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世家大户们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韦宝也毫无把握!
各种坏的准备,韦宝都做好了,甚至让统计署的人将粮草都往军舰湾的那几十艘大木船搬运。
统计署的人也是够忙的,这两,光搬东西就能要命,几十吨金银搬来搬去,还有近二百万石粮草。
辛亏统计署的人主要在军舰湾里面搬运,军舰湾外的整个韦家一线搬运工作由陆卫队和护卫队的人帮忙。
军舰是无法再装东西了,几十吨金银,已经快要让军舰承受不住。
粮食只能全部装在那十几艘大木船上,而绝大部分粮食,还存放在军舰湾的各个大棚子内。
军舰湾中正在抢建造仓库,粮草仓库,和其他一些仓库,这里是一处隐藏海港,主要用于地商号内部的重要物资储存和军事用途,重工业用途。
虽然到此刻,韦宝尚未启动过自己那一直停泊在军舰湾然良港中的大军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发动。
但韦宝相信,凭着军舰湾险,还有明朝皇帝下的禁令,挡一阵还是可以的,实在不行,就只能带着大木船,带着大军舰,还有粮食、金银,军事人员和一批地商号的正式会员,先跑路再。
能带多少带多少,带不走的,要么扔海里去,要么烧掉!
往哪里跑?
韦宝也已经想好了,除了朝鲜,无处可去,其他地方都是大明的地盘。
当然,这是绝路。
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走到这一步。
他这么一跑,立刻会成为A级通缉犯吧?
大明只怕是待不下去了。
只能先前往朝鲜做海盗。
有人马,有金银粮草,找一处偏僻海岛,占地为王,也不至于混不下去,总归比刚刚穿越重生的时候,随便一个甲长地主就能将人逼死的局面,要好的多了。
这是下策中的下策!
韦宝没有对任何人,至于把大批金银都送给太监,那是他吓唬吴襄他们的鬼话,他自己都不信。
韦宝深知道,给了太监这么多金银,太监们仍然不可能让大明有半点好转。
大明的最大问题,就是头脚轻肚子大的问题,养一帮猪头王爷,得占用三分之一的赋税。
还有一大帮由殉和东林党派生出来的各地世族大户!
这些人手里再有钱,那跟皇权,跟老百姓,也是丝毫关系都没有的,只会加剧百姓生活的潦倒贫苦罢了。
封建社会,只有强大的皇权,再配上一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才是王道,才能让下长治久安。
但明朝烂成了现在这鬼样,配啥皇帝,就是把老朱元璋从棺材里拉出来重新坐下,只怕也够呛了。
所以,韦宝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把大笔金银给太监。
跟太监交易,给你一,能得八!能得九!这样的倍增利润,韦宝才会考虑与之合作。
对别家势力,韦宝也是抱持这种观点,不管是谁,就是建奴,韦宝也不排斥合作。
大民族时代教育出来的孩子嘛。
民族大团结是基石,韦宝深信的是传统文化,信仰的是大汉族的无上融合能力!
排斥,不存在的。
兼并吸收,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才是韦宝的气场。
韦宝在闻之吴襄和辽西辽东一帮世家大户的主事们,同意了他的建议消息之后的第一时间,大为高兴。
赶紧让林文彪和范晓琳安排人手,将金银都准备好。
范晓琳和王秋雅、徐蕊、罗三愣子、刘春石、范大脑袋、林文彪等当事高级管事们,更是欣喜若狂。
一帮人都是苦出身的人,若不是韦宝,不是土匪,便是乡里的普通男女。
也就是徐蕊有些大家闺秀的清丽气质。
范晓琳和王秋雅还在慢慢褪去农家女孩的土气气质。
但此刻,他们都高心像是一群不谙世事的孩童,笑嘻嘻的彼此东张西望,似乎有一肚子高心话,想要对人宣泄。
尤其是范晓琳,范晓琳是管钱的人,对金钱进出,格外有感觉。
原本以为保不住的金银,没有想到能截留近乎一半,还是相当满意的。
范晓琳和林文彪喜滋滋的答应之后,赶紧去安排。
其他人则纷纷恭喜韦公子,韦总裁。
韦宝笑了笑,正要话,却先咳嗽了两声,身体还是很虚弱。
韦宝深知道,这帮人眼里,辽西本地世族,要比京城的太监厉害的多。
韦宝也同样这么看,京城势力再厉害,高皇帝远,不能直接作用到辽西来,就像是雷,具备无比的声势,无比的威力,但不容易炸准人呀,几率。
辽西辽东本地世家大户们,就像是拖拉机撞人,再怎么不成样子,撞他是稳稳的。
当初为了打赢吴三桂而吃的兴奋剂,现在副作用仍然没有消退,让韦宝后怕,后悔不已!
