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很快就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赶过来,他推开挡在他前面的手下,走到娜塔莎面前几米远的地方。
“放我走!”娜塔莎重复着自己的话,眼睛里却透着绝望,她知道这不可能,但是她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
“如果我拒绝,你会打死他吗?”老板居然在笑,他指着那个被挟持的小个子。
娜塔莎顶在那小子太阳穴上的枪口更用力了一些,“放我走!”她重复着。
“呵呵……”老板笑的更开心了,他突然从肋下的枪套里掏出手枪,“哗啦”一声子弹上膛。
“放开他,”老板收起了笑容,“我就原谅你犯的错误。”
“让我走!”娜塔莎不甘心地叫着,“不然我杀了他——”
“砰!”
院子里突然响起的枪声让所有人一时都有点儿呆住。
娜塔莎手里的人质慢慢无力地滑倒在地上,娜塔莎傻傻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老板手里的手枪枪口好像冒出一点点青烟,他的脸上满是狰狞,一点儿不像刚才邵乐见过的样子。
娜塔莎失去了唯一逃生的希望,绝望地把手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就要扣动扳机。
一只手像灵蛇一样从她后面绕出来,抓住她的右手腕一抖——
“啪啦——”娜塔莎手瞬间麻痹,手枪不由自主地掉下来。
邵乐一只手接住手枪,另一只手大拇指轻轻按压在她的颈动脉上,也没见他用多大劲儿,娜塔莎顿时眼冒金星地昏过去。
“这小妞儿真够劲儿,我喜欢,”邵乐带着诡异的笑容,虽然也是笑,但是跟刚才却完全不同,配上那饱经风霜的老脸,就好像一个——性*变*态。
“哦~~~kung fu……”周围的人都惊叹着,对邵乐可以这么快轻易放倒一个人感到不可思议。
“我的朋友,你确定吗?她一点儿也不可爱,”老板狐疑地看着邵乐,眼睛里闪着杀气和寒光,试图找到哪怕一点儿他跟这个不听话的女人之间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换一个怎么样?十三岁的女孩儿,像个小天使一样惹人爱,你们中国人怎么说的?萝丽~控?”
“不喜欢,”邵乐不爽地摇头,有点儿恶心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娜塔莎那粉红色的耳朵,手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游移,“这个多好,皮肤像牛奶一样滑顺,瞧瞧这大腿,多结实,再看看这屁股——”
“啪~~~”邵乐一只胳膊搭着娜塔莎的上半身,在她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挺翘的臀部掀起动人心弦的波动,“这么魔鬼的身材,再配上火一样的脾气,嘿嘿嘿……太让人着迷了,老板,开个价儿吧。”
“呵呵……”老板的眼里也闪过一丝厌恶,没人喜欢性*变*态,但是他脸上的杀气还是慢慢消减下去,对于他来说,这毕竟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而已,“好吧,朋友,我请你喝一杯,顺便可以谈谈价钱。’
“乐意之至,老板,”邵乐答应下来,顺手像扔一块奶酪一样拋给大雷,又引起一连串惊叹,一个身高不到一米七的瘦小男子扔一个身高快一米八的女人如此的举重若轻,更坐实了邵乐是功夫高手的身份。
俄罗斯人尊重强者,只要你展示出了足够的实力,虽然不一定会成为他们的朋友,但是至少可以获得他们的尊敬。
大雷像背一袋面粉一样把娜塔莎搭在肩膀上。
旁边的阿拉伯人不干了,他跳过来拦住大雷,不让他走,“她是我的!”他强调。
“这货是你朋友吗?”邵乐礼貌地问。
老板无所谓地一耸肩膀,“来自北非的阿拉伯人,马赛的一个老大,他们在这里势力很大,不过他不是我的朋友。”
“哦,原来是这样,”邵乐打了个响指。
虽然背了一个人,但是大雷还是挥起左拳就朝这个阿拉伯人的脸上打去。
阿拉伯人挡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个看起来很强壮的人真实情况也确实是很强壮。
“嘭~~~”一股大力传来,虽然他及时挡住了大雷的拳头,但是拳头上传来的巨大力量狠狠把他砸飞出去好几米,摔在地上。
“哦~~~”周围的俄罗斯人又是一阵的惊叹,接着居然鼓起掌来。
大雷也配合地行了一个鞠躬礼,于是掌声里又响起了哄堂大笑,这帮不怕事儿大的惹祸精拍肩膀、握手,大有跟大雷结拜的架势。
“你的手下很能打,”老板伸出大拇指。
“呵呵,老板……”
“叫我米哈,我的朋友都这么叫我。”
“好的,米哈先生,谢谢你的夸奖。”
“希望你的酒量也像你的功夫这么强。”
“呵呵,这我可不敢保证,俄罗斯人的酒量可是世界第一!”
