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一个问题……”韩泠悦点头,接着说。
杨靖又诧异了起来,她信了?
晏寒笙开始也有些诧异,但是很快的,他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多话了。
韩泠悦看向晏寒笙,示意他继续,晏寒笙点头。
看向杨靖,晏寒笙又问了起来:“Y的上级是谁?”
“那我就更加不知道了,我这样的小人物,要是能知道我老板的老板,甚至是大BOSS的话,我会在这里和你们谈话吧……”
“我是被动的……”杨靖说着,抬了一下自己打着点滴的手,显得还有些无奈了。
“于清澜认识吧,她来S市了?”韩泠悦知道杨靖不会说,或许他真的不知道,但他如果说不认识于清澜,韩泠悦第一个打死他。
之前在岛上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听从商祺的命令,后来商祺出事,又一起离开。
现在Y的那把枪里面的子弹上面有于清澜的指纹,要么是Y要陷害于清澜被抓,要么就是这把枪就是于清澜给她的。
她想必已经到了S市。
韩泠悦明白,于清澜和自己之间的纠葛,其实一直都没有结束。
“认识啊,我们都认识,还是你老朋友呢……照顾了你小半年的人,呵呵……不过她在哪里,我不知道……”
“杨靖,你可真是一问三不知……好了,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们也不强求……”这一次,换晏寒笙是这样的语气了。
此时此刻,于清澜的住处——
她没有开灯,而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耳朵里塞着一个蓝牙的无线耳机,听着里面韩泠悦和晏寒笙审讯杨靖的话。
索性,他没有把知道的都说出来,看来,还算聪明。
但是听到韩泠悦问到了自己,于清澜就明白了,警方肯定仔细的化验了Y枪里面的子弹。
之前Y说自己的子弹用完了,让她再给她弄一点来,所以上面有她的指纹不奇怪,她亲手拿的。
“呵……韩泠悦……”于清澜冷冷的念了这个名字,她将手中拿着的高脚杯放到了嘴边,将里面的红酒一口饮尽,看着残留红色液体的杯子,于清澜眯起了双眼。
随即,她用力的将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啪的一声。
于清澜起身。
“我要你死……”从她的嘴里,狠狠的说出了这四个字。
杨靖的病房里——
“你的腿是怎么受伤的?谁开的枪?”晏寒笙又问了起来,这是他们一直想知道的。
“是Y啊,一直想杀我,可能她没想到我没死吧……”
“是啊是啊,她肯定会知道你没死,然后你就危险了,像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躺在床上,你很快就会上黄泉了吧,呵……”韩泠悦忽然讽刺的笑了起来。
杨靖冷下了一张脸。
“韩泠悦,你少得意,要说死,我看指不定是谁先走黄泉路呢……”杨靖立刻还嘴。
“是吗?那是谁要杀我啊?我可没有什么上级……”韩泠悦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
看到她这个样子,杨靖恨得牙痒痒,脱口而出:“最恨你的人,肯定会让你死……”
“哦?是吗?我以为最恨我的人是那个女人呢,所以你是知道,于清澜已经在S市了对吧,是为了回来找我报仇?”
“替商祺,奥不是……你们口中的艾瑞克报仇对吧……”
“你耍我?”杨靖听完这话,才意识到,自己被韩泠悦激怒了,所以说出来的话正中他的下怀。
“呵……”晏寒笙听完杨靖的话,忽然轻笑了起来,随后一脸温柔和宠爱的看着韩泠悦。
韩泠悦也会给他一个温柔的笑容。
看着他们之间一来二往的,杨靖恨得伤口直痛。
千算万算,没有想到韩泠悦会用这样的方式刺激自己。
看来,冷静真的很重要。
“杨靖,你要想好好地休息,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我知道你现在伤口很痛,被气的吧……”晏寒笙忽然嘲讽的说了起来。
杨靖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咒骂人的话深深的咽了下去。
“那就请你们离开……”他扭头,不去看晏寒笙和韩泠悦了。
“回答我们之前的问题,我们满意了,就马上离开……”晏寒笙接着又说了起来。
杨靖看向他,又看了一眼身边的韩泠悦,两个人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了,剩下了严肃。
好像真的就在审讯室里一样。
杨靖心想,如果不告诉他们,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他需要冷静的思考,不想继续被他们盘问,现在身体还没有复原,很有可能会剑走偏锋的被他们给牵着鼻子走了。
“是个女人,我不认识的女人……”杨靖开口了。
“什么样子?”晏寒笙继续问。
“长发,扎起来的黑色长发,很漂亮,身材高挑,估计有一米七的样子,穿着黑色的连体衣,身后背着一个吉他包……”
“是她……”韩泠悦听着杨靖的描述,对晏寒笙悄悄的做了一个是她的口型,然后点头。
晏寒笙明白的给了她一个眼神。
“她找你问了什么没有?”
