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杀了他能平安无事我举双手赞成，可是这能实现吗？出来混是想生活变的更好，没必要给自己掘坟吧？”杜轻舞压下心中的凌乱，柔声道。
“开玩笑的，我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就算能打赢他，如你所说等于实在给自己掘坟，华南帮我可得罪不起。”这个时候王勤也不想把杜轻舞激得失去理智，只好适可而止。
杜轻舞微微松了一口气，话题总算回归的正常状态。
接来了聊的话题就比较正常了，不过杜轻舞见王勤老是叼着烟，心中很是不爽，感觉要少活两年，二手烟都吸饱了。
偏偏一句不敢说，还要讨好，怕好不容易建立的谈话的氛围又给搞没了。
“对了，我想起个事，你和潘玉芝的关系好像还不错对不对？”杜轻舞话锋一转，不经意的问道。
“何止不错，她都是我的女人了。”王勤笑道。
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情人面前承认另一个情人的关系，也就王勤有这样的胆量了，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杜轻舞感觉心脏又**了一刀，还要装作和颜悦色的样子，难受至极，具体难受什么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大概是王勤不是她真正的白马王子，现在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没等她接着问话，王勤接着又道：“你不是想问你和她谁的床上功夫比较好吧？”
“王八蛋！”杜轻舞怒骂一声，再也受不了了，伸手在王勤身上乱掐，发现他不躲也不闪，任由自己掐，可是悲哀的发生自己用尽吃奶力也掐不动，还把手给掐疼了。
“自讨没趣，你明明知道她早就是我的女人，你自己还是后来者，还偏偏要问，我都实话实说了，你还有生气，难道要我骗你和她是逢场作戏你才高兴？”王勤道。
“我当然知道，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哄哄我，让我心里好受一点，高兴高兴？”
这一瞬间，杜轻舞把什么利益关系抛出脑后，感觉自己太委屈了，眼角一滴眼泪冒了出来。
“让你高兴？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知不知道池田是怎么失踪的？”王勤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冷冷的道。
杜轻舞呆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她故意把话题往这边引，就是想旁敲侧击一下。
没想到一点点小心思都隐藏不住。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不是发自于真心的，心是能够感应到的，跟你在一起我感觉好累，时刻当心被你卖了。”
王勤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你说你被程泽控制，命运把握在他手里，反过来说，程泽何尝不是有把柄在你手里？根本就不存在谁威胁谁，出来混都懂规矩，好聚好散，你一边想让我帮忙，一边把什么事情都瞒着我，我们的接触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而是第三次了，你准备怎么经营我们的关系？”
这句话里好几个问题，杜轻舞一时都不知道回答那一个问题好，她知道这是一种话术，让人思绪凌乱。
同时也是一种考验，先回答那一个问题就知道自己在意什么。
而这句话里就隐藏这两个问题，一个程泽手里的把柄情报，另一个是想要怎么经营彼此之间的关系。
不过表面上看这是两个问题，其实就一个选择的问题。
杜轻舞知道王勤让自己做出选择，同时也知道他不好糊弄，可是一时之间想不出一个完美的答复，越想越急，越急思绪就越乱，这一乱都无法正常思考了。
“我也是没办法，我没那么聪明，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和程泽该相信谁，如果我有那么聪明就不会混的处处受人摆布了，等你和程泽谈了之后，我们再来谈这个问题好不好？”
杜轻舞柔声到说着，说完主动抱着王勤，除了用身体的柔情，都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事情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古人不是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吗？”王勤的声音温和了下来：
“告诉你一切又何妨，根据潘玉芝的描述，池田是前天晚上九点左右见到潘玉芝，目的是逼问吉田明步失踪的线索，还有九毒鼎的线索，潘玉芝什么都不知道，双方争持了一个小时，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高手，此人从面相上判断年纪六十左右，可是却一头白发，来了之后二话不活，就对池田出手，用的是一招如落叶一般的掌法，池田连一招都没有接住，被打的重伤，破窗逃跑，神秘高手打晕潘玉芝之后追了出去，潘玉芝就是这样说的。”
杜轻舞见王勤面容严肃，目光坚定，一点都不像在说谎话，如果是假话，那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神秘高手这么厉害？一招就把池田打的半死？”杜轻舞像是在自言自语，像是懂武功似乎在分析。
心里其实一直在分析王勤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从第一次正式接触王勤之后，杜轻舞知道那一次自己输的很彻底，不仅被骗了情报，连身体也倒贴了出去。
只好破罐子破摔，后面认为有点了解他了，以为可以扳回一局，可是还是没讨到便宜。
知道不能轻视他，开始深入研究，本以为十拿九稳，可是从今天晚上的交谈来看，突然发现王勤这样的人根本不是自己能研究明白的，就好比蚂蚁在研究人类。
如夏虫不可语冰。
“还想知道什么？我们也接触这么多次了，我想你一定知道了我的长短，是一个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问吧？”王勤道。
“不问了，一切等你和程泽谈过之后在说。”杜轻舞心中凌乱至极，
“好吧！他什么时候来？”王勤的本意是想通过她的嘴，把九毒鼎的事情传出去。
没想到说出来之后，杜轻舞一点反应都没有，都不想议论一下关于九毒鼎的事情，顿时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作用。
“我也不知道，他只说了今晚，没说什么时候。”杜轻舞微微紧张了一下，感觉王勤想要打探准确时间，要去做准备似的。
真要这样，要是双方暗中派了人隐藏起来，等下火拼起来，那事情就复杂了，她夹在两人中间，等于同时背叛了王勤和程泽，那一切都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