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阿狸总部。
马老师也关注到了网上这波的舆情。
他弄不清楚，为什么这样的消息会在博客这个平台上发散成这样。虽然一开始的爆料人是王怼怼这样的大咖。但是后续接力的那个石头，实在是太过巧合了。感觉有一种刻意为之的感觉。
敲门声响起。助理来了。
“马总，查过了，那个叫石头的。现实中其实还是”咚咚“的越省分包商。负责临安，镇海，会稽三个地区。其本身也是个富二代。而且，前不久似乎他的确有个女朋友和他分手了。留在了鹏城。”
“那女的，什么情况？”
“那个女的，似乎年纪有些大。都40多岁了。感觉有些胡扯。”
“年纪大就对味了。行了，你想办法去跟这个女的联系上。看看能不能挖出更多的信息。注意，不要暴露身份。” 马老师吩咐道。
“好的。” 助理点点头，就出去了。
……
亚东银行来了一位客人。是岛国孙老板的代表。双方只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谈好了这次由“咚咚”发行的公司债的问题。孙老板会全额吃下这批公司债。并且额外给予0.2%的通道费。前提是亚东银行先和“咚咚”签下包销协议。孙老板并不直接跟颜浩发生交易。而是跟亚东银行交易。
而且，孙老板还要求了法规允许的最长的90天的期限。也就说，90天后“咚咚”才会收到这笔100亿的发债资金。
这些本就在颜浩的计划之内。压根就没什么波折。亚东银行就和颜浩签下了包销协议。然后转头卖给孙老板。
90天的时间，足够马总做很多事情了。
首先第一步，就是要将“咚咚”和企鹅，顺风这两家的联系斩断。哪怕只是明面上的。
香江的《香江商报》的一篇博文，将王怼怼发的那个视频里面的男主角的身份点了出来。
“据本报收到的消息，视频当中的男子，真实身份为浩渺信息科技的董事长。浩渺信息科技是企鹅的股东，持股比例超过10%，而且浩渺科技本身也是mateoS最大的App提供商，每年的流水过千亿。可以说是超级富豪。他的私生活本来也与旁人无关。
但是据本报得到消息，”咚咚‘打车日前不久通过亚东银行发行了一笔金额为100亿的公司债，而这笔债务，企鹅是要承担连带担保责任的。
一边大肆举债，一边 大肆挥霍。不得不说，真的是很讽刺。……”
商报的这篇文章，没有点颜浩的名字，但是把颜浩的身份和职务都点了出来，关键是浩渺，企鹅，顺风这三家公司的关系说得清清楚楚。
资金都是追求安全的。企鹅和顺风为了“咚咚”这样一家“败家仔”公司的公司债承担了担保责任，这对股价可是不小的影响。企鹅的股价涨势放缓，顺风甚至出现了小幅度下跌。
小马哥的办公室。气氛颇有些凝重。
小马哥和王伟看着吊儿郎当的颜浩，神情严肃。
“你玩就玩……怎么还让人录了像放到网上呢？”小马哥沉声道、
“啊对，还不带我们去。是不是罗湖那家万悦？你有订房的电话没？” 王伟接话道。
“有啊？包安全，那视频是我自己录的。包厢里面没有摄像头。而且演员们进房都不许带手机的。潘云龙往门口背着身一站，你想怎么玩都行。” 颜浩说到。
小马哥都王伟认识颜浩身边的大个子。跟小山一样。保管能把门口挡的严严实实的。
“真的？我改天问问我们那有没有大个子的员工。调来身边。” 王伟突然觉得大个子有大个子的好处。
“帮我也找……咳咳、今天不是谈这个事的时候。先说说这股价的事情吧。”小马哥说到。
“不就是想要企鹅和顺风从”咚咚“撤股脱钩嘛。咱们答应他。” 颜浩说到。
“答应他？真的撤股啊？……该不是你孙子玩的苦肉计吧？”小马哥多疑的性格还是没改。
\"我玩苦肉计？来来来，我把股份卖你。你把我投入的本钱给我就行了。“ 颜浩没好气的说到。
“……那你到底是为啥要搞这么一出啊？今天话不说清楚，别想走。” 小马哥看了眼门口，一副小心我关门放狗的架势。
