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落在锁骨、胸膛,以及腰腹间的殷红唇瓣……
梦里沈懿宽喉结滚动,不能动弹。
“沈懿宽,我要吃下去了哦。”
两片微微带了一丝肉感的唇瓣轻轻煽动,然后张嘴……
“不可以!”
也不知是哪里的气力,沈懿宽挣脱束缚。
想钳制那人纤细腰肢,制止对方撩火的行为。
一伸手却抓了个空。
“咚”的一声。
沈懿宽从窗前榻榻米,重重摔倒在地板上。
结结实实的一下,沈懿宽摔得七荤八素。
恍惚睁开眼,窗帘下摆渗透进屋内的光,恍得他不知今夕是何年。
忍着腿间的肿胀感,沈懿宽磨蹭起身重,新瘫回榻榻米上。
等等……
那、那个梦!
他、他还有傅云茵,他和傅云茵??!?
沈懿宽被梦里清醒吓到,直接从榻榻米上弹了起来。
看清眼前情况,身处客厅,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傅云茵还在,他赶忙扯过被子搭在胯上。
屋里却静悄悄一片,房间的门大大敞开,身侧茶几也早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沈懿宽试探喊了一声:
“喂,臭……傅云茵?”
“……”
无人应答。
沈懿宽把被子围在腰上充当长筒裙,小碎步往房间门口挪动。
不出意外,房间窗帘已经被拉开,屋里明亮一片。
床上枕头摆得整齐,被子也叠得跟豆腐块一样。
傅云茵早就走了。
沈懿宽甩开被子,懒散趴在了床上。
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上午十点半,学校早就开始第一轮的考试了。
那个臭丫头……
还真是的。
走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
沈懿宽有点不开心。
联想到昨天晚上,傅云茵睡的是他的床。
他硬朗的脸忽然红透,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跶下去。
脚踩实地,沈懿宽耳根热得不行。
仅是两秒,他又垮下脸,重新躺回床上。
这是他的床!
论不好意思,那也应该是那个臭丫头不好意思,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躺在床上一阵翻滚纠结,最终拿出手机琢磨了一下会儿。
沈懿宽打开购物网站一通乱点。
乱七八糟的买了一大堆,想起什么,他又打开微信界面,选中一个聊天框快速拼写信息。
【沈懿宽:那个臭丫头早上自己走了。】
尊合43层总裁办公室,沈斯年正在低头看文件,手机“嗡嗡”震响两声。
他看了眼备注,大抵认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没搭理。
沈懿宽翻来覆去等了几分钟,没等到亲哥的回信,忍不住又发了一条。
【沈懿宽:中午需要我去接人吗?】
原本是问需不需要他去接那个臭丫头,感觉喊臭丫头不太好,沈懿宽就给临时改了。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回复。
沈懿宽坐起来又躺下,躺下又坐起来。
“嘶”的一声挠挠脸侧,手指飞快拼写,催促又发了一条。
【沈懿宽:速回信息。】
手机“叮叮”两声,是沈斯年回信息了!
沈懿宽迅速点看信息,看完之后并没觉得开心。
【沈斯年:如果你想去,可以一起。】
“谁想一起去了?”
沈懿宽“啧”了一声,不高兴的躺回床上。
点开之前的购物网站,把什么浴巾、睡裙、粉色拖鞋的等全部在线申请退款。
手机连续震动好几下,订单显示进入售后审核中。
沈懿宽放下手机卷过被子睡觉,没坚持几分钟,又重新拿起了手机。
他蹙眉矛盾的取消退款申请:
“这么点钱,退了也磕碜……就当买回来当抹布好了。”
……
沈懿宽嘴硬说着不稀罕去,临到中午考试歇场时,还是给沈斯年打了电话,让沈斯年过来公寓这边接他。
车上两兄弟说起昨天被追踪的事。
沈斯年问:
“昨天通话突然终止,是公寓那边出了什么情况吗?”
“是有点情况,不过不严重。”
沈懿宽懒洋洋的回答,手指戳戳点点,目光死盯着手机屏幕的小人儿做较量。
“人抓到了,相机毁了,储存卡也拿到了。”
“问没问出点什么?”
“没,踩断了一只手,打断了两个肋骨,实在问不出什么就放了。”
车里安静一瞬,沈斯年食指敲击方向盘,又问:
“卡呢?”
“……”
沈懿宽顿了一下,关了手机游戏屏幕。
“掰断了。”
“掰断了?”
“不然留着它干嘛?”
沈斯年透过内后视镜看沈懿宽。
沈懿宽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兄弟两个正僵持,副驾驶车窗“叩叩叩”的忽然被敲响。
高马尾,校服长裤搭配短袖的傅云茵呲着小白牙站在车外。
“小叔叔!”
沈斯年倾身帮她开了车门。
“今天考的怎么样?”
“状态还可以,最主要的是我今天看题非常之认真,每道题都在心里默读了三遍以上!”
沈斯年转动方向盘,“哦?”
没留意后排座位上有人,傅云茵絮絮叨叨跟沈斯年说起昨天数学试卷上,临时眼瞎的窘迫事件。
沈斯年缓声安慰她:
“别太紧张,已经失误的地方也不要多想,后续其他科目看仔细一点就好。”
“嗯!嘿嘿~”
前面两个人聊得火热,沈懿宽轻哼一声,没有插话。
人跟懒蛇一样往座位上一瘫,握着手机就把音量调到了最大。
“First blood.”
……
“penta Kill.”
“Unstoppable.”
……
超燃击杀信息响遍整个车子,且还在不断地延续,想不注意都难。
沈斯年和傅云茵的目光。
不约而同的,都从后视镜里看向后排座位。
沈懿宽本来只是想吸引一下注意力,打到后面他都杀红了眼,整个人都爽翻了。
心情一好,他轻薄唇瓣跟着勾起。
低头笑起来的面部轮廓,竟然有种痞痞坏坏的感觉。
对上沈懿宽,傅云茵总有一股气鼓鼓想要斗嘴的冲动。
可不知道为什么,见沈懿宽玩的入迷,她含着唇瓣收回目光,轻笑呢喃:
“我还以为他除了不耐烦就是不高兴,没想到还有笑起来的时候。”
沈斯年浅浅弯唇,:
“不成熟的男孩子有时候是这样的,等以后有机会看见他比赛,你会见到他真正成熟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