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晚餐时间,虞栀栀和沈予桉盘腿窝在沙发上,手指在游戏手柄上飞快的按动着,两人对面那一百寸的屏幕上,一辆黄色的赛车一个漂移甩开了后面银色的赛车。
虞栀栀兴奋的直起了腰,“啊啊啊,我要赢了!”银色赛车紧追不舍,她把身子往沈予桉那边慢慢倾斜,发梢故意蹭到他脸上,想要扰乱他的注意力。
沈予桉眯起眼睛,灵敏的躲了过去,“想干扰我?哼!你还太嫩!”
话音刚落,他的赛车猛的加速,在最后的终点线前一秒超过黄色赛车。
虞栀栀一秒惨败,扑过去就是抢他的手柄,张牙舞爪的,“你耍赖,我跟你拼了!”
紧接着就像个小牛犊子一样的冲了过来,还好沈予桉有防备,单手抵住她的额头。
两人在沙发上扭成一团,靠枕都被踹下去了好几个。
“输不起?”沈予桉把她作乱的手腕扣在背后,扫了一眼四周,突然压低声音,“要不要玩点刺激的?下一局输了的人……”
话音未落,虞栀栀张口咬到了他耳朵,迫使他松开自己,接着又像个女侠般的在沙发上打了个滚,“好,我跟你赌,输了等着叫爸爸吧!”
沈予桉嘴角勾起一抹痞笑,骨节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操控着手柄,“这可是你说的哦。”
虞栀栀白了他一眼,开始认真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屏幕上的银色赛车突然在最后一个弯道甩尾,虞栀栀的黄色赛车被逼到了护栏的边缘,轮胎在屏幕上擦出一道火花。
‘砰’的一声,随着冲线特效炸开,沈予桉把手柄一扔,整个人像后仰躺在沙发上,得意的挑着眉,“叫吧。”
虞栀栀才不会去反省自己,从此她的至理名言又多了一句:与其反思自己不如指责他人!
她抓起抱枕就往他身上砸,“你之前是不是都是故意让着我的,你小子好心机!”
沈予桉轻松的接住抱枕,突然翻身将她困在沙发角落,两人鼻尖对鼻尖,他趁机亲了下虞栀栀,扬起笑脸,“你不会输不起吧?”
两人呼吸交错间,虞栀栀小脸微红,突然伸手捏住他脸颊往两边扯,“爸……你大爷!”
“嘶.…..”沈予桉吃痛,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从下面钻了出来,连拖鞋都来不及穿,直接跑到楼梯边,做了一个鬼脸,“你想的美!”
说完提着裙子跑上了楼。
沈时禹正好从沈景修的书房出来准备下楼,抬眼就看见虞栀栀光着脚丫子‘蹬蹬蹬’的往楼上跑,丝毫不注意前面,眼睛一直盯着后面。
‘咚’的一声,虞栀栀撞到了一堵肉墙,她来不及反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沈时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姿态矜贵优雅,精致妖孽的五官跟画雕似的,纤长浓密的睫毛下带着笑意,丝毫没有扶起虞栀栀的打算。
“你这是……”
虞栀栀顾不得屁股被摔的疼不疼了,她现在能单挑一头熊!
沈时禹见她低下头,以为真的摔疼了,刚想弯腰查看,就见虞栀栀露出狡黠的笑容,下一秒像只灵活的树袋熊一样跳到了他的背上。
“对你的救命恩人就这么态度吗!沈时禹,我现在要代表月亮惩罚你。”
她双腿紧紧的环住他的腰,故意把沾了灰的脚丫在他熨烫平整的衬衣上蹭来蹭去,洁白的衣服瞬间留下几道灰扑扑的印子。
沈时禹身形微晃,但还是稳稳托住了她。
他偏过头,想要把虞栀栀揪下来,动作间鼻尖蹭到了她的唇瓣,两人同时僵住。
沈时禹呼吸一滞,近在咫尺的唇瓣柔软的像是果冻,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的小舌,尤其惹人怜爱。
虞栀栀睫毛慌乱地颤了颤,下意识往后仰,却被他突然收紧的手臂箍住腰肢。
“乱动什么?”他嗓音低哑,灼热的呼吸拂过她鼻尖,“不是你自己跳上来的?”
她可怜兮兮的把下巴搁在他肩上,默默的用脚丫在他身上‘擦灰’,连他昂贵的西装裤也未能幸免。
走廊的一侧传来沈景修的脚步声,沈时禹忽然勾唇一笑,朝他示意自己衣服上的痕迹,“二哥,看看家里的小野猫又挠人了。”
虞栀栀顿时僵住,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脚趾悄悄蜷起,试图藏住自己作乱的证据。
沈景修目光落在她被灰尘蹭脏的脚底,眉头微蹙,却先伸手替沈时禹掸了掸衬衫上的灰印,淡淡道:“衣服送去干洗,账单记她零花钱。”
“二哥!”虞栀栀抗议地蹬腿,却被沈时禹捏住脚踝。
他指尖在她脚心轻轻一刮,笑得恶劣:“再乱动,就把你扔给二哥管教。”
哪知这正合虞栀栀意,她巴不得被沈景修好好‘管教’一下。
楼梯口传来另一道欢快的脚步声,沈予桉单手插兜,嘴里哼着歌,另一只手拎着虞栀栀的那双毛绒拖鞋。
他站在楼梯的转角处,微微愣住,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的扫射。
此时的虞栀栀还挂在沈时禹的背上,脸上还残留着可疑的红晕。
而向来有洁癖的三哥,竟然任由那对脏脚丫在他高级定制的衬衫上胡作非为,可疑,十分可疑。
“这是准备……”他晃了晃手里的拖鞋,“住在上面了?”
虞栀栀小脸微黄,这才慢吞吞的从上面下来。
沈景修面不改色的接过拖鞋,“来的很及时。”
穿好鞋子后,所有人都没想到,沈时禹突然伸手,沾着灰渍的指尖在沈予桉领口划了一道:“现在好了,你也参与了。”
沈予桉:“……”
他低头看着自己衬衫上那道灰痕,又抬眼看向沈景修,“二哥,你管不管?”
沈景修镜片后的眸光微闪,突然伸手在虞栀栀鼻尖抹了道灰:“罪魁祸首在这。”
虞栀栀瞪圆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沈时禹指尖还沾着灰,笑得危险,虞栀栀觉得自己脑袋有病才去惹他。
见她明显‘知错’,沈景修揉了揉虞栀栀的头发以示安慰。
虞栀栀觉得现在的自己寡不敌众,刚想逃跑,就被沈景修一把拎住后衣领。
男人清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下次再光脚……”
“我不敢了,亲爱的二哥。”虞栀栀回过头,可怜巴巴的眨着眼睛。
好不容易保证好,虞栀栀才被放走,她回去赶紧洗了个澡。
半夜。
一颗小脑袋从房间里面探出来左右看了看,随后蹑手蹑脚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