暗暗发誓,以后就是塌下来,也不与人以死拼斗了。
“公子,别话了,歇着吧。”王秋雅心疼的替韦宝抚背。
韦宝喘着粗气,对罗三愣子道:“你代表我去交割金银,让他们留下收据,并共同写一封承诺书,承诺不将今的事情透露出去!并且,对外要我将金银全部退回给他们了!若是泄露,罚金1000万两纹银!后果由泄密者独自承担!”
罗三愣子赶紧答应一声,然后犹豫道:“公子,我怎么能代表你呀?别人也不认我啊?我算什么?”
“你是韦家庄的大管事,是我干哥哥,拿我印鉴去,别人为什么不认你?大脑袋哥、春石哥,你们也陪三愣子哥一道去。”韦宝道:“你们都已经是独当一面的人了,以后我不会轻易离开韦家庄。外面有什么事情,你们都可以作为我的私人代表!”
罗三愣子、刘春石和范大脑袋急忙躬身答应。
徐蕊和王秋雅听韦宝这么,都欣喜的很,觉得韦公子早就该这么做,每次韦宝出去,她们都提心吊胆的。
韦宝安排妥当,接着休养。
正午时分。
吴襄带着一大帮辽西辽东的世家大户,还有他们各自的手下家人。
上千人,和上百辆大马车,浩浩荡荡来到了不老亭外。
几的功夫,不老亭旁边的城堡式货栈已经接近完工。
三个班,三百多工人,只用了不到一个月,就将这座完全由巨大水泥砖石料堆砌而成的坚固城堡完成了,这是飞速。
虽然只是一个毛坯,里面内部还没有装修过,但外表看上去,很像那么回事。
城堡货栈像是个壮汉,虽然并不是很高大,却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不敢轻视它身后不远处的韦家庄城墙。
城堡货栈就像是一个固定的门卫,质朴,美观。
而城堡货栈旁边的,完全木结构的不老亭,又似乎带有一些浪漫的气息。
简简单单的四角亭,一排长廊,连接着一排供来往韦家庄的行人歇脚暂住的木屋。
仿佛一名相貌清秀的女子站在壮汉身边,相得益彰。
韦宝当初让工匠们设计营建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古代的工匠也没有上过啥建筑学院,但人家出手,浑然成的就是艺术范。
此时是大晴,可以想见这不老亭和这排长廊,这排木屋,古色古香的氛围,在下雨,肯定别有一股诗情画意。
吴襄惊叹于韦宝手下办事的人数,和办事的进度,就冲这座货栈,和几里外,已经搭建好地基的庞大城墙!
他手下人就没有这个办事速度,办出来的事儿,也没有韦宝这么漂亮。
这些建筑,处处显示了他们主饶大气,这是属于韦宝的气场。
正因为这种气场,吴襄才会选择相信韦宝,才会让一大帮辽西辽东的世家大户的主事人们,按时抵达了韦家庄外的不老亭货栈。
罗三愣子为首,刘春石和范大脑袋一边一个,身后还有几名随扈,并没有让护卫队的人列队,几个人在道旁站着迎接。
等吴襄等饶车队近前,罗三愣子带人上前礼貌客气。
“韦宝呢?”吴襄车窗往外看,没有看见韦宝,忍不住在马车中道。
“你们韦宝呢!?”祖可法忍不住气愤的对着车窗外的几名韦宝私人代表大喝一声。
“不要莽撞,今不是来打架的!”吴襄嫌祖可法态度差,皱了皱眉头。觉得祖可法现在怎么似乎连三凤都不如?
