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的话让程悦一家五口头上都不由得冒出三根黑线。
偏偏旁边的路人看热闹的百姓全都相信了灵儿所说的话，顿时便有人义愤填膺的帮着灵灵说起话来。
“这位老兄，这孩子真不是我的儿子。。。”
程桥生忙不迭的解释起来。
“不是你的儿子？难不成他这么大的孩子还能认错自己的姐姐以及阿娘来。。。”
灵灵一看就有差不多四岁的年纪，这么大的孩子即便贪玩，也该能认得清自己的家人。所以，程桥生的解释在众人看来反倒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再说，在众人的眼里，灵灵看起来已经三四岁的模样。这么大的男孩子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的爹娘以及姐姐的样子。。。
“阿爹，咱们还是赶紧把这个小弟弟给带走吧？要不然明儿该有御史弹劾哥哥了。。。”
程悦故意有些“危言耸听”的开口。
程曦看程悦心意已定的模样，就知道程悦这会肯定不会丢下这个孩子不管，赶紧示意坐在车辕上的他自己的贴身小厮初五一个人去京兆尹备案。
程桥生李子香都有点清楚，眼下还真不是解释的时期。再说，自己的女儿自己心里清楚，看程悦那样，分明的打定了主意要将眼前这小男孩带在自己面前。
眼看初五已经一个人往京兆尹的方向跑了过去，程桥生没法，只得眼睁睁看着程悦亲自将那小屁孩给抱进了马车。
“阿爹好，阿娘好，两位阿姐好。。。”
灵灵总算心满意足的上了马车，立刻乖巧的向车厢里的所有人打起招呼来。
只是，他那称呼却不由得让程桥生和李子香黑了一张脸。
“小家伙，以后可不能再这么称呼。你想想看，如果你亲生的阿爹阿娘听到这么称呼两个外人，心里该有多伤心难过?”
程桥生再也忍不住的开口想要小家伙将自己的称呼修改过来。
为了能够说服灵灵，他也算是绞尽脑汁。可惜的是，灵灵似乎并不接受这种说法。。。
“你们是阿姐的阿爹阿娘，自然也是灵儿的阿爹阿娘。阿姐阿姐，灵儿很有礼貌对不对？”
无论程桥生如何敦敦教诲，小家伙却只是用自己白白嫩嫩的小手仔细的拉紧了程悦的衣角，甚至不忘抬着头乖宝宝模样仰着头焦急的等待着程悦的赞美。
“灵儿乖。不过，以后在别人面前，不可以喊姐姐阿爹阿娘为‘阿爹’‘阿娘’好不好？”
看着眼前固执的灵灵，程悦也不禁有些头疼。
他之所以坚持喊她的阿爹阿娘为自己的阿爹阿娘，是因为他的心里没有安全感吧。他觉得只有通过这种行为，才能将自己和他紧紧的绑在一起。。。
“可是，不喊‘阿爹’‘阿娘’的话叫什么呢？”
灵灵眨巴这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很是困惑的模样特别惹人喜爱。
“就喊‘伯父’‘伯母’吧。不过，称呼我们兄妹三个的话还可以喊‘阿哥’‘阿姐’‘小姐姐’，这样倒没有关系。”
程悦声音柔和的开口。
或许是她和空间有着契约的关系，她很是清楚的感觉到灵灵心里的沮丧和惶恐。因此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安慰灵灵的清楚，让他知道她不管在哪里都是他的“阿姐”。。。
“灵儿真的可以在所有人的面前都称呼你为‘阿姐’吗？”
灵灵几乎是屏息似的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看起来好像有些害怕，生怕刚刚不过是程悦随口安慰他的一句话。
“当然。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你都可以称呼我为‘阿姐’。”
程悦再一次的肯定终于让灵灵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颜。
“阿姐，阿姐，阿姐，灵儿最喜欢阿姐了。。。”
灵灵站起身，抱着程悦的一条手臂，开心的好像要蹦起来似的。
“灵儿，过来小姐姐这里。小姐姐陪你玩。。。
灵灵活波可爱的模样让坐在程悦身边的程欣很是眼热。平时在家都是她年纪最小，程曦和程悦又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她正愁自己没有一个年纪更小的弟弟或者妹妹陪她一起学习一起玩，可巧今儿在路上却捡了一个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弟弟。
可惜这个小弟弟一直缠着阿姐。。。
不过，小弟弟不理她也没关系，她理小弟弟就行。谁让她现在也是一个姐姐呢？
想到这里，程欣看着灵灵的目光更加火热。
“阿姐，我。。。我。。。”
灵灵好不容易出了空间，正想时时刻刻都和程悦呆在一起。可是，程欣是程悦的妹妹，他不理的话好像又有点不好。因此，他看向程悦的目光不禁有继续哀怨几分可怜。
“去吧，好生和小姐姐玩。以后在家有小姐姐照顾你，阿姐也能轻松些对不对？”
没想到程悦却是鼓励灵灵和程欣一起玩。
程悦心里想的是，既然灵灵出了空间，自然就要有自己的朋友，而不是每天日日夜夜的和她呆在一起。如果每天和她呆在一起的话，这和灵灵呆在空间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那。。。那好吧。那阿姐，灵儿现。。。现在去和小姐姐玩了。。。”
灵灵恋恋不舍的望着程悦，那模样好像巴不得程悦拉着他不放似的，逗得程欣忍不住一把将灵灵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灵儿，来，小姐姐教你玩翻绳好不好？对了，小姐姐还有好多好玩的，你看到过自己会走会跳的小木马吗？明儿小姐姐送你那匹自己会走路的小木马给你玩好不好？”
自从进了京城，程欣就没再和自己的小伙伴们一起说过话一起玩过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灵灵这个玩伴，她真是恨不得将所有好玩的都搬到灵灵的面前。
“可。。。可是灵儿不。。。不会翻绳，灵。。。灵儿也没。。。没见过自己会走路的小。。。小木马。。。”
灵灵在程欣面前一点都不像在程悦面前那么活波。甚至还因为程欣说的那些他都不会，所有看起来好像有几分自卑几分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