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姬、邵乐和夏伟大快朵颐地结束了一顿丰盛的晚饭以后,邵乐嚼着口香糖去审讯室外看了一下,结果确如所料。
老四看人很准,赵平有种为成大事不顾一切的狠劲儿,他求着别人的时候怎么都好,想从他这儿拿到好处,就必须付出适当的回报,这一点他跟丁晨阳有点儿像,又或者可以这样说——无利不起早。
黑帮不是慈善机构,也不是电影里演的那么义薄云天,没有好处的事儿就算迫于压力不得不做,结果也一定是连拖带磨不出力,所以要想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效死力把人从人口逼近两千万的亮南翻出来,只靠吓唬是不行的。
不过看国山通红的眼睛,邵乐也知道他要是现在进去,虽然会达到很好的目的,可是对国山是一个严重的伤害,结仇就不好了。
既然这里没什么可做的,邵乐跟夏伟打了个招呼,跟英姬回四海保安公司训练场去了。
“家”里没有了白天的吵闹,大部分孩子都被父母带回家了,只有一些出任务不在家的把孩子寄放在这里,老师们安排了他们的食宿后,也都窝在自己的宿舍里享受难得的个人时间。
因为离城市太远,所以除了每天大礼拜有班车去市区以外,平常大部分时间都只能窝在各自的宿舍。
邵乐把车停在“家”门口,英姬径直去看自己的妹妹,邵乐则是跟看门的大哥打了个招呼,信步逛到音乐室。
里面的白炽灯还亮着,偶尔有人影在闪动。
邵乐走到近前的时候,正好看到朴智慧像一只欢乐的水鸟不知疲倦地起舞着。
尽管汗水已经布满脸庞,马尾辫贴着额头的地方湿的一络一络的,黑色的练功服可以看到胸前背后洇透了一大块,但是她还是乐此不疲地舞蹈着。
邵乐静静地看着,就好像在看一部最好看的电影,怎么也看不厌。
在又一个旋转以后就要腾空而起的时候,智慧的动作有点儿变形,腾空而起的时候失去了平衡,“咕咚”一声摔倒在地。
邵乐单手撑住窗台,轻盈地翻进去,三步并做两步赶过去。
“摔疼了吗?”邵乐关心地扶她起来,但是很快她又坐在地上。
“没事,没事,坐一会儿就好,嘶~~~”智慧抽着冷气,一动也不敢动。
她不动,邵乐更不敢动了,坐在地上,曲起双腿,让她倚在自己的腿上。
“伤到哪儿了吗?”邵乐不放心。
智慧的脸红红的,呼吸也有点儿急促,邵乐只当她是过度运动导致的,一边伸出手按压她可能受伤的部位,一边问询她的感觉,直到她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呻吟了一声,这才意识到,所幸作怪地顺着她的大腿摸了上去。
“哦~~~”智慧轻声惊呼了一声,脸更红了,邵乐没有贴在她身上都感觉她的脸在发散极高的温度。
“害怕了吗?”邵乐掏出一块纸巾,擦拭着她脸上的汗水,另一只手更不规矩地抚上她的胸前,“小智慧,你不是答应要报答我的么?你看,我把你的妈妈都救出来了,是不是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我~我~我什么时候答应过的——”智慧的呼吸不稳,声音像蚊子叫一样。
“我就当你答应了……”邵乐“霸道”地把她放倒在自己的怀里,大眼睛火一样看着她。
可爱的智慧睁着都滴出水来的眼睛好像被邵乐的目光吓到了,浑身发软地倒在那儿,无辜的神情几乎可以引起任何正常男人的欲*望。
“那求你轻一点儿好吗?”她楚楚可怜地说,“我听说第一次会很疼的。”
邵乐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但是还是把手从她很有弹性的胸前收回来,把她的身体扶正,“你很喜欢跳舞吗?”
智慧有点儿奇怪怎么突然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不过她还是回答,“喜欢,我的梦想是考音乐学院,要不是——要不是……”她说不下去了。
“是因为爸爸犯了错误是吗?”邵乐头一次问她跟身世有关的事情,虽然在夏伟那里他已经拿到了对她们母女的询问笔录,不过他还是想听到她们亲口说出来。
“嗯,”智慧点头,“我爸爸是——科研机构的工作人员,妈妈是高中教音乐的老师,有一天突然有内务部的人来家里,带走了我们,说是爸爸违反了保密规定,出卖国家机密,是叛国者,那是我们见到他的最后一面,审查以后虽然我们被放出来了,可是妈妈也失去了工作,我的朋友也不敢跟我来往了,还有人骂我们是资本主义的走狗,实在活不下去了,为了生计,我们只好冒险跑出来,没想到遇到了人贩子……”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邵乐抱她的手臂又紧了紧,“今后我来保护你,要是有一天你找到另外可以依靠的男人,我也会祝福你,在这里,我就是你的家——”
智慧的脸更红了,她默默地流泪,感受着一个成熟的男性带给她的安全感。
邵乐却突然把她从怀里扶起来,“我来弹琴,给我跳舞好吗?就一小段。”
“怎么你不——”小智慧有点儿不知所措,就这么结束了?
“那我不客气啦?”邵乐再次色眯眯地把她拽到近前。
智慧再次变成了木雕,紧张地闭起眼睛,邵乐甚至听到了她牙齿发抖的敲击声。
哈哈,邵乐在心里大笑,已经很久没看过这么可爱的姑娘了。
凑近她那白嫩的脸蛋,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起来吧,今天放过你——”
趁着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邵乐已经扶着她起来,看她确实没有受伤的地方,便走到钢琴边,坐到琴凳上,翻开盖子。
轻缓的琴声响起,是《桔梗谣》,旋律简单,曲调流畅,手法一开始还有点儿生涩,不过很快就投入其中。
智慧先是有点儿呆呆地,还不敢相信自己的初吻就这么失去了,随即身体不由自主的随着音乐动起来,她真的是一个天生的舞蹈家,柔软中带着韧性的身姿舞动着,偶尔脉脉含情地看一眼那个在弹琴的男人,一个为了救她和母亲大杀四方,狡猾残忍的像狼一样,现在却投入地一边弹钢琴,一边欣赏她的舞蹈,复杂多变的气质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她,让她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
夜更深。
挂在门前的捕蚊灯周围有些不知名的小飞虫飞舞着,偶尔发出“噼叭”声响,宣告着一个生命的终结,但是更多的小生命投入到奔向光明的“事业”中。
军营里热火朝天的气氛暂时转为宁静,只有动听的钢琴声抚慰着烦躁的心灵。
李恩淑从浴室里走出来,少*妇的魅力毫无保留地释放开来,好看的眼睛迷蒙着,脸上带着热气薰蒸的粉红,白色的棉质衬衣高高鼓起,露出深深的沟壑,两点粉红摩擦衣服很快诱惑至极地挺立着,她从窗户探出头,看向舞蹈室,怅然若失地回到床上,在琴声中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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