“因为我要是不沾点粑粑。他们就不敢吃下我在香江放出的那批债券。“ 颜浩解释道。
“我没搞明白这里头的逻辑” 小马哥实话实说。
王伟也一脸好奇的看着颜浩。想要他解释清楚。
“首先，我可以告诉你们，网约车这个行业，盈利能力和投入，是极度不匹配的。一年投入几百个亿，连续投几年，等到真能盈利的时候，利润会惊掉你的下巴。不是太高，而是，太低。“
这一点，小马哥和王伟都懂。这是个零和博弈。投入的重点就在博弈阶段。这个阶段持续得越久，投入就越大，直到分出胜负，胜者才能逐步取消优惠和补贴，然后缓慢获得盈利。
但是他们不懂的是，为什么颜浩放出的债券孙老板会愿意吃下。这不是资敌么？颜浩融到的每一分钱都将变成跟“马上”抗衡的子弹。
颜浩知道他们俩的疑惑是什么。缓缓解释道：“因为这批钱的用途已经被严格限定在了公司经营上。
公司经营发展，不外乎就是发展运力，开拓新客户。再就是内部的一些升级管理。没有别的去处，甚至连建设本部大楼都不可以。这都是详细约定了的。
这批债券。还有这次的视频。就是为了给对方一个错觉：我心里的底线，就是这100亿。烧光了就投降。那么他们只要撑住这100亿的攻势，还能占据市场优势地位，我就会退出这个市场的了。
明天，你们两家就宣布退股就好。不过，只能本金退还。投了多少，就拿回去多少。我用浩渺全部接下来。”
“那样的话，债券到期之后，你就直接把公司给对手？那你图啥呢？” 小马哥问到。
“到时候……到时候再说。” 颜浩皱着眉头说到。“好了，今晚一起去喝点儿吧。感觉最近两年屁事多，都没怎么好好喝过。”
“可以。今晚我请。就去你那天去的那家。我倒要见识一下，什么样的美女值500万。” 王伟发狠道。
小马哥也不追根问底了。默默掏出了手机给媳妇儿发消息说今晚要开会，不回去吃饭了。
三个人一起在企鹅的食堂凑合了一顿。又到楼上办公室喝了会茶，临近八点，才鬼鬼祟祟的上了颜浩的车，往罗湖驶去。
小乔早就在门口等着颜浩了。见到颜浩下车，只是看了眼小马哥和王伟，也不在门口寒暄，把人领进了包厢之后，就第一时间让姐妹去跟陈永桂汇报了。自己则是按照颜浩发来的消息，安排了1名擅长粤语歌的歌姬，然后安排了2个最懂照顾人，长相也不错的过来。其中就有那个叫默默的童巨女。另一个叫颜浩之前没见过，估计是跟着的妈咪不给力，没被颜浩瞧上的。
饶是小马哥和王伟都已经成家多年。心性早就收了。也被那个叫默默的女孩撩得心神不定。主要是她太会了。眼睛仿佛会说话。看一眼，就让人想放在身下狠狠地保护一番。
陈永桂收到小乔传达的消息，掏出手机先给黄振凯发了个消息。然后又拿上一瓶自己珍藏的法兰西卢拉产区的 黄葡萄酒。往颜浩所在的包厢走去。
走近包厢门，陈永桂仿佛看到门上的小窗户上贴着一张画像。正觉得奇怪，再走近一些仔细一看，居然是张大胡子的脸在玻璃后面朝外打量。眼珠子还滴溜乱转。吓了陈永桂一跳。
再仔细一看，这才认出来是颜浩身边的大个子保镖。 陈永桂把手里的酒瓶晃了晃。潘云龙才把门打开，放陈永桂进来。
陈永桂还在纳闷，里面除了颜浩还有谁。等到看清坐在沙发上的几人的面容之后，手里的酒瓶差点拿不稳滑落在地上。
如果是王怼怼能让陈永桂拿定主意转股给小乔。那小马哥在鹏城绝对能让陈永桂把屁股给他。
定了定神，陈永桂才捧着酒走到颜浩几人身边，讪笑道
“马总，颜少。老板……“
王伟面色不悦。我难道是无名之辈？
小马哥面色也不悦。我这可是第一次来。别搞得跟你很熟一样。
王伟身边那名演员果然是人精。立马帮陈永桂解围道。
“王总，这可不怪我们老板，马总是男孩的偶像，而您则我们女孩最想见到的人呢。“
“哦？为什么？'王伟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因为每次顺风打电话，都表示我们网购的东西到了啊。” 女孩笑到。
