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五分钟列车就要到达霍格沃茨了,请将你们的行李留在车上,我们会替你们送到学校去。”
随着列车缓慢的停下,阿利安娜,哈利和罗恩随着推推嚷嚷的学生们一起下到了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上。
阿利安娜听到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在高喊:“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哈利,到这边来,你好吗?”
这是一个脑袋长了一圈毛茸茸毛发的“巨人”,圆嘟嘟的脸颊看上去就是个老好人。
哈利显然认得他,在他看到这个“巨人”的时候脸上露出的是动物幼崽看到庇护者的表情。
之后“巨人”带着这群小孩子们沿着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走下坡去。
阿利安娜在这条小路上灵活地跳跃着,时不时顺着斜坡溜下去一小段,她嗅着周围草木湿气的芳香,感受着身体里的原力与自然中蓬勃的生命力呼应着,涌动着。
这种感觉随着离霍格沃茨越来越近,也愈加强烈。
她再一次兴奋起来,原本她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她最喜欢的地方会是巫师聚集的对角巷,但现在她可以确认,不会有什么地方会比这里更让她激动。
“转过这个弯儿,你们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
“巨人”的声音在阿利安娜头顶响起。
下一刻,一座耸立在高高山坡上的城堡出现在阿利安娜眼中。
城堡的灯光同天空中的星辰一起闪烁着。
阿利安娜微张着嘴唇,凝视着城堡的塔尖,她的身后是学生们的感叹惊呼。
霍格沃茨很美丽,但她不是科洛桑的绝地圣殿。
阿利安娜第一次正视这个事实。
原本激动的情绪仿佛被速冻了。
之后她沉默地跟着哈利,罗恩上了一艘小船,机械地同登上小船的金发姑娘打招呼。
最终,大家来到了一扇巨大的项目门前,“巨人”举起一只硕大的拳头,在城堡的大门上敲了三下。
阿利安娜被震醒了。
她赶紧回忆来时的路,这才意识到他们是走过了一条密道才来到了这里。
看来霍格沃茨是一处隐秘的所在。
走这条路的只有他们,那么一定有另外一条路是供“老生们”走的。
之后新生们被一位叫麦格的教授带到了一间小屋里,想必她就是霍格沃茨来信里那位副校长。
阿利安娜已经可以听到隔着一堵墙的空间里年轻人们兴奋交谈的嗡嗡的声音。
麦格教授介绍完四个分院又嘱咐了几句后就离开了,新生们紧张的等待着,阿利安娜可以听到赫敏小姑娘在飞快的背诵着咒语,而哈利似乎已经紧张的要吐出来了。
阿利安娜倒是没有多紧张,但却被突发状况惊了一下。
一串串珍珠白半透明的人影从墙里飘了出来,她差点就要拔光剑了,是这些人影说话的声音打消了她一言不合拿剑戳人的欲望。
这些人影差不多都无视了他们,只有一个胖乎乎的很友善的和他们打了招呼:“希望你们能分到赫奇帕奇!我以前就在那个学院。”
这是什么?是生物吗?
之后麦格教授就回来了,人影们飘飘荡荡从另外一堵墙上穿过,不见了。
“现在排成单行跟我走。”
他们被带到了礼堂里,一年级的新生们惊叹地看着这富丽堂皇又神奇美妙的巨大空间。
但对于阿利安娜来说,当曾经置身于星辰当中,就很难会为抬头仰望星空而惊叹。
来到霍格沃茨之后她再也感觉不到之前在对角巷以及在特快列车上时的愉悦憧憬了,这里和圣殿那么像又完全不一样,仿佛是在提醒她,她对过去的怀念是多么可笑。
而她周围这些孩子又满怀期待,又战战兢兢,更显得她是格格不入的存在。
麦格教授将一顶打着补丁,又脏兮兮的尖帽子放在一只四角凳上。
帽子扭动了起来,裂开了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然后他开始唱歌了!
这完全出乎阿利安娜的预料,她清楚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绝对造不出这样的机器来,所以,这是魔法?
在阿利安娜的困惑中,帽子唱完了歌,整个礼堂掌声雷动,帽子扭动着身体仿佛是在鞠躬,之后就静止不动了。
“看来,我们只要戴上这顶帽子就可以了。我要把弗雷德杀掉!”站在她前面的罗恩小声对哈利说,阿利安娜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顶帽子就是帮他们分院的“大师”。
……好吧,虽然脑袋很重要,但这似乎要比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开光剑好太多了。
这是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带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
分院开始了。
第一个是汉娜·艾博,之后是苏珊·博恩斯,再之后是泰瑞·布朗。
这样算来她会在哈利之后罗恩之前进行分院。
轮到哈利,那帽子纠结了好一阵才做出了选择:“格兰芬多!”
