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从阳眉头拧作了一团,那表情好像紫娅做了什么有愧于天启厉,而他又不好开口的事情一样。
“有何不妥?”
紫娅收回手,瞪了向从阳一眼,这话从子渊嘴里说出来也就算了,从他嘴里说出来,一点信服力也没有。
“我……”向从阳自知理亏,冲着子渊使劲儿地眨眼。
你老人家不是经常把礼义廉耻放在嘴上吗?怎么关键时刻哑巴了?
子渊给了他一个凉凉的眼神,嗯,像看白痴那样。
绯惜自动忽视两人,转头看着紫娅道,“是不是你把我弄来天启国的?”
紫娅浅浅一笑,点了点头。
“为了参加册封大典?”绯惜挑眉,略带着些许的坏笑。
看得紫娅又是一阵脸红。
向从阳:这不对劲啊,怎么向来不拘小节的皇妃,这么容易害羞了?
向从阳正思考着要不要把这件事禀告天启厉,紫娅一个眼神,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一样。
“如果小厉问起来,你们就说我在街上随意逛了逛,休要多言,可懂?”
“懂懂懂!”向从阳立马表态,笑话,别看皇妃平时那么好说话,可这要是生气起来,简直比他们的君皇要可怕上个十倍百倍。
对不起啊君皇,皇妃更重要!想必您这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
向从阳表态之快,搞得一旁的子渊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然后在紫娅威逼之下,淡淡地点了点头,“懂。”
而后,两人就被紫娅轰了出去。
他们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反正出来的时候个个眉开眼笑。
绯惜将几人送至大门口,眼看着人都要走了,忽然想起一事来,看着向从阳道,“那谁,别忘了找人来黎王府,把你们皇妃踹坏的门修缮一下。”
向从阳这脸色明显僵了一下,扯出一抹笑道,“您就放心吧,我回去就找人来好好修。”
“那便好。”绯惜笑道。
待紫娅回宫之后,子渊第一时间便去找天启厉禀告了。
“就这些?”
天启厉执笔的手停顿了下来,难得抽出时间看了子渊一眼。
“还有一事。”子渊眉头皱了皱。
天启厉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他紧锁的眉头,难为面瘫的子渊还会皱眉。
“讲。”
“皇妃她……踹坏了别人家的门。”
“……”天启厉笔下一抖,无暇的宣纸上赫然多了几滴墨点。
踹门?
她什么时候学会踹别人家的门了?
“踹了谁家的门?”天启厉淡定地将那宣纸拿到一边,重新铺上了一张,再次奋笔疾书起来。
谁家?
子渊犯了难,怎么才能在不暴露那位神女的情况下又解释清楚……
有了!
看着严谨执笔的天启厉,子渊淡淡道,“黎王府。”
“黎!……”
看着再次染上墨点的宣纸,天启厉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怎么回事?”
子渊这才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不过就是将绯惜这一块抹去了,这样一来也不算违背了皇妃的旨意。
“那恶人已经遭了报应,零儿姑娘尚且安好,幸亏皇妃想起要去看看零儿姑娘,才免除了一场悲剧。”
破天荒地,子渊在阐述一件事情的时候,带上了个人情感的评价。
“唉——”天启厉叹了一口气,当初就不该听那小丫头的话,如果强制给她安排一些侍卫守守门,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