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打着警铃驶进联邦学院，然后停在陈默的别墅外。
警察局长带着程墨下车，对着坐在长椅上吃瓜的陈默尊敬道：“陈导师，我把人给你带来了。”
陈默抬头看了眼，平静的目光从程墨身上落向警察局长，他递出一块西瓜，询问道：“来一块吗？农业系实验室刚出来的品种，味道不错。”
“多谢陈导师，在下就不客气了。”
警察局长连忙双手接过西瓜走到一旁蹲着吃了起来。
陈默又切了一块递向程墨，程墨看了他一眼，直接接过西瓜啃了起来。
陈默看着程墨吃的汁水四溅，慢悠悠的询问道：
“黑星会的会长，你找我做什么。”
程墨吃瓜的动作一滞，抬头看着陈默：
“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现实还算有点势力。”陈默笑笑，好似随意的扫了眼不远处特地避开了些的警察局长道：“不过你要是不能给我个答复的话，我就只有让你在看守所待上一两个月了。”
程墨皱眉，按照他的调查，陈默在游戏中身边只有一个玩家，怎么看也不像有势力的人。
没有势力的话，程墨还能尝试收服，但如果对方的势力已经大了一定程度，那就只有为数不多的选项了。
“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合作？”
陈默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他笑了笑：
“还说你年轻气盛还是自视甚高呢，你凭什么和我合作？别说是凭你那个我随手可以抹去的黑星会。”
程墨没有生气，只是平静道：
“就凭我是黑社会，可以帮你处理不见光的事情的人手怎么也不会嫌多吧。”
“你能如此认清自己的地位倒也不愧是能一手将黑星会扩张了数倍的人物，
虽然我不需要你们，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找我合作的理由。”
“我嗅到了山雨欲来的味道。”
程墨平静的从陈默身前又拿起一块西瓜：
“最近的世界有太多我看不懂的变化，但我觉得很多大人物很急，很迫切，竭尽全力的准备着，仿佛就像是隐瞒了平民某种即将到来危险，而根源我发现就是这个游戏。
而你，陈默，是这个游戏众所周知的第一人，我相信你知道很多很多的内幕，甚至比所有人都多。不论是巧合还是必然，既然我察觉到了，那我就必须要为我手下的兄弟们寻一条出路。
我知道我这点家业根本就进不了你们这些大人物眼中，但我别无选择了，看不清前路的我只能选择投靠你们了。”
啪啪啪。
陈默轻轻鼓了鼓掌，笑道：
“说的好，我差点就同意了。但很遗憾，现实中我不会接受你以这样的方式投靠，不过既然我们是在玩游戏，那就得按游戏来，盲目将可能的人才拒之门外非明智之举。程墨，跟我来吧，我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是人才的机会。”
陈默带着程墨走入机甲系中，然后带着他走进一个巨大的房间，复杂的机器看的程墨眼花缭乱。
“这是我设计的虚拟指挥系统，刚从实验室，效果也就一般般，不过拿来检验你的水平也差不多了。”
陈默打开电源，七八平方的巨大桌面亮起。
陈默是蓝方，而程墨是红方。
陈默询问：“你喜欢指挥多少人？”
程墨思考了一下回答。“千百号人最多了。”
“行。”陈默点头，在控制器中输入了一个数字，淡淡道：“我们没人有三千积分，用积分募兵，配置武器等等。然后战场地形随机，气候随机，哪一方先攻破对方的指挥部就算作胜利。
你可以把这个当做即时战略游戏，但却尽可能的模仿现实。”
程墨看着自己身下与地图分割开来的小屏幕，思索了一下。
五百人步兵，二十量产机，一百装甲部队，然后是若干军需与其他兵种。
而陈默就很直接了，直接随机，弄出了一队稀奇古怪的兵种配置。
“准备好了吗？”陈默抬头询问。程墨默默点头。
第一战。
暴雨天气，程墨部队在行军时惨遭泥石流，折损近半。
陈默手下工兵掘开堤坝，洪水吞没了程墨残余部队。一队医护兵轻松攻破程墨指挥部。
第二战，程墨部队配置未变，陈默随机。
烈日密林，程墨部队避暑时遭遇陈默纵火，因发现及时，未有人员伤亡，但惊恐之下，人心浮动。
陈默部队猎杀野兽尸体丢入溪水，致使程墨部队药品消耗极快，军心浮动，逃兵出现，陈默携势进攻，大胜。
第三战，程墨更改部队配置，陈默随机。
平原战场，没有丝毫诡计，一目了然对方位置的双方毫不犹豫火拼。
陈默四十量产机，三百步兵，三百杂兵，以大局微操大败程墨四十量产机，五百步兵，五十装甲部队。
第四战……
第五战……
……
第十战。
程墨愣愣的看着战场，不论自己怎么思索破局，但还是依旧被对面玩耍般杀得片甲不留，就像自己从未有所进步一样。
陈默笑着拍了拍程墨的肩膀，没嘲笑，也没炫耀，只是让他跟着走。
“这是机甲对战系统，你应该知道。”陈默拍了拍机器，对着程墨道：“也许你会是个了不得的猛将呢。”
程墨看着那机器，他当然熟悉，这段时间风靡整个西兰联邦，他也手痒玩过，不过在虐了一些菜之后就没玩了。
不过……
“我的对手是你？”
程墨看着陈默皱眉，如果是和对方打的话，那没必要了，直接认输算了。
“是她。”陈默对着一旁招了招手：“越冰，过来，别放水，和他打十把。”
越冰抱着文件过来，看了程墨一眼，平淡的点了点头。
程墨皱眉，不是他瞧不起越冰，只是越冰一看就不是机甲系的学生，更像是一个文案，这种人的技术不会有多高的……吧？
十把过后，程墨怀疑人生的看着越冰，自己居然连续十把被一个做文案的女的单方面碾压。自己有那么差劲吗？
“带着你的人去报到吧。”陈默随意丢过来一封推荐信，让程墨带着他的小弟去独立军报到。当然，是没有特权，直接从小兵做起的那种报到。
至于程墨会不会去，那就不关陈默事了，机会陈默已经给了。
程墨失魂落魄的那些推荐信离去，越冰平淡道：“他很有潜力，你不该让我不放水和他打的。”
陈默没和程墨说过，越冰的水平在机甲系上千号人中也属于前列的水平。
“年轻人嘛，多磨练磨练比较好。”陈默随意的笑笑。
越冰看着陈默那张年轻的脸，想了想，还是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