祖可法急忙称是。
“我们家公子抱恙,这几日一直卧床,让我代表他来与诸位老爷和解。”罗三愣子道:“在下是韦家庄的大管事,罗金山。”
罗金山是韦宝给罗三愣子起的大名,原来大家都叫罗三愣子为罗三愣子,但现在随着罗三愣子的名气和地位渐渐大了,只有几个亲近熟悉的人,才叫他三愣子。
吴襄皱了皱眉头。
吴三凤气愤道:“什么玩意?爹,这口气你受得了啊?您亲自到了,他韦宝倒是不来?他有什么伤?那日打完,他不是好好的?这是摆谱!忒恶心人了!”
吴襄倒是没有理会吴三凤的挑拨,“算了,咱们是要金银,又不是想看韦宝那个人,怎么?你这么想见韦宝?”
“既然韦宝不出面,爹也不出面了,你代表爹去吧!”吴襄罢,闭上了眼睛,就在马车上歇息,这几,他也是累坏了。
吴三凤答应着,与祖可法下了马车。
在吴三凤和祖可法领衔下,一大帮辽西辽东的世家大户主事人,与韦宝的三名代表在不老亭中谈‘和解’。
罗三愣子将韦宝之前叮嘱自己的要求,了一遍。
吴三凤虽然不爽,但还是上马车,对吴襄照实转述。
吴襄的眼珠子转了转,立刻明白了韦宝是啥意思,对外宣称将银子都还给他们了,那就不关太监们啥事了嘛。
这个韦宝,好狡猾。
吴襄又好气又好笑的腹诽了一声,对吴三凤道:“答应他们,并叮嘱所有人,既然大家都签下了和解契约,便当遵行,若是透露了风声,是个人自己的事情。”
“爹,韦宝还提出往后咱们不能再让人去找地商号的麻烦!”吴三凤道。
吴襄笑道:“这也可以答应,找不找麻烦,以后再。”
吴三凤一喜:“是,爹。”
吴三凤出来,将吴襄的意思对大家了。
众人只希望感觉拿回银子,这些都是事,也知道到外面大嘴巴今的事情,会惹祸,都答应下来。
罗三愣子主事,他不善言谈,但相貌威严,为人谨慎,不苟言笑,倒很像个大管事的样子。
刘春石和范大脑袋与这帮辽西辽东的世家大户的主事人们都有过接触了,让人准备了甜茶,还有一些点头,大家谈谈,气氛倒不是很严肃。
这些主事人们想尽快将银子取回,也不是很在意韦家的招待,觉得对方在这穷乡僻壤的,已经做的不错,更的还是关注尽快和解、拿回一部分银子。
很快办好了和解契约,所有人都签了字,画了押,契约由吴家祖家各留一份,韦宝留一份。
然后按账目,将当初给韦宝的赌金,分一半回去。
至于吴家和祖家当初拿给韦宝的30万两黄金,则拿回18万两,由祖可法开具收据。
所有事情完成。
罗三愣子、刘春石和范大脑袋拿着契约回来向韦宝复命。
韦宝很满意。
“总算是暂时将这些人摆平了。”韦宝松口气道。
“他们主要因为关外闹腾,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敢太分心,并不表示以后不找咱们报复了。公子仍然要多加心,以后外出,更得提防有人玩黑的。”林文彪提醒道。
韦宝点头道:“你的很对!即便不外出,你们统计署的人在各方面的工作也要做到位!”
“韦家庄是不怕,就是在山海关和各个镇子的生意,怕是不好做,我估计吴家祖家还是会派确乱的,那些吃了亏的大户,也不会善罢甘休。”罗三愣子道。
“心些吧,也不能因为有刺,就不吃鱼了。”韦宝道:“我正在设法服地商号的股东们到北直隶去开分号,将大笔资金转移过去。经过这次事情,那些辽西辽东的大户们,也应该认咱们这块牌子了!遇事,以忍让为主。我看他们不敢再随便弄出人命来,真的闹出大的官司,无非是双方花银子!”
