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琛的确在一边看着了,从一开始他就有些怀疑,据他了解到的,箫景珏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发生这种事,并非像是偶然,倒像是人为设计好的。
看陆丞相的女儿,倒像是一点都不知情的样子,而他又十分意外的发现,自己这位太子妃似乎与这件事有些关联,因为他看到她让人给陆阮曦递了纸条。
之后,陆阮曦就假意带着人寻丫鬟,就找到这里来了。
萧墨琛怀疑暮云初,也是有充分的根据的。
暮云初现在与萧墨琛莫名的心意相通,即便是一句话一个眼神,她也很容易就猜到他的想法。
“二皇子若是得了势力,想要对付也会是你,我这么做,也是小小的免除一下后患。”暮云初坦然承认,她相帮陆阮曦不假,但也是要帮萧墨琛扫除障碍。
萧墨琛想了下,“这婚事不是这么容易就退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父皇会赐下这桩婚事,但一定不简单。”
暮云初心道,皇上做事心思向来别人难以揣测,二皇子在此时忽然回宫,又忽然被赐婚丞相之女,的确是有些蹊跷。
从正面走过来宾客,正说着适才发生的事情,暮云初和萧墨琛停下正在说的话,对方看到他们行了礼,然后低着头走了,似乎是受了惊吓,毕竟擅自议论皇室被听到,就有些心虚。
暮云初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笑道,“看来这件事已经众人皆知了。”
萧墨琛点了下头,“想必不出明日就会传到父皇的耳朵里了。”他一直人为父皇是非常疼爱箫景珏的,不知道这次的事情父皇会打算怎么办。
暮云初笑了下,“让我刮目相看的是,丞相之女的气魄倒是异于常人。”她赞赏道,心中也是起了结交的心思。
萧墨琛平日里几乎没有听到她如此夸赞一个人,不由回想了下,那个陆小姐,的确是有几分傲骨和胆识的。
但也要是暮云初看人准才是,不然非但不会有这么一场戏,怕是还会不小心将自己都牵扯进去。
两人说着话,已经出了荣成王府,因为出了这档子事,席面才摆开就散了。不顾这效果,虽然是反向的,却是惊人的要命,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再说箫景珏,他周身已经清醒了许多,又找了大夫来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他一气之下把大夫撵走,他身边的莲儿一直面色凄然。
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先下去吧,一会儿姨母来了看到你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莲儿想要说什么,但看了眼箫景珏的目光还是隐忍着没有说什么。
莲儿走了之后,不一会荣成王的王妃端妃来了,脸色不郁,在看到箫景珏之后,让身边陪同的丫鬟都下去了。
“怎么闹成了这样?”端妃声音责备,但语气中的关切还在,她自己膝下无子,将箫景珏看做自己儿子一般。而且她觉得男人风流是本性,并没有什么原则上的不妥,可是被那么多人都看到,脸面没了,才是最丢人的,也是让她生气的地方。
箫景珏赶紧说道,“姨母,是侄儿错了,可是现在怎么办,这件事若是传到父皇耳中,恐怕不但婚事作罢,父皇定会恼怒的。”
端妃眉色紧了一下,“婚事绝对不能作罢,这是王爷废了多大力气才给你求的,而且还对你父皇说你痴情与那陆丞相的女儿,谁知道你转眼就做出了这种事。”
端妃说这话,多少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箫景珏脸色也暗沉了些,他已经将这事反复想了许多遍,但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
“侄儿觉得是有人故意陷害。”
端妃这回是真的气了,男人风流没什么,但若错了还没担当就另一说了,当下说道,“你说人陷害?谁知道你会到后院里去,还那么巧就撞破了你的好事?”
这话,让箫景珏脑中亮光一闪,说道,“就是这么回事,那陆阮曦找下人,怎么就这么巧找到了我在的地方?”
端妃经这么一说心中也有些动摇了,若真是如此,那还真是自己这个侄儿吃了亏。不过转念一想,那陆丞相的女儿闺阁中长大的,怎么会用这种手段?当下又摇头,“且不说她是如何做的,大夫都说了没有在任何中了*的痕迹,再说,她为什么这么做,嫁给皇家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且你又是皇上喜爱的皇子。”
箫景珏回想当时陆阮曦的神色,十分笃定,她是的确不想嫁给他,甚至是有些厌恶的目光看着他。想到这些,箫景珏一拳头砸在身边床板上,“不管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之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她如愿。”
端妃见箫景珏一副认定了的神色,脸上表情变换,最终什么都没说,转了话音说道,“你还是尽快将此事与皇上秉奏了,别等着过两日传到皇上耳中,到时候恐怕对你更加不利。”
箫景珏低低嗯了一声,然后整理了衣服,转身走出门的时候又回头嘱咐了一句,“莲儿在府中还有劳姨母照顾了。”
端妃听了又有些气,今日的事若不是莲儿也不会发生,本想着等箫景珏走后就好好教训她一顿,谁知道他还特地的嘱咐自己,当下眸底的戾气更重了些。
“知道了,你快去吧。”
箫景珏离去,直接往皇宫里而去。
不过此时却有人更快,陆阮曦回到府中便写了一封书信,夹在了陆丞相给皇上上奏的折子里。
等皇上批阅奏章的时候,从里面掉出一个女子娟秀字体写的一纸上书的时候,表情都凝重了起来,等到全部看完,折子啪的摔在了地上。
“给朕将二皇子找来。”皇上大声道,因为气的,声音有些颤动,张德水赶紧出了御书房,让门口守着的小太监去找人了。
没想到刚交代完,张德水就看到二皇子迎面走来了。
“奴才见过二皇子,皇上正宣您呢。”张德水一鼓作气道,行着礼,就将事情着急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