王伟听到这话，一愣，随即也被逗笑了。
“那你就该跟小颜喝一杯。以后你在星纤网买东西，全都可以免单了。”
“啊？这是为啥？” 演员问到。
“因为整个星纤网都是他家的啊。”王伟解释到
“哇哦~” 在场的两个女孩看颜浩的表情更崇拜了。
商K就是这样的一个场所，美酒在杯，美人在侧，男人的分享欲或者说“人前显圣”的欲望就会被激发出来。许多做不了的主，做了。拍不了的板，拍了。说不得的话，说了。
“王叔你别闹了。尝尝陈总送来的酒吧。我感觉我会喜欢。” 颜浩看了眼小乔，后者立马接过陈永桂手上的酒。
“我来，我来。”陈永桂摆摆手，自己拿过开酒器来熟练的打开了酒瓶。
琥珀色的酒液倾倒而出，一股葡萄香甜的气息弥散开来。颜浩拿过杯抿了一小口，口感还不错，没有那股单宁味，很对颜浩的口味。
小乔瞧出来颜浩喜欢这酒的口感，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品了一口。随即笑到
“难怪上次颜少被小缘姐一颗糖就骗了。原来是真的喜欢吃甜的“
“唔，这酒不错。陈总下次多弄点，我喜欢喝这个。“ 颜浩点点头。
陈永桂点点头，心道得花大价钱去弄一些这个酒来才好。
递上自己的卡片，陈永桂就从房间里离开了。他虽说是这里的老板，大多数情况下陪客人喝酒是表达对客人的重视，但是跟小马哥和王伟这种级别的老板打交道，他还差了点意思。还是不要在这里碍眼的好。
从房间出来，陈永桂就遇到了急匆匆赶来的黄振凯。赶忙把他拉到一旁。
“振凯，你可算来了。你猜猜我在颜少那个包房里看到谁了？” 陈永桂卖了个关子道。
“谁？” 黄振凯看陈永桂一脸激动的模样，好奇问到。
“企鹅的马总，还有一位王总，但是这位王总是谁，还没来得及打听。”
“王总？估计是顺风的王伟吧？早就听说他们跟颜浩的关系非常好。他来这边喝酒不奇怪。啧……颜浩不是一个人来的啊？那我这会去打招呼就不太合适了。“黄振凯也有些头疼。
如果颜浩是一个人来的，他跟颜浩平辈，大家也认识。去喝杯酒不算什么。但是颜浩跟马王两个 大老板一起来，他就有些不够格了。他老爹过来还差不多。
但是这样的机会，黄振凯不像错过。犹豫了一会，还是硬着头皮过去了。
走到门口看到小窗上的潘云龙，黄振凯尴尬的笑笑。指了指自己手上拎着的酒瓶。潘云龙点点头，把门给让开了。
黄振凯推门进去就看到小马哥正在散烟给颜浩，心下羡慕不已。颜浩这待遇和地位，远超同龄人的自己。
颜浩看到黄振凯进来，招呼他过来坐。
“你跟那个陈老板很熟啊？”
“嗯，我们干土木的，经常要应酬，这里差不多算是根据地吧。不过也经常去别的场子。男人嘛，都图个新鲜。哪边有了新花样就会去瞧瞧。” 黄振凯回答道。
“唔，马叔，王叔，这是星汉地产黄家的公子。黄……黄什么来着？” 颜浩突然一下卡了，记不起黄振凯的全名。
“马总，王总。我是黄振凯。” 黄振凯倒也不尴尬。自己报上名号。双手递上了名片。
“星汉地产？黄汉瑜是你什么人？” 小马哥出声问道。
“马总认识我小姑姑？” 黄振凯没想到，小马哥居然说得出自己小姑姑的名字。
颜浩和王伟瞬间嗅到八卦的气味。耳朵都张大了一圈。
结果下一秒，小马哥就无缝切换了岭南东的方言跟黄振凯聊了起来。颜浩和王伟两人愣是一句都没听懂。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看着小马哥和黄振凯越聊越投机的模样，王伟气得只能喝酒。
“颜少，我听得懂他们在说啥。”小乔在颜浩耳边低声说到。
“？真的？他们说啥？”颜浩问到。
“好像是马总跟黄少的姑姑之前是大学同学。……黄少说他姑姑离婚了。……马总约黄少去他那喝茶。“
小乔一边听，一边装作跟颜浩在打情骂俏的样子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