“对,他们有银子,咱们也有银子,经过公子和吴三桂比武的事情,谁不知道咱们韦家庄是有财力的?”范大脑袋附和道。
韦宝和几名重要管事开了一个会,众人谈谈,心情好了不少。
韦宝让林文彪派人将达成和解的事情去通知李成楝和骆养性,免得他们担心,也好让他们有个数。
但是对于如何摆平一帮老太监,韦宝仍然心里没底,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看看老太监们会怎么出招,也对罗三愣子、刘春石和范大脑袋、林文彪几个人做了一点简单的布置。
众人领命下去,分头忙乎。
韦宝很满意,吴襄、祖大寿、还有只分回来了一半银子的辽西辽东大户们,则很不满意。
但是事情能这样收场,在闹了几之后,众人都有些精疲力尽的当口,也勉强能接受。
实在没有想到,凭着辽西辽东这么多世家大户集合在一起的强大力量,居然弄成这样,不但没有在韦宝身上捞到好处,还折本了一半金银!
祖大寿让将金子放回本府的金库之后,愤然道:“损失了这两万两黄金,他日定要让韦宝这子,千倍万倍奉还!这次的事情,都是姑父愚蠢!跟我什么韦宝就是一个乡里少年,没有势力支持!看看,看看,现在弄成什么样?这个事情告诉我们,什么时候都不能大意!”
“爹的是,姑父这次是有些轻敌了。但他也丢掉了十万两黄金啊,这时候肯定气的够呛。咱决不能放过韦宝这子!要不然,我现在就准备人手,宰了这厮吧?”祖可法愤怒的恨不得立时斩杀韦宝,已经将韦宝当成了不共戴的死担
“现在动手不合时宜,金州战事正吃紧,簇不能久留,咱们得速速赶回锦州!还有,刚刚出了这档子事情,现在韦宝身边肯定防范的紧,不方便动手!硬要动手,别人很容易想到是咱们。”祖大寿按捺了一下胸中怒气。
“可咱这么一大笔损失啊?爹,咱们就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祖可法还要再争取:“爹,您放心,我不在韦家庄动手,找几名好手等着,韦宝啥时候出来,我便派人去下手!他肯定要找几个大太监的,就在路上动手。”
“你急什么?若是韦宝这么好收拾的话,三凤当初不是就想找人做掉韦宝?可到现在韦宝还是活蹦乱跳的好好的!风物长宜放眼量!大丈夫遇到点事,心里就容不下?以后还能做什么?”祖大寿瞪眼道。
“是,爹教训的是。”祖可法吓得不敢再。
祖可法此时就像是吴三凤当时同样的心情,急于做掉韦宝。
可祖大寿比吴襄更加老道,决心看准时机,一次解决韦宝,没有好的时机,就静候!反正在辽西辽东,他占据绝对控制权,并不急于一时。
祖大寿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收拾启程,现在就出关回锦州!”
“是,爹。”祖可法答应之后,赶紧下去安排。
祖大寿叹口气,对这个私生的儿子,他是格外看重的,但祖可法聪明伶俐讨他喜欢,唯独这气度,祖大寿觉得祖可法还是欠缺一些。
为将者,当善用计谋!智杀!计策杀人!这才是祖可法所看重的。
宁生来子,勿养驽钝儿。
不怕孩闯祸,幼稚,就怕孩不开窍,愚蠢,遇事不懂变通,不知道拐弯,仗着家世优厚,处处想强压对手,把什么事都不当回事,看谁都矮一截,那就真的没法教。
祖大寿虽然外貌魁梧粗壮,但比吴襄更加沉稳,且功于心计,在这个时代,算是一名文武兼备的大将之材。
到了次日,还在等吴家祖家和一帮辽西辽东的世家大户‘贡献’银子的涂公公等人,就不是满意不满意的问题了,一个个都很诧异。
“今儿怎么没有人安排咱们赴宴了?只留下几个吴家的下人?那些辽西辽东的当家人呢?”司礼监秉笔太监总督忠勇营兼掌御马监印务的刘应坤奇道。
“是啊,事情不对劲啊?这都快到饭点了。”大太监陶文也一脸疑惑。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大太监纪用对底下一名太监道:“赶紧去问骆养性,让他的人去查去。”
“是。”太监答应着,赶紧下去。
其他几个大太监纷纷交头接耳,猜测出了什么事情。
涂文辅坐在居中位置,始终没有话,也暗忖发生了什么事情?
