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怎么说将军连听都不听,现在总算是把话听进去了,副将松了一口气,自家将军如此英明神武,只要他肯去想,绝对会将各种关卡看清楚的,当下也不再『逼』迫席蓦然了,告退离开。
副将离开之后席蓦然将自己关在书房里面,心中止不住的懊恼,暗恨自己太过自负,今日一过麒麟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的,至于圣武帝,还地再看一下他的态度。
不可否认,席蓦然现在已经在改朝换代的可能『性』了。
圣武帝确实是被气到了,整个宴会都是绷着脸的,等宴会一结束便甩袖离开,在寝殿里发了一通脾气之后便冷静了下来。
圣武帝是个极为善于隐忍并且多疑的人,能在那么多兄弟里面脱颖而出自有他的本事。
冷静下来脑子便清醒了,其实今天席蓦然的所作所为也是给圣武提了一个醒,从前席蓦然一直都没有弱点,他想拿捏都没有办法,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麒麟就是席蓦然最大的软肋,只要拿捏住了麒麟,害怕控制不住席蓦然吗?
想到这里圣武帝总算『露』出了今日的第一个笑容。
而就在这时宫人前来禀告长公主前来觐见,圣武帝想了一下,同意了接见安德慧。
风姿摇曳走到圣武帝面前安德慧跪下行礼说道:“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安。”
“起来吧。”圣武帝说道,对这个女儿他还是挺喜欢的,听话懂事还善解人意,在明里暗里帮他做了很多事,也是因为如此他才乐于让安德慧嫁到将军府去,因为安德慧进了将军府只会带给他更大的利益,只是没有想到寄予了她如此大的厚望她却如此不中用!
“父皇,今日您受气了。”起身之后安德慧也不敢抬头看圣武帝,低眉垂头。
头上传来圣武帝的一阵轻笑,安德慧抬眼看过去,正对上圣武帝一双漆黑的眼睛,赶紧将头低下去。
圣武帝将头悠闲地用手撑住一副兴味的问道:“怎么,今日看到席蓦然对那女子如此重视你心中不是滋味了?”
安德慧脸上一白,圣武帝的话恰恰说中了她的小心思,安德慧对席蓦然是有很深的爱意的,否则的话她不可能等了席蓦然这么多年,本来安德慧想的是自己在席蓦然身边这么久,要想把席蓦然的心夺回来不会太难,但是今日看见席蓦然为了给麒麟挣得一个免跪都不惜得罪皇上她慌了,对于不能确定的障碍,安德慧向来都是选择直接清除,但是麒麟又席蓦然护着她手伸不到那么长所以只能求助圣武帝。
“父皇英明。”在圣武帝面前安德慧向来都是不会撒谎的,因为根本就隐瞒不了,若是实话实说反而会得到圣武帝的好感,这也是安德慧比其他几个几个兄弟姐妹更加受到重用的很大的一个原因。
“这件事暂时先不忙,我得再观察观察,万一被他查出来幕后下手的人『逼』急了要报仇这可不是我们能够承受的。”圣武帝说道,有条有理地和安德慧分析其中利弊,“若是能用稍微简单一点的法子实在不用冒那么大的险。”
一听这话安德慧的心便沉下去了,低下头不再多嘴,安静地听着圣武帝自己说话。
“听说那女子只是席蓦然在外面偶遇到的?”圣武帝又看向问道。
本来就心『乱』地很想自己平静平静但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安德慧低声回到:“据说是这样子的。”
圣武帝轻笑了一下,别有深意反问说道:“你说才认识这么久,那女子对席蓦然的感情能有多深。”说完这话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安德慧,安德慧并不回答这话,只是静静得站在一旁。
圣武帝也不在意,『摸』『摸』下巴继续说道“这世间确实有情真意切的女子,但是趋炎附势的女子也不少,你说那女子是属于哪一类的?”
圣武帝说这话最后一句的时候便一直盯着安德慧,安德慧自知这回是躲不掉了,暗自吸了口气说道:“儿臣也没有和她相处过,不知她到底是属于哪一类。”
说这话就是为了撇清自己责任,万一事情和自己说的不一样圣武帝也迁怒不了自己。
圣武帝瞟了安德慧一眼之后嗤笑说道:“你倒是聪明,知道明哲保身,我也不为难你了,到底是骡子是马我自己来就是了。”
安德慧依旧没有说话。
圣武帝本来也没指望安德慧能帮上什么忙,挥了挥手说道:“行了,大晚上的难为你跑一趟了,下去吧。”
安德慧一眼行礼告退,等走出宫殿之后将手心伸出来,手心赫然印着四道,因为下手太重时间太长血已经干竭了。
“啊!”
身边传来一声不敢置信的惊叫声,安德慧睨了一眼过去,正好看见琴兰震惊的脸,琴兰也自治错了,捂住嘴巴一脸惊恐地看着安德慧。
安德慧面『色』平静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前方说道:“此事不得声张。”
琴兰为自家主子感到不值,但是也只能听命行事。
第二日圣武帝便让宫人去将军府召麒麟进宫,难得的一天席蓦然在早起练完武之后没有立即去找麒麟,没有两个人同桌吃饭。
事实上席蓦然现在也是难捱得很,脚无数次的忍不住想要踏出去但是被他给强行忍住了,昨天晚上一夜未眠,又是悔恨又是懊恼,仔细一想,他现在已经把麒麟推到了风口浪尖了。
席蓦然有信心对付敌人,但是他没有信心能够把麒麟保护好。
其实依着席蓦然现在的势力要护着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毕竟投鼠还需忌器,但是关心则『乱』,席蓦然见不得麒麟受到一点伤害。
思来想去席蓦然做出了决定,他要对麒麟冷淡下来,并且要让外面的人知道他对麒麟已经厌倦了。
一想到以后无法与麒麟接近,席蓦然的心都在抽着痛。
宫人已经赶到了将军府,这次得了圣武帝的令宫人故意将阵仗弄得很大,等将军府主要的人物都到齐了才宣告口谕,大堂里的人只有麒麟和席蓦然是站着的,其他人一律跪下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