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不会这么做的是吧?”科里把目光转向夏伟,“这是违法的不是吗,夏局长?是的,我知道你,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吗?祸不及家人,是不是这么说的?”
邵乐心中一动,这句话至少暴露了一个线索,科里虽然长着一副中国人面孔,说着流利的中文,但是他很可能不是中国人。
夏伟也学科里刚才的德行耸肩膀,“从你让我安全屋的手下进烈士陵园那一刻起,我就开始选择性失忆了,比如现在我就不记得刚才都发生过什么了。”
科里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失望,但是他仍然不死心,又把目光转向邵乐,“邵先生,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以发誓,你也看得出来的,她只不过是一个被我灌了**汤的小孩子,没必要掺和进来。”
“我的家人也不该掺和进来,”邵乐不为所动,冷冷地回答,“而且有一个是真正的孩子,她月经也才刚来没两年而已,另外,”他补充道,“还有另外一个没成型的孩子在他*妈*的肚子里。”
“可这是生意——你懂的,”科里急了。
“我懂,”邵乐打断他的话,“所以现在你的家人也是我的生意,告诉我你知道的,不然我让你开开眼,我当年是怎么做生意的!”
科里沉默。
“好!”邵乐“赞赏”道,“坚持下去,让我看看你有多冷血。”
他拿起手机,朝科里扬了扬,“请你看场表演,是专为你准备的。”
视频画面切换了一下,审讯室里正在往人脸上倒水倒的起劲儿的壮汉们把门打开,陆续押进来四个人,靠墙站好。
拿下戴在他们头上的面罩后,镜头在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当科里看到最后一个女孩儿惊惶的脸时,脸上的肌肉再次抽动起来。
“咔啦——”一个肌肉男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子弹上膛,对准被绑在桌上的老外的头,静静地等待着。
“谁派你来的?”邵乐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响起。
科里抿嘴。
“砰——”
血浆喷的桌子和地上血红一片。
“啊——”审讯室里的人看起来都是见惯生死的,所以除了有点儿紧张以外,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但是那个女孩儿就不同了,她被吓的大叫起来,捂住脸坐在地上,失控地哭号。
“求求你,”科里明知道没用,可还是忍不住哀求邵乐,“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吓她也没用。”
“她不知道,你知道,”邵乐给人的感觉已经心如铁石,“还有忘记告诉你,我老婆在安全屋受到袭击后,经常晚上不敢睡觉,甚至不敢闭上眼睛,要不是我在旁边陪着,她早疯了也说不定,那时候求你也是没用的是吧?”
科里只好继续沉默以对。
“下一个,”邵乐冷冷地下着命令。
“砰——”室内响起的枪声显得格外刺耳。
又一个老外倒在血泊里。
“啊~~~”白领女孩儿朝另一侧的墙角紧缩,试图躲开朝她漫延的鲜血。
“打算合作了么?”邵乐逼问,没有得到回答后——
“下一个!”
“砰——”
“啊——求求你们别吓我~~~呜呜呜~~~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那可怜的女孩儿裤子底下露出水渍——她失禁了。
凄厉的哭喊声像利爪一样撕扯着科里的心,他胳膊上的肌肉虬结着,脸色涨红着,可以看出他处于暴发的边缘,始终监测着他的各种ICU仪器频频发出报警声。
几个赶过来抢救的大夫和护士被拦在了远离病房的地方。
病房里呆着不动的两个黑西服壮汉摆出警戒的架式,门外的另外四个人虽然没有一直看里面的情形,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从刚才的对外警戒,猛然回头,面向病房,只待一声令下,就可以破门而入,向目标发动攻击。
科里最终还是安静了下来,他看向邵乐的目光满是疯狂和血腥。
“下一个!”邵乐面不改色地发布命令。
“砰——”
女孩儿的叫声已经不是人的动静儿了。
一把手枪指向墙角的女孩儿。
邵乐也拔出手枪,指向科里,“我心肠很软,所以看到这样的场面很是心碎,虽然我没办法让你们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我可以尽量做到让你们同年同月同日死!最后问一遍,谁让你来的!”他大叫,扣扳机的手正在慢慢压紧。
“于贝尔.勒内,”科里的怒火好像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他平静的说出一个名字,“你赢了,放了她吧。”
“放了她,”邵乐对着手机说,然后他把手枪插回腰间的枪套,“我会去求证,要是你撒谎,我就把她片成沙西米搁你面前。”
“我一定会杀了你,这次不是生意,”科里看着邵乐的眼睛,平静地说,“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放过你!”
“我也一样,”邵乐毫不示弱地回击。
一直到邵乐进了电梯,走廊里还回响着科里疹人的叫喊,“邵乐!我一定要杀了你~~~~~”
“就这么算啦?”夏伟觉得只得到一个名字就这么放过他好像有点儿太儿戏了。
“足够了,”邵乐咬牙切齿地说,“你不知道,我可是太了解了,于贝尔.勒内,这个不知道国籍的老杂碎,我就知道除了他没谁敢悬赏老子,再问下去也没用,因为不管那老头儿告诉科里什么理由,全都是撒谎,事实上,他发悬赏的时候除了目标是真的,其他就没一句实话。”
国土安全局。
一间看起来普通的房间灯光大亮,两个穿着白大褂的技术人员走进来。
矮个儿走到墙角,托起缩在墙角的王春莲的脸,翻了翻她的眼皮,“不是吧?这女人这么不经吓,不就是些立体影像吗?”
“吹,你接着吹,”稍显高胖的另一个技术员不屑地说,“刚安装完这套激光全息投影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庆祝自己生日的时候吓的差点儿屎都出来了。”
“你马的,”矮个儿尴尬地说,“不说我都快忘了,先把我蒙上眼睛,然后扔到这个鬼地方,刚睁开眼就一大堆妖魔鬼怪,不怕才怪!”
“我就不怕!”
“你安装的怕个屁!不用你嚣张,早晚找回来。”
“等着你!”
“艹,这货怎么还不醒?别真吓出病来了吧?”
“医生那边儿的仪器没有监测到异常,心理专家给她做侧写的时候也说她的心理状态不会这么快达到崩溃点,给她一针镇静剂,赶紧弄出去吧,日了,她还真尿了,以后提醒我别惹康大夫,马的,研究心理战的没一个好东西。”
“他不还欠你一千多块没还呢吗?不要啦?”
“一码归一码,他大爷的,这老头儿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啥教授呢,打个麻将都赖帐……”
两个人絮絮叨叨地把王春莲放在担架上,皱着鼻子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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