“问的问题和你们问的差不多,只是她说,她不是我的敌人也不是朋友,只是痛恨组织里的每一个人,还问我BOSS在哪里,我说我不知道,她似乎不是那么相信我,就说让我警察慢慢的玩,朝着我的双腿各开了一枪。”
“对了……”杨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了起来。
“她说他叫绯色……我想是个代号吧,我还发现,她穿着军靴……”
“绯色……”晏寒笙立刻开口念了这个名字,随后和韩泠悦互相看了一眼对方。
“怎么?你们和她认识?看来你们警方和军方一起密谋着什么对吧?”杨靖忽然提出了疑问。
“这你就多虑了,我们隶属于两个不同的部门,再说了,我们不认识她,只是很奇怪,是谁伤了你,现在听你那么说,我们多了一个调查的方向,再来,不是穿着军靴的就一定是军方的人……”
“可能是为了混淆你这个笨蛋的视听呢……”
“你……”
听见韩泠悦那么说,杨靖又差一点生气,但是却看见韩泠悦起身了。
“我们的问题问完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再来找你,你好好想想,之前我们的问题,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漏掉了什么……”
“没错……反正我们想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并不想和你叙旧……”晏寒笙收起录音笔,也站起身来。
他和韩泠悦准备离开,但是却被杨靖给喊住了。
“等一下……”杨靖的声音响起,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于清澜此刻站了起来。
她走到了床边,先是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又拉上窗帘,留了一条缝。
屋子里只有外面路灯照耀进来的一丝微弱的光。
她伸手按了一下耳朵上的耳机,想要知道,杨靖最后喊住警察,是要说什么。
于清澜眯起了双眼。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那个地方没有人知道……”杨靖一直想不通,他们怎么会那么快找来,之前一直都好好的,任谁都不会想到,他那样一个公子哥会躲在那样的小木屋里。
“真的只有你知道吗?”韩泠悦反问道。
杨靖皱起眉头,忽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张了张嘴,但没出声,韩泠悦点头。
接着,杨靖不再说话了,韩泠悦和晏寒笙也离开。
到了门口,韩泠悦将门关上的那一刻,晏寒笙还看了一眼里面的杨靖。
他好像什么都看开了一样,平躺着,眼睛看着上方。
或许他知道是成方宇。
一只手放在被子上面,一只手放在里面。
门带上了。
“你们两个好好地看着杨靖,辛苦了今天晚上要熬夜,明天一早我们就把人带走……还有,要是半夜有谁来,不允许进去……”
“医生也不行吗?”钉子问了起来。
“医生进去的话,必须是项医生,护士也不行,项医生要是进去的话,你们必须看在边上,看他在做什么……”韩泠悦继续说。
“对了,之前杨靖醒来,小圆一直跟着项医生,好像杨靖跟项医生说了什么对吧……”钉子想起来,告诉了韩泠悦。
“说了什么?”晏寒笙问道,韩泠悦点头示意,也想知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小圆想了起来。
“就是杨靖问项医生,你真的要把我交给警察吗?项医生说,是的,不然我和你一起被怀疑吗?”
“然后就是项医生劝杨靖好好配合警察调查的话吧,大概就是,让他不要想别的什么,反正出去也是会被杀掉,还不如去坐牢呢,至少还能活着……”
小圆想来差不多就是这样的话,别的也没有什么了。
看他努力的想之前事情的样子,晏寒笙看向韩泠悦,韩泠悦开口对小圆说了句谢谢,就转身离开了。
晏寒笙跟上韩泠悦的步伐,进了电梯。
“项昀的话很奇怪……”晏寒笙先开口了。
“嗯,好像一语双关一样,最重要的还是杨靖的话,他为什么说,你真的要把我交给警察?”
晏寒笙点头:“好像认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