在格兰芬多的欢呼声中,阿利安娜觉得自己应该跟着顶分院帽很有的聊。
很快就轮到了她。
“阿利安娜·斯诺。”
阿利安娜走了上去。
这时阿利安娜同坐在她正前方与她面对面的教授对上了眼。
阿利安娜知道他是学校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她见到的第一张巧克力蛙卡片上的主角。
但他,为什么看起来如此惊讶?
阿利安娜来不及细想,她本能的礼节性地同邓布利多微笑点头示意,之后就坐在了凳子上,由麦格教授将帽子扣在她脑袋上。
在她做好用原力保护大脑的准备时,耳边响起了一个细微的声音:“嗯,又一个难以抉择的小家伙。你挺喜欢知识的,好奇心和求知欲都很足,也很有勇气,保护欲强烈。你别误会,喜欢吃甜食和赫奇帕奇没关系,哪个学院都有吃货,不过我看得出你去这里应该会很开心。”
它能“听到”她此时所想的内容。
“是啊,我能听见,所以你希望去哪里?赫奇帕奇,拉文克劳还是格兰芬多?反正我是不会让你去斯莱特林的,虽然我的主人和这学院的创始人闹别扭了,但我不认为他可以接受我把一个会把这个学院搞得一团糟的学生分过去。”
“所以是由我自己来做选择吗?”阿利安娜瞬间紧张起来了,“我无所谓,你帮我选吧。”
“哦,让一个选择困难症帮另外一个选择困难症做出选择,你可以想象到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不过谁让这是我的工作呢。”
分院帽停顿了一下之后大声喊出:“格兰芬多!”
在麦格教授将帽子拿开的一瞬间,阿利安娜听到帽子小声的嘀咕着:“……和他那么像,既然之前……”
之后她耳朵的鼓膜充斥着格兰芬多长桌传来的掌声欢呼声,再听不到那低低耳语又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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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孩子们走进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自然地开始打量起他们来。
斯内普也不例外。
他开始寻找那个波特家的小崽子,这很容易,这小子和他爹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再加上那乱糟糟的脑袋,一看就讨人嫌。
斯内普很努力地强迫自己从那张詹姆·波特的脸上寻找属于莉莉的影子,但离得实在太远,到最后他满脑子都是那头乱发了。
他有些挫败地闭了闭眼睛。
之后他突然意识到,在这人群中似乎少了那个红色头发的姑娘。
他开始焦躁起来,那天据他的观察,这小姑娘的监护人并没有扣下孩子不让人来霍格沃茨的意图,但这种事情也不是发生一次两次了,很难确保。
如果真是出了这样的事,那就是他的失职。
斯内普定睛仔细在队伍中搜寻着,虽然他坐在高处,但新生们排成一列,这给他的寻找工作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之后他又被德拉科和波特两个人的分院干扰分神,于是直到阿利安娜的名字被麦格教授叫到,他才终于找到了这个姑娘。
与其找到了,不如说认出了。
微微蜷曲的红色长发现在变成了只是刚刚越过脸颊的长度,她的嘴唇不像那天一样微勾着,而是抿成一条直线,显得坚毅又过分冷静。
斯内普几乎找不到记忆里那张被长发带得乖巧柔和的面庞了。
是他去过之后的这一个月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斯内普的眉头紧紧皱着,然后他就听到分院帽做出了决定:
“格兰芬多!”
顿时,他觉得自己刚刚所有的担心都应该拿去喂狗。
于是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坐到座位上的阿利安娜正好看向了他,女孩的嘴角又勾了起来,她歪了一下脑袋似乎是在跟他打招呼。
但是斯内普一点都不想搭理格兰芬多的小巨怪,他没有回应,避开了她的视线,看向了现在正在分院的学生。
然后正好看到罗恩·韦斯莱被分到了格兰芬多。
……
喂!这分院帽帽是在挑衅他吧!
“我觉得霍格沃茨可能不太欢迎我。”
罗恩坐到阿利安娜身边时正听到她边鼓掌一边和哈利说。
“怎么可能!你是今年这些女生里最漂亮的那个了!”罗恩想都不想就立马反驳道。
这时排在他后面的唯一一个学生布雷斯·扎比尼被分到了斯莱特林,斯莱特林长桌的掌声落下,邓布利多站了起来。
邓布利多的气势不需要任何言语的介绍,整个礼堂都随着他的起身安静下来。
阿利安娜也再也无法从他的脸上找到那一瞥时看到的震惊。
邓布利多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伸开双臂:“欢迎啊!”
“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谢谢大家!”
