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不赞成白衣少年的论点,呵呵一笑,“孔明此言差异,文以载道,怎能无用?”
此刻旁边有人聊了起来:
“这诸葛孔明一介村夫罢了,他不懂作诗,反而说别人作了无用。”
“怪不得他家道中落,只能与山野村民为伍。”
“若非庞德公照顾他诸葛家,今天他能座到这里?”
白衣少年丝毫不在意这些评价,对黑衣少年道:“士元,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黑衣少年名庞统,字士元,有凤雏的封号。
白衣少年名诸葛亮,字孔明,称为卧龙。
他二人被后世称颂为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
“孔明贤弟胸有韬略,为兄不及。”庞统明显不想再和诸葛亮讨论,笑道。
这时候旁边有人不乐意了,就是袁谭最小的师兄石广元。
虽然石广元被袁谭抢走了关门弟子的身份,但他看出了自己的差距。反而不埋怨此事,反而日渐敬重袁谭,此刻道:
“孔明,听说你自比管仲乐毅?”
若是袁谭在这里,肯定会十分震惊。看起来历史记载的不错,诸葛亮果然说过自己可以和管仲乐毅相比。
管仲乃是一代名相,春秋五霸之一的齐国霸业,就是他一手成就。他辅佐桓公九合诸侯,礼让天下开法家先驱。
乃是华夏古代着名的经济学家、哲学家、政治家、军事家。被誉为“法家先驱”、“圣人之师”、“华夏文明的保护者”、“华夏第一相”。
而乐毅是战国时期最伟大的军事家之一,他统帅燕国等五国联军攻打齐国,连下70余城,创造了古代战争史上以弱胜强的着名战例。
一文一武,那都是上下五千年里最顶尖的存在。
“那只不过是我人生中一个小比喻吧了。”
诸葛亮扇着扇子淡淡道。
众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特码的。
你小子太能装逼了吧?
这还是小比喻?
你再拿出来一个比这个大的比喻我看看?
你有才华我们承认,但你一个在村子里种地为生的村夫,还真敢比啊……。
“听说孔明一直在种地,半耕半读,不知对自己的未来有何规划?”
有人冷冷问道。
“呵呵呵……。”诸葛亮轻摇羽扇,在众人鄙视的目光注视下,从容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尔等只知吟诗作赋,而我以有掌握。”
“是是是……。”
庞统赔笑一番,便转头去跟其他人聊天去了。
诸葛亮看到没有人来理会自己,眼中的伤感一闪即逝。他家道中落不得不蛰伏田野,既然这些人看不起他,他更加要一鸣惊人。
“不就是作一首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有文韬武略的话,哪一家主公会看上你?”诸葛亮盯着众位围拢的袁谭,无不羡慕中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
三天后。
乔老感激袁谭的救命之恩,又尊敬郑玄,因此就邀请郑玄和袁谭留宿在了家中。
袁谭以施恩不图报为名,便让乔府的下人们今后称呼自己少爷就可以了,叫恩公的话,太见外了。
下人们心想我们府上就两位小姐,没有少爷。你这是要侵吞我们家还是怎么着?但看乔老十分感激于他,于是纷纷少爷称呼。
乔老是一位仁德的长者,对此不以为意。
这更加助长了袁谭的嚣张气焰,每每用少爷的身份,出入后宅。武装家丁若有阻拦,往往金钱开路,无往不利。
他俨然已经是蔡府未来的老爷,百多仆从都成了他的心腹耳目。各种有关二位小姐的消息汇聚到了他这里,上至小姐的生辰八字,下至小姐穿的什么样式的肚兜,他全知道。
这一日,袁谭正说偷溜出去,却是被恩师郑玄堵在了门口。
郑玄越看这个徒弟越是喜爱,这个年轻人真是不简单,往往妙手偶的的道理,就能让郑玄沉思数日。
因此对袁谭的学业相当重视,悉心教导,要将一生所学的精华,尽数传给他。
郑玄已经收山了,未来能不能装逼,死的时候葬礼场面大不大,全靠这个徒弟了。
书房里,郑玄渡步,袁谭端坐。
郑玄念道:“《礼》古经者,出于鲁淹中及孔氏。蝴蝶梦庄周,周公制礼乐,教化天下。人之所以为人者也,是因为知礼,懂礼,守礼。若是不然,又何禽兽何异?”
蓬~。
“专心听讲,腰板要直。”
郑玄给了袁谭一板子。
跪坐在席塌上的袁谭,急忙挺直了腰板。他感到,自己简直是给自己挖了一个深坑。刚刚逃离了后世如山的学业,这就掉入了学海之中。
他本来冥思苦想了几个后世朱红理学忽悠郑玄,本以为这样一来,就能够减少苦难。没想到,郑玄变本加厉,更加严格教导他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年少不努力,老大徒伤悲。”郑玄谆谆教导道。
“努力若是有用的话,还要天才做什么?”袁谭嘟囔了一句。
蓬~。
又是一板子,“不得骄傲。”
“你的思想,确和他人不同,未来儒家发扬光大,你要出力,切不可懈怠。”
“恩师,我想请一天假。”袁谭小心翼翼说着,在他现在看来,郑玄比上学时候的‘老班’还可怕。
郑玄收了经书,认真道:“学习应该张弛有道,但是,若无果,则不能止。你若能说出这一段学习的心得体会,便准你一天假。”
袁谭欲哭无泪,他那里有什么心得体会,若是有是,那就是全身心投入到了大小乔的身上。
他绝非好色之徒,只是为了空投箱子而已。
看起来,以前装逼的效果太差,不装一个天大的,恩师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但是,以郑玄的学识,一般论文肯定是不行的。
袁谭忽然想到了一个点子,顿感有搞头,看过去,心想恩师,这是你逼我装逼的。
“恩师,我这里有三字经一篇。”
“你这小子,写了一些狗屁东西,也敢称‘经’?你念来给我听听吧。”郑玄不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