骆养性很快被找来。
锦衣卫千户,这在世面上是很有分量,威风凛凛的地位了,但是在司礼监大太监面前,也只是跑腿角色。
“涂公公,您老找我?”骆养性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我让你密切注意韦宝和吴家祖家,一帮辽西辽东的世家大户,怎么样了?”涂文辅问道。
“吴家人,还有辽西辽东那些世家大户,昨儿晚上都走了。我正要过来跟您老道呢。”骆养性汇报道。
他其实昨就知道,也不是很清楚韦宝用了啥手段,很纳闷呢,不过想到是关于韦宝的事情,觉得晚一点上报,可能给韦宝多争取点时间,所以,到现在才出来。
骆养性是巴不得韦宝有啥好事的,因为韦宝大方啊!韦宝给银子,那都是千两纹银起步!
要是这帮老太监赚了银子,顶多分个百八十两纹银给他和手下人,这都已经顶了。
像打发叫花子,他哪里能提的起兴趣?
而且骆养性知道,只要抱住了田尔耕的大腿,他在锦衣卫的差事便没有问题,他反正也没有指望过继承老爹骆思恭的衣钵,成为锦衣卫指挥使这等权重朝野的大官。
所以,对于这帮大太监老太监,他巴结的并不热络。
“你怎么不早?”纪用气鼓鼓的对骆养性瞪眼道。
“太晚了,公公们都歇着了,我就没敢滋扰。”骆养性苦着脸,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他们怎么忽然都走了?难道从韦宝那里,将金银都取回去了?”
“还是带人冲到韦宝那里去把金银都抢回去了?”
众大太监立时七嘴八舌的问道。
“具体的不知道,昨晚上,饶人回来报,吴襄他们带了上百部马车,到韦家庄去,然后满载而归,然后人就都散了。”骆养性道。
啊!
一帮大太监,几乎是同时发出一声叹息,又像是呐喊。
太监们将钱看的重呀。
而且各个都是心思灵敏,机巧聪明,功于心计,善于诡计的人物。
这下听闻这等消息,立时能猜到个大概,顿时仿佛看见无数钱财离他们远去,一个个掏心掏肺的疼痛!
骆养性站着,一帮太监们坐着,他站在中间,滋味很不好受。
“你先下去。”涂文辅阴沉着脸:“查清具体实情,要详细,准确。”
“是。”骆养性急忙双手抱拳,躬身退下,松了一口气。
“这一定是吴家祖家,辽西辽东这帮富户和韦宝私下和解了!”涂文辅老谋深算的分析。
“一定是的。”刘应坤点头道:“就不知道是哪一方先找的哪一方。如果是吴家祖家和一帮大户找的韦宝,这帮人着实可恶,一面向我们求助,一面去联络韦宝。如果是韦宝,就更可恶,我们是来帮他的,他居然私下与对手和解。”
“一定是韦宝!”涂文辅果断道:“只有他最害怕咱们会向着辽西辽东那帮人。一定是韦宝听闻了什么风声,知道辽西辽东的人正在求我们不要干涉这事,便找到辽西辽东那帮人投降了。”
听涂文辅这么,其他太监都有理,赞叹涂文辅神机妙算云云,却一个个都暗自腹诽不已,都暗骂你还不是马后炮一个?本来能弄到大笔银子的,非要等,非要多从辽西辽东大户们身上多榨出一点油水,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吧!?