说完,他重新坐下来,学生们开始鼓掌欢呼,但阿利安娜可以确认,他们不是在为校长的发言而欢呼——在他们面前原本只放着空盘子的长桌上面放满了食物。
“他说的话……”哈利的脑袋凑了过来,迟疑的开口。
“我们可以猜猜看。”阿利安娜正在思索着这几个词的含义,这时罗恩已经开始越过她面前去够放在远处的炸鸡腿了。
于是早就饿了的两人立马选择先将这个问题抛在脑后,大快朵颐了起来。
阿利安娜按照习惯吃了个七分饱,结果就在她放下刀叉之后,餐盘上又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甜点,各种口味的冰激凌、馅饼、蛋糕……应有尽有。
她的心中天人交战了一番后,最终还是将罪恶的刀叉又伸向了食物,边吃边听周围的新生们讲关于他们家庭的事情。
突然坐在她旁边的哈利发出了“哎呦”的一声。
“怎么了?”
“没——没什么”哈利边说边揉着自己的额头,一点也不像没什么的样子。
阿利安娜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确定他只是不想说出来之后缓缓的点了下头。
“跟奇洛教授讲话的那位老师是谁?”哈利问她。
“……我不知道奇洛教授是谁。不过如果你问的是你现在看着的那位教授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他是斯内普教授,教授魔药课。怎么了?”
“呃……还是没什么……”哈利说完自己又脸红了,他对今天的自己非常恼火,为什么每次阿利安娜对着他说话时他都要脸红!
“他今天可能心情不太好,他刚刚也不理我,明明带我去对角巷那天还好好的。”阿利安娜不禁开始仔细回想自己在进入礼堂后是不是哪里做得失礼了,引得这位教授不快。
听阿利安娜这么说,哈利觉得自己放松了很多,他很清楚在学校里面如果有一位老师对他没有好感,那将会是一件多么灾难的事。
他又看向斯内普,但斯内普没有再看他。
这时,邓布利多又站了起来,吃饱喝足的学生们瘫在座位上,安静的听他讲话。
禁林禁止入内,走廊禁止施魔法,周二会进行魁地奇球员审核,以及四楼靠右边的走廊禁止入内。
阿利安娜默念着这些注意事项,直到邓布利多宣布大家一起来唱校歌时,她僵住了。
绝地武士团教会她很多技能,但其中绝对不包括唱歌。
她还僵持的时候,大家已经唱起来了。
阿利安娜只得艰难的开口跟上大家,她觉得她唱的校歌与其说是在唱,不如说是在念,她尴尬得红了脸。
终于熬过了这段难捱的时光,邓布利多宣布大家可以回宿舍去了。
阿利安娜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
在珀西的带领下新生们在城堡中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了一幅肖像前。
“口令?”肖像上的粉红衣服女人问道。
“龙渣。”之后肖像摇摇晃晃地移开了露出墙上的一个圆形洞口,众人们从洞里爬了过去,之后便到达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这里,同样的,不同于科洛桑绝地圣殿的任何一个房间,圆形的房间摆满了软绵绵的扶手椅,看起来就像是能让人沉醉于其中的。
“姑娘们,你们的房间在那边,男生们跟我来。”珀西说道。
人群呼啦啦地分成了两份,哈利傻乎乎地跟在阿利安娜身旁走了一截路,被罗恩狠狠地拽了一把这才反应过来。
“明,明天见。”他结结巴巴地说,垂着脑袋赶紧离开。
“哈利·波特,他喜欢你。”那个叫帕瓦蒂·佩蒂尔的姑娘笑着在阿利安娜耳边小声说。
“我认为他只是比较容易害羞。”阿利安娜明白她指的意思,一个11岁的孩子喜欢她,在她看来是难以想象且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是吗?是吗?那你喜欢他吗?”女孩子一脸八卦地问道。
“不。”阿利安娜的声音硬邦邦的。
私人的爱情是对于绝地来说是禁忌,就算真的存在,也只会成为两个人间的秘密,哪怕是向最亲近的人也不会透露。
帕瓦蒂不再问了。
姑娘们爬过一部螺旋形的楼梯,看到了她们的铺位,四张带四根帷柱的床,垂挂着深红色天鹅绒的帷帐,她们的箱子被摆在床尾。
她们四个又重新互相介绍认识了一下,在一同洗漱回来之后,四个人已经很自然的分成了两组:拉文德和帕瓦蒂已经亲亲密密地挽着手走在前面说起了小话,而阿利安娜则和赫敏则安静地在她们后面并排走着。
“明天我们上什么课?”赫敏找了个话题,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她们的课表已经放在床头柜上了,阿利安娜当然已经看过了,不过她认为赫敏应该也看过了,但她还是答道:“上午一节变形课,下午一节草药课。”
“噢,变形课,是麦格教授教的课,当初就是她带我去对角巷的,我已经背会了所有变形课本上的咒语,他们太难了,我试过几次,可是几乎都没能成功。”这时赫敏说话的感觉自然多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认为变形课将是我们学到最难的一门课。”阿利安娜认同赫敏的话,“我拿茶杯试过几次,结果整个茶杯都碎掉了,现在我敢说我用的最好的魔咒一定是恢复如初。”
赫敏听后“咯咯”地笑了起来。
阿利安娜有些意外地看向她,不明白她是因为自己说的哪句话而开心起来。
“我不是在笑你了!”赫敏有些紧张,但看到阿利安娜没有生气之后就接着说道,“其实之前我遇到的学生们,他们都说完全没必要看课本,所有人!包括那些巫师出身的!”
