟情了吧?”秦宣仪忽然不可思议地望向她。
萧寒月理所当然地嗯哼一声。当然了,不过对她来说不尽是如此,她其实是看中夜王府的靠山。从见到他第一眼起,她就知道宁夜这个表面没有什么锋芒,事实上锋芒全部内敛了,危险地很。
不过他越有本事,那就对她越有利,因为萧寒月现在跟宁夜就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是吧。”秦宣仪还是满脸的不置信。
萧寒月无奈,“安乐郡主,你说说,你夜表哥除了那一张脸,还有什么优点值得我这个西楚惠贤长公主,九州之主的亲孙女非他不嫁的?”
秦宣仪一噎。她本来想反驳,可是嘴一张,竟然是说不出来什么东西。
萧寒月是西楚前皇后唯一的遗孤,理论上算是西楚皇室唯一的嫡出公主,至于那个被扶正的萧如玉二公主,身份上远不及她这个惠贤长公主尊贵,加上还有大陆九州之主亲孙女的身份,要什么男人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他夜表哥胜的,好像就是那副容貌嘛!
“啧啧,现在本郡主是知道了,原来你就是馋我夜表哥的身子嘛!”
萧寒月闻言,心头竟然是微微动了动,她那日在金殿上把宁夜给扑倒的时候......他敞开的领口,皮肤极好......
想到这里,她吞咽了口唾沫,好容易才将脑中荡漾起的怪异感压下。
“我就是馋你表哥的身子又怎么样?反正以后是我的夫婿。”萧寒月理所当然地抿了口茶水。
恰时,门外响起一阵‘咔嚓咔嚓’,听上去像是木头碎裂的声音。
“佩儿,谁在外面?”秦宣仪撇头问道。
佩儿是她丫鬟的名字,刚刚被她招呼下去了,这会儿应该就守在门外。
半丝声响没有传来。
萧寒月眉宇轻轻一蹙,“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我去看看。”秦宣仪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脚边清风徐徐而来,雅间内的窗户被轻轻吹开,萧寒月感觉到一丝凉意,放下茶杯去关窗。
奇怪,初夏的风怎么会这么冷?
这个想法刚刚起来,萧寒月顿时觉得眼前一抹残影掠过,然后一股大力将她拽出了窗户外。
惊呼声从房间内响起,秦宣仪在门外没看到佩儿的影子,娇俏的小脸转而有一份焦急掠过。
“安乐郡主,佩儿姑娘在隔壁房间睡着,你别担心。”
“你是夜表哥的......”
“我靠!宁夜,你放开我!”萧寒月双手被扣在墙壁上,面前的男子一身绛紫色衣袍,头束金冠,用了技巧将她四肢稳稳地禁锢住,半点动弹不得。
宁夜低低一笑,笑意间眼睛却是眯起,“萧寒月,听说你馋本王的身子?”
萧寒月身子微僵,眼睛突然不敢去看他了,小脸不争气地爬上一抹嫣红。
该死!刚刚说的时候她好像没这么心虚啊!可谁知道这丫会躲在这里偷听?
“不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宁夜不答话,只是眸光潋滟宛若水波荡漾,涟漪一层层地绽开,勾人心魂。
萧寒月抬头只扫了一眼,就清晰地觉得自己心跳漏了一拍,她把头低了低,再看她真的就要晕过去了。
“你的两个属下看你不见了,所以来求助本王。”宁夜总算是开口了,可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萧寒月怔愣。是了,她突然就被秦宣仪一声招呼就不打的拉走,秦双和琴音都该急坏了。
这么想来,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在这里跟安乐郡主聊天聊的惬意,可宁夜还派人找她。
“萧寒月,你不打算给本王一个解释么?”宁夜突然道。
“解释?”萧寒月微微偏头,“什么解释?”
宁夜俊颜这会儿淡如清水,就连声音都是清清淡淡不着痕迹,“似乎要你的解释并没有用。”
听到这里,萧寒月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要给他一个解释!不过这个人小肚鸡肠的很,肯定是记恨她背后说话了!
“但是本王先暂时提醒你,收好你自己的心。”宁夜整个人包裹萧寒月身体的气息忽然冷了下来,如临冰窖般地寒凉,“你来我夜王府的目的,没有人比本王更加清楚,你对本王有过恩情,本王许一份安稳,但是别的东西莫要肖想。”
萧寒月眼底有些涣散,不知不觉间与他四目相对。
别的东西......
“不妨告诉你,我夜王府的女主人早就定下,以两年为期限,你必须走!否则休怪我不念你的恩情。”宁夜眼神就如同一把锋利地刀子,直直地割在眼前女子的身上。
半丝余地不留。
萧寒月身子僵住,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宁夜早已将她的身子禁锢解开,然后转身往外走去。
她的背顺着墙壁缓缓滑落到地上。
觉得这一刻,心底居然是被拥堵地难受,嗓子......很干涩,干涩到泛着苦水。
两年为期限,她肯定会走的,因为当初萧寒月就是这么想的,可这句话从宁夜口中说出来,她好难受。
她以为自己对宁涟是有好感的,可上次知道自己跟宁涟没有可能的时候,她似乎也没有很难过,而是一笑而过的洒脱。
为什么,宁夜一句话,会牵动她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