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点像皮卡丘女孩，又有点像女鬼……
“祁空哥，怎……？”
祁雨秋话没说完，就见祁空大步朝自助餐桌那边走去。
更准确的是，大步朝站在自助餐桌前的薄荷绿小礼服裙女人走去。
还隔着一段距离时，小礼服裙女人端着盘子绕过自助餐桌，往前方走去了。
祁空大步跟上。
可是他跟着她绕过自助餐桌，却没有见到小礼服裙女人的身影。
祁空愣在原地，张望了一圈。
这边的人虽然偏少一些，但的确没有小礼服裙女人的身影。
“祁空哥，怎么了？你在找人吗？”祁雨秋追上祁空，疑惑地问。
刚才她看到祁空径直往这边走来时，就挺纳闷的。
祁空看样子是冲着刚才站在自助餐桌前的薄荷绿小礼服裙女人来的。
祁空和那女人认识吗？
但是那女人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之前应该没有在类似的宴会上见过。
扑了个空，祁空心里有点淡淡的失落。
难道是他眼花了，看错了？
“没什么。”祁空心不在焉的回了祁雨秋一句，随手拿过一个干净的盘子，打算随便吃点东西。
祁雨秋也拿过盘子，热忱的给祁空推荐了起来：“祁空哥，这个好吃，你尝尝。”
祁雨秋夹起一块烤鸡翅就要放进祁空手中的盘子里。
祁空挥开手臂，把盘子伸远了点：“我自己来。”
“好的，”祁雨秋把烤鸡翅夹到了自己的盘子里，讪笑了下，继续给祁空推荐。
另一边。
棠蔓端着盘子，从旁边的门闪进了走廊。
长长的走廊上没有人，正好适合她边吃东西，边喘口气。
走廊外是路灯昏暗的花园。因为绿植很多，迎面吹来的微风都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凉意，空气里也有几丝似有若无的绿植的味道，让人闻着心旷神怡。
棠蔓吃完了东西，又待了会，才回去会议厅。
“棠小姐。”
棠蔓刚进去，就有一个身材瘦弱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过来和她打招呼。
棠蔓在脑中搜罗了一阵，很快就想起来，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刚才方黎野介绍给她认识的合作伙伴之一——杨总。
“杨总。”棠蔓端起礼貌的笑。
“棠小姐还记得我啊？我还担心，像棠小姐这么漂亮的人儿，根本不会记得我呢。”杨总直盯着她。
“哪会。小方总跟我介绍的人，我都会记住。”棠蔓脸上笑容不减，心里却有点恶心。
“这样子啊。无论棠小姐是因为什么记得的我，都让我万分荣幸。”杨总说着上前了一步，伸手想去摸棠蔓的手。
棠蔓露-骨地避开了他的手，眼里带上了点冷意：“杨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几个合作，想和你谈谈。”杨总丝毫不尴尬，对这样的事情如鱼得水得很了。
“谈合作的话，您还是找小方总吧，他更有话语权。”棠蔓笑道，同时往旁侧了侧身，拉开了和杨总的距离。
“我这几个合作啊，还在构思阶段，想先和你聊聊，完善下我的想法。”杨总说着就伸出手臂要去搂棠蔓的腰。
棠蔓唯恐避之不及地闪开了：“您找小方总吧。直接和他聊，您能更省事。万一我的想法小方总看不上，您找我聊就白费功夫了。”
杨总满脸猥琐的笑，锲而不舍的要继续去搂棠蔓的腰：“没事，我们就聊一会，浪费不了我多少功夫的。”
棠蔓眼底一寒，不想忍了，随手拿过自助餐桌上的一杯酒，朝杨总的脸泼去。
杨总怒吼了一声，退后了好几步。
他的这声怒吼，惹得会议厅里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包括祁空。
只不过棠蔓正好站在柱子后，从祁空的方向看过来，她完全被柱子挡住了，只能看到一点点绿色的裙摆。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是谁！”杨总气得脸上一片狰狞。
他还没有失手过。
以他的身份地位，就算对方不愿意，也得忍着。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像棠蔓这种直接大庭广众之下朝他脸上泼酒的。
她以为她是谁！方氏的一个小小的高级研究员，就当自己是方总和小方总面前的红人，无法无天了是吧！
“杨总还请自重。都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了，还在外面对别的女人动手动脚的，您觉得合适吗？”棠蔓声音清清冷冷的，毫无惧意。
正想收回目光的祁空，听到她的声音，瞳仁微微睁大，一瞬不瞬地盯着那边。
“自重？”杨总冷哼一声：“要自重的人是你吧！明明是你自己往我身上靠的，现在还想倒打一耙？像你这种年轻漂亮想靠美色上位的女人我见多了，我才瞧不上！”
棠蔓无语的都笑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自己骚扰别人，还要颠倒黑白说是别人主动投怀送抱的？
“这里到处都是监控，到底谁不要脸，一查就知道了。”棠蔓不急不徐。
“还查监控！”杨总冷嗤：“你以为大家是信你的话，还是信我的？”
棠蔓扫了眼往这边看的人。
果然大家听到杨总的这句话，接触到她的目光，都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显然不想引火烧身。
棠蔓在心里冷笑了下。
原来还可以这样玩的。
事实是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不能得罪。
即使玷污了一个女孩的清白又如何。反正女孩千千万万，但是抓住权势的机会就那么几次。
“当然是信我的人的话了。”一道悠然又带着漫不经心的声音打破沉寂。
方黎野大步过来，把棠蔓往他这边拉了拉，隔开她和杨总的距离。
“小方总，你……”杨总一时间无法接受方黎野刚才的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方黎野打量了棠蔓一番，见她没受什么伤，才把目光转向了杨总。
他狭长的眼里是冰冷彻骨的寒意，脸上虽然还是有似有若无的笑，但那笑却比他不笑的时候更渗人。
“杨总胆子倒挺大，都敢欺负我的人了。”方黎野幽幽开口。
“不是……小方总，她……我……”杨总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