“看到你我就放心了,至少那并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她又笑起来。
阿利安娜被她的快乐感染了,她上辈子死的时候已经三十多岁了,看着霍格沃茨的这些新生们感觉他们都是小孩子,于是她忍不住对赫敏说:“他们会在某一天发现知识总是不够用,只有积累知识,我们才能获取智慧。
勿随愚昧,探寻真知,永远记住这句话。”
之后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阿利安娜恨不得拍自己一下,她把赫敏当成绝地幼徒了,被同龄人这样说她一定会不开心的。
但赫敏思索了一下就认同了她的说教:“你说的对!你说的对,我们来学校就是应该好好学习!”
阿利安娜有点不敢再谈下去了,她今天的情绪起伏过于频繁,晚上必须进行一次彻底的冥想才行。
大概是因为这一天的劳累,再加上晚宴上吃的太多,房间里的三个姑娘很快就入睡了。
阿利安娜拉好帷帐,跪坐在床上,在姑娘们平稳的呼吸声中沉入了自己的世界。
特快列车,霍格沃茨,罗恩,哈利,赫敏,斯内普教授,邓布利多教授……这天的一切繁杂,最终都归于内心深处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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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邓布利多与放在桌子上的分院帽无声地对峙了半晌,最终他叹了口气,认输地率先说道:
“你能向我透露一些关于她的事吗?我是说如果可以的话。”
“这要取决于你想知道的是什么了。你明白的,我的主人赋予我精巧的魔法不是用来让校长们窥探学生的秘密的。”分院帽立刻回应了他,声音中透出的那点小狡猾暴露了他是早就在这等着了。
“这么做的确很有诱惑力。但我并不是想打听她脑子里藏着的东西,这种事情我过去没有做过,未来也不会去做。”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我只想知道,她确实是叫阿利安娜·斯诺,是吗?”
“你好像向那个大鼻子男孩询问过关于她的事?是什么让你对这个姑娘这样好奇?”分院帽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
大鼻子男孩,这指的八成是斯内普,他真想看看斯内普听到这个称呼之后的表情。
“我确实是问过斯内普教授,我也确实对她很好奇,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今天的提问和那天是出于完全不一样的原因。”
“好吧,看来即使是过去了近千年,研究了上万颗脑袋,人类对我来说依旧十分复杂。”分院帽扭动了一下身体,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可隐瞒的,于是大大方方的告诉了邓布利多,“那女孩确实是叫阿莉安娜·斯诺,她一直都是叫这个名字的。”
“那么她的父母呢?”邓布利多十指交叉搭在桌子上沉默了片刻之后继续问道。
“她的父母?”分院帽的动作定格了,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激动的几乎要跳起来:
“我明白你为什么要问了!你在怀疑她是你的孩子!天呐,为什么我总是忽略人类对于血缘的奇怪执着?不过她长得和你入校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确实值得怀疑!”
邓布利多无奈地将一只手搭在脸上,捂住了眼睛,他轻笑了一声:“不,分院帽先生,她不可能是我的孩子。”
“那就是你的孙女?还是曾孙女?让我算算你们之间隔了三代还是四代?”分院帽顺着自己之前的推测继续猜了下去。
邓布利多有点受不了地打断了他:“不,我是说我没有孩子,所以她不可能是我的后代。”
分院帽的声音一下子被卡住了,他有点难以接受自己完全没猜对的事实,之后小声嘟囔着:“……你怎么确定呢?”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他,目光温柔又惆怅地投向了扣在桌子上的相框。
“……算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她打记事起就在那家孤儿院了,完全不清楚自己的父母是谁,并且她也一点儿不关心这个,所以我满足不了你的好奇心。”
“那么,谢谢你分院帽先生。”说完,邓布利多将分院帽放回到架子上。
他在架子前静立片刻:“我该去问问他吗?他大概不会欢迎我吧……”
空荡荡的办公室最终只留下他的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