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乐耐心地等到所有相关单位全都到场之后,才和陆涛返回了现场。
“你这什么破玩意儿!”邵乐直撇嘴,“刚开始还挺威风的,怎么才挨了一发子弹就栽到地上了?”
看着被吊车弄上车的磨盘,陆涛心疼的直咧嘴,“刚试验出来啊大哥!一共就五台,能用就不错了,你还挑肥拣瘦的,马的!可惜了,一个要好几个亿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好。”
“你还在乎这点儿小钱!”邵乐边走边把一个核电站的证件挂脖子上。
“麻蛋的,赶情不是你的钱你不心疼是吧?”陆涛鄙视了一下邵乐的人格。
“呵呵……”邵乐干笑着。
一个脸色铁青的国土安全局负责人穿着黑色的风衣,里面是黑色的西服,正在询问那四个投降者,不过很明显,他们就算真想合作,知道的也很有限。
看到陆涛进来,这个负责人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陆先生,不好意思……”
陆涛在他面前可没什么好脸色了,“陶武政,陶副局长,当初是谁跟我保证说这儿绝对安全的?你自己去跟上面的调查组解释吧。”
说罢也不管他,径直进了别墅。
邵乐狗腿地哈腰跟上去。
“密室在哪儿?”陆涛拦住一个记录的特工问。
特工跳过他,看向跟进来的领导,直到陶局长点点头才指点方向。
当陆涛和邵乐站到那个闪亮的大门前的时候,还没等陆涛做什么手势,门就开了。
黄群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里面冲了出来,看来他的幽闭恐惧症把他折磨的不轻,要不是外面比里面还危险,说破大天他也不会自愿走进去。
陶武政看着陆涛和邵乐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就是情报的好处,”邵乐坐在车里得意地说,“只要我们知道了大概对手想要做什么,只需要对平时的惯常行为稍加改动,本来完美无缺的劫持人质行动就会变成一场大屠杀!”
“真他马悬哪!”陆涛用自己的袖子不停擦脑门儿上冒出来的汗,“要不是反复告诫黄群让他一进屋就躲密室里,今天就尴尬了。也是邪了门儿了,黄群是临时决定的,我们的行程也是刚刚制定的,前后脚的功夫儿,我们刚走,他们就来了,这情报掌握的也太及时了点儿吧?我还寻思着怎么着他们也得等到月黑风高呢?”
“这就表明他们的内线曾经或者现在一直离你们很近,”邵乐有些担心地看看车前面Conquest KnightXV,堪称民用版的超豪华装甲车。
“安啦,”陆涛说,“这可是我多年珍藏的座驾,火箭弹都可以挨上几发的,再加上周围差不多上百人护卫,他们要还是敢来,老子就是悬赏十亿美金也要把幕后黑手从坑里挖出来,把他剁成一块儿一块儿的!”
“就怕你悬赏一百亿人家也不会露面,”邵乐担忧地说,“你不觉得太顺利了吗?而且我跟你说的阿尔弗雷德.科里没有出现,演习的时候他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安全屋,真到行动的时候他却没有在现场指挥,还有是谁招募了这个家伙?整个行动就像教科书一样,那几个俘虏虽然我只扫了一眼,可是绝对没有厉害到可以做这么大的活儿的程度,光气势就差着不是一点儿半点儿,能把这种一般的小角色训练的可以担负如此特殊的行动,其能力水平绝非常人,什么样的人物可以招募到如此厉害的家伙为他效力?”
“我才不管那货是个谁呢!”陆涛根本不关心这个,“全部情况上报以后,让那些破案专家操心去吧,老子可算是找着摆脱这帮黑狗子的理由了。马了戈壁的,一天到晚在我面前糗我,说我这儿这么不行那么不行,安全漏洞太多,他们那儿没漏洞?马的还弄啥安全屋,让人炸的跟拆迁现场似的。”
“呵呵呵呵,你小子,”邵乐哭笑不得,“回头多造点儿你那大磨盘,别舍不得钱,脆是脆了点儿,不过好在因为是新东西,敌人应该不了解,只要暂时拿这东西没办法,你们的地方就绝对比国土安全局那儿安全。”
“嗯,是这么个理儿,”陆涛咬着牙,“***,老子豁出去了,再整百十来个,黄老哥再出来嗨皮,老子让无人机在天上排出几十里地去,看龟儿子还敢再来!”
“你牛逼!有钱就是任性!”邵乐直挑大拇哥。
欧洲。
法国。
南部某地葡萄酒庄。
一个身穿深蓝色西服的白人恭敬地推开橡木门,“老板,中国的行动失败了。”
壁炉前的沙发里坐着一个人,明暗的极大反差很好地把他藏在阴影里,雪茄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
“科里怎么样?”他问,有些沙哑,又可以说略带磁性的嗓音。
“消失了,我们没有得到他被捕或死亡的消息。”白人回答。
屋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白人一句话不敢多说,带上门走出去了。
一个手机屏幕蓝色的光照亮了一张满是胡茬儿的脸,刺目的白发像钢针一样直插向天。
“喂?伯尼埃伯爵夫人,我想我委托您寄卖的商品要小小地调整那么一下,哦当然,对于造成您的损失和困扰我表示万分的歉意……好的,到时候一定要您满意,再见!”
放下电话,他把手里上好的葡萄酒连杯带酒一块儿扔进了壁炉里。
“贪婪粗鄙的法国老表*子!”他愤怒地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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