“呵呵,中国人,你很会说话!”
“叫我西蒙吧,这是我在学俄语的时候,俄语老师给我起的。”
“好的,西蒙,很高兴认识你,这年头儿可以当朋友的人真的不多了,法国人总是瞧不起我们,闲我们没教养,阿拉伯人——你也看到了,意大利人——他们就像一群羊圈里的羊,连同伴的颜色不同都要遭到排挤……”
“F*ck 资本主义狗!”
“哈哈哈……”米哈仰头大笑,用力拍着邵乐的肩膀,“对!F*ck 他们!”
凌晨3:46
邵乐“醉熏熏”地从酒馆里走出来,大雷也脚步虚浮地背着娜塔莎跟在后面,还不小心把娜塔莎的头撞在门框上。
不过娜塔莎只能发出“唔唔”地叫声,虽然她醒了,但是她的手腕被宽胶带缠着,嘴上也贴着胶布,脚踝上也缠着胶带,只能像条鱼一样挣动身体,而且越来越无力。
“哈哈哈……”
邵乐不知说了什么,引起大雷附和,两人在空旷的街上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就好像进入钢铁丛林的两个悍匪一样无所顾忌。
一直走到离锦江酒店还有一条街的时候,邵乐才压低声音——
“快走!跟踪的人已经回去了。”
大雷会意,加紧步伐。
原本时刻都好像要倒地睡觉的醉汉马上全无醉意,迈开双腿,健步如飞的朝酒店方向走去,如果不是身上刺鼻的酒精味儿,几乎无法想像这是喝了大半个晚上的两个酒鬼。
酒店大堂值班的是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国人,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正在前台里面兴致勃勃地玩着,桌子上摆着一支打开保险的手枪,一支黑乎乎的霰弹枪就放在脚边的地上。
感应式玻璃门“嚓”地打开,大雷背上背着一个裸*体女人大踏步地走进来,邵乐背向着他,一边往里退一边观察着看起来空无一人的街道。
保安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又继续玩自己的游戏,等两个人消失在电梯里之后,他才放下平板电脑,拿起桌上的值班电话——
“喂?董先生,他们平安回来了,还带着一个裸*体东欧女人。”
“把她扔床上,”邵乐一进房间,就朝大雷吩咐一声,自己先冲去卫生间,很快卫生间里传来淋浴的声音。
大雷把娜塔莎扔到床上,娜塔莎已经无力反抗,她的眼睛里流出泪水,对即将到来的“可怕”命运充满恐惧。
邵乐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以后,已经恢复了大部分原来的样子,虽然用药水改变的肤色和皱纹还不能马上恢复,但是依稀还是可以看出他原来的样子。
走到自己的床前,轻轻躺下来,俯在娜塔莎耳边,用呢喃的声音诉说着自己与娜塔莎在格高加索北部山区那一段历险故事。
娜塔莎的眼睛从绝望地闭上,慢慢睁开,她惊奇地看着眼前这个似曾相识的中国人,眼睛越睁越大。
邵乐轻轻撕开她嘴上的胶布,捧着这张让他日思夜想的女人的脸,“我的宝贝,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我身边了好么……”说完轻轻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邵~~乐?是你吗?”娜塔莎还不敢相信,从地狱再回到人间的强烈反差让她生怕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嗯,是我,”邵乐把这个受惊的女人抱在怀里,安慰着她,“你现在安全了,安全了……”
“啊~~~~~呜呜呜……”娜塔莎头靠在邵乐的怀里,大哭起来,不时发出释放压力的哭喊。
大雷知趣地退出了房间,打算再另找地方过一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