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多想了,我自有法器。”阮栖右手捏着一块蛇鳞。
普通的兵器除非以重压人,不然完全没有办法和法器对抗,会被轻易的摧毁,也就只有七彩蛇鳞才能抗住。可蛇鳞很不方便,一寸短一寸弱,难以近身,当做暗器倒是可以,但丢出去一时半会就拿不回来了。
阮栖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找个时间,用蛇鳞为核心材料,打造一把法器级的刀。
那瘦削青年咧嘴一笑,道:“刀剑无眼,小子,你认输还来得及。”
话未说完,这名同在炼气初期的青年突然一步迈出,锯齿刀带起血腥味扑出,完全没给所谓认输的机会。
他看不透阮栖,感应不到实力,灵觉感应如石沉大海,没有反馈。对方要么就是普通人,要么就是境界压人,然而普通人没资格上台。因此他选择了突袭,佯装闲谈劝降时突然动手,想打个措手不及。
“你这样搞偷袭不好吧?”阮栖反应很快,毫不犹豫的迎头扑上,七彩的的蛇鳞快速切出,和锯齿刀撞在一起。
精瘦少年力气很大,挥舞这把宝刀更是虎虎生风,每一刀都厚重无比,刚猛无俦,只看到黄澄澄的刀气,一道又一道,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可他遇到阻碍了,对面的那个俊美少年仅仅靠着手心的器物就能和他正面对抗,这让他很心惊,对方年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怎能如此?
刀光并不快,在阮栖眼里更是慢如蜗牛,她抓着蛇鳞,对着刀光就是一顿乱砸,流火四溅,铿锵作响。
七彩的流光像是陨星一般,轻松的撞开了锯齿刀,又穿过刀光间的缝隙,切向瘦削青年的脖子。
那瘦削青年也是练刀出身,走刚猛的路子,似是练出来了一身狠劲,法力撑开,简单护体后直接竖刀转横,砍向对方腰身。
阮栖看在眼里,自然明白这是在逼自己回招,要么就两败俱伤。又一道彩光闪过,另一枚蛇鳞堪堪抵住刀口,一只手掌以蛇鳞为锋,轻松的切开了护体法力。
瘦削青年面色稍变,横腿扫出,衣衫紧贴,肌肉感十足,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在看到青年如此应对后,她亦然扫腿,发挥了十成的力量,法力符光护体,一脚将他踢出十几米远。
偷袭就算了,比刚猛,比力气,想什么呢……
“山之重,电之快!”青年低喝,心里喟叹不已,这个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自己炼体时期都到了七层,还是被压制了。尤其是他还和自己是同境界,没有境界压人。
黄澄澄的刀光顿时变得沉重无比,这一刀很快,也很重,眨眼间就劈到了身前。
面对这一招,阮栖不紧不慢,对方再怎么重和快,又怎能比得过炼体十层的自己?
灵觉感应之下,闪电一样的刀变得缓慢起来,一切有迹可循。
她以蛇鳞攻击,于电光火石之间挡住锯齿刀,巨力之下,身体猛地下陷了一尺,双脚陷入擂台。同时一拳轰出,只见护体法力凹陷出漩涡,拳印穿过,狠狠落在精瘦青年胸膛上。
在观战之人惊讶的目光中,青年咳血,倒飞出去,撞在了禁制上。
“他也是走肉身路的?”有些人不禁疑问。
想到之前大出风头,强势击败对手的横练家子,他们自然而然的联系了上来。
走肉身路在筑基期以前,尤其是未到炼气末期那短时间,一直很占优势。可也不被看好,认为这种方式,到了筑基期便失去了七成作用,不如正统修士。
不管是符箓修士,阵法大家还是其它的修士,都可以借助自然之力、法理之威,轻易的击溃所谓的炼体修士。所以大部分人都不看好它。
“承让。”阮栖笑嘻嘻的领了一张符纸,用它就可以去领取五枚聚气丹。
青年爬起来,面色变幻了两下,而后抱拳,认真道:“我败了,多谢道友手下留情。”
他抗住那一刀后,明明可以全力反击,那件七彩法器绝对可以重创自己,甚至杀掉自己。可最后关头,他竟然收手了,没有下杀手。
他倒也干脆,输了就输了,点头致意后,转身就跃下演武台。
第二轮比试在另一座擂台举行,都是需要那张符纸才能够参加,所有人都是通过了一次比试的人,相比别的地方,这里观战的修士多了一些,凡人相对就较少。
阮栖一过来,就看到那个人称钢蛋的青年在和一名炼气后期的女修士对战,战斗依旧是一边倒。女修不是被拳头砸飞就是被撞飞,修长的柳叶刀落在钢蛋身上,就和打铁一样,火花迸溅,形同打铁。
阮栖看的直摇头,那个女修士也太惨了吧,钢蛋也真是毫不留情,一点都不怜香惜玉,那么漂亮的脸蛋,说打就打。
毫不意外的,女修士被打的大败,只不过她很顽强,**常转,真气短时间不绝,死活不肯认输。一直到钢蛋用铜锤一样的拳头把她揍的昏死过去,裁判人员才下场止戈。
“真是个怪人……我怎么觉得他不止是练了金钟罩和铁布衫,这俩加起来有这么凶残吗?”阮栖有些疑惑,再怎么说,都到了炼气后期了,同一境界,怎么会被这么轻易的打趴下,跟炼气中期的柳生明一个样子,没有还手能力。
金钟罩和铁布衫自己又不是没听说过,只是功法武学就能有这种成效的话,未免太过夸张了。
也不排除他练得很深,先看看情况再说。阮栖默默的调整状态,准备再打两场,差不多时候就回去。
第二轮参赛人数少许多等前面的人比试完了,轮到阮栖时只过了一刻钟不到。
在此期间,非但是竞争可怕,有些时候更是闹出了人命,看得观战众人头皮发麻。
两人旗鼓相当,战到一起许久,始终不分伯仲,战到酣处,他们都杀招齐出,一招比一招狠。若非演武台有法阵守护,早就崩坏了不知道多少次。
到了后来,更是以一人身亡为代价,这场战斗才算结束。
“五十一号,三十七号!”裁判在半空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