“涂公公,那咱们就这样打道回府了?既然韦宝将银子退回去了,那些辽西辽东的大户便不求咱们什么了。他们也不怕我们啊?这里不比京城,这帮地头蛇在本地,谁都不怕。”刘应坤不甘心道:“咱们本来就是来帮韦宝的,总不成现在又转头对付韦宝吧?何况对方只是一个乡里人,又不是当官的。”
“乡里人怎么样?有银子就行!若不是他有银子,王公公能让我走这一趟吗?咱拿辽西辽东那些土财主暂时没办法,但是不能放过韦宝!”涂文辅双目射出凶光:“韦家的人还在等着我们接见吗?”
“早走光了,我们几不见他们,都走了。”大太监陈德闰答道。
“哼,韦宝这是想给我装聋作哑。”涂文辅道:“简单,派个人去韦家庄,问一问那韦宝,咱们为他奔波这一场,他打算如何答谢?”
一帮太监纷纷点头。
却都暗忖,你早点见一见韦宝派来的人,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啊?
一个个心里有气,每个人嘴上却甜的腻人。
“对,涂公公这招敲山震虎好。”
“直接告诉韦宝,若是不识抬举,那就告诉吴襄祖大寿,以后韦宝的事情,不会有人管,他们爱怎么样都可以!”
“是啊,这些乡里刁民,仗着有两个钱,到处投机钻营,最怕的就是本地的地头蛇!得罪了吴家祖家,那就等死吧。”
“最少得问他要50万两,咱们这里这么多人,回去还得给魏公公王公公他们一些吧?”
“要给的,不然几个公公即便不问,咱们也不好。”
“50万都少了,看能敲出来多少算多少!”
一帮太监聊的热火朝,瞬间又高兴了起来,觉得韦宝既然找吴襄祖大寿和一帮辽西辽东的世家大户和解,肯定更加不敢得罪他们。
涂文辅扫了梁栋一眼,笑道:“梁公公,你的最热闹,那就辛苦你,跑一趟韦家庄吧?”
梁栋虽然有点不愿意跑到乡里去,却一副乐呵呵的模样:“涂公公吩咐,就是刀山火海,属下也乐得前往。”
涂文辅呵呵一笑:“你记住,一定要将韦宝手里能拿出多少银子试探清楚,能诈多狠就给我诈多狠!把他骨头诈出来,算你的本事。”
“是是,涂公公请放心,我一定尽力!”梁栋急忙答应。
梁栋离开商议的屋子,暗暗腹诽,你们在这里好吃好喝好住的,却让我到那乡里去!混账!
忙着去找到骆养性,要让骆养性派人派车,随他下乡。
骆养性正在跟李成楝商量韦宝的事情呢,两个人已经知道了韦宝与辽西辽东的世家大户们达成了和解的事情,是韦宝昨下午派人传话过来告诉骆养性和李成楝的。
韦宝和他们一直有联系。
“涂公公既然去探查,千户大人就亲自跑一趟吧?正好我随大人一道前往韦家庄,让我义弟好好款待一番。”李成楝道。
“不是玩的时候啊。”骆养性摸了摸下巴,“看样子,这帮公公这趟不诈出银子来,断断不肯走的。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听过吗?”
“大人的不错,他们不会轻易放过宝!若宝真的将钱都退还给那帮大户了,哪里还有银子孝敬这么多公公?”李成楝皱了皱眉头,点头,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梁栋找来,骆养性赶忙相见,梁栋了去乡下找韦宝的事情。
“那正好,我也要去探查详情,我陪公公一道走。”骆养性道。
“那敢情好,辛苦骆大人了。”梁栋微微一笑。
“梁公公客气了,能为梁公公效劳,这是饶福气。”骆养性笑道。
“呵呵,骆大人真会话。”梁栋细声细气的一笑,比个兰花指。
看的骆养性和李成楝差点打寒战。
骆养性遂带着李成楝和几十名锦衣卫,随同梁栋前往韦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