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和这套文房四宝都称得上是精品，且又是名家之作，不然方丘也不会特意把东西留下来打算以后再推出。
今天是迫不得已才拿出来，虽然事先没把广告打起来，但这么多人在这儿，东西又是经过名家鉴定，东西也不会便宜太多。
至少能比从林清婉手上买过来时贵上许多。
算得上是个小型的拍卖会了，但前来的收藏家们都很有素质，很克制的出价，于是在方丘惋惜的目光中，以一个不太低，却远不到他预想的价格成交了。
方丘一脸不舍的把两样宝贝交易出去，私底下却暗搓搓的问林清婉，“你那些朋友还有没有古物要卖？”
“有啊，你吃得下吗？”
方丘咬牙道：“有多少我要多少。”
林清婉微微一笑，却打定主意要细水长流。
想到易寒说的，她快要筑基，要开始准备自己本命法器的材料了，材料所需的金钱可不少。
看来是要去看看小红最近缺不缺钱了。
林清婉扶着林肃出门，对方丘道：“师叔准备准备吧，回头我联系你。”
林肃便不由打量着两人，沉默了一下没说话。
一直回到家中，林肃才把林清婉叫去屋里，叹息着问，“清婉，你很缺钱吗？”
林清婉一愣，笑问，“爷爷怎么这么问？”
“你在跟着方丘买卖古物？”
“只是给方师叔介绍几个朋友而已，师叔会给我打个红包什么的。”
林肃不悦，“你把爷爷当小孩哄了？”
林清婉一顿，严肃起来，轻声道：“爷爷，我没出钱买卖，只是做中人。”
“中人可不好做，一不小心惹上官司，两头都要赔不是的，爷爷不想你去受这份委屈。”
中人哪是那么好做的？
林肃在圈子里混了多年，看惯了中人们两头忽悠，却又两头低声下气求人的样子。
前者伤德，后者却伤心，他都不想林清婉去经历。
林清婉就握住他的手道：“爷爷放心，我并不是指着这个吃饭，说是做中人，其实也是帮师叔联系小红他们而已，两边都和气，我并不受气。两边又是我的亲朋，更谈不上忽悠了。”
“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做中人赚的可不少，他今天特意问过方丘最近从林清婉手里拿过的货，那些东西的价值可不低。
“我要买材料，”林清婉据实以告，“爷爷，我以后要打自己的本命法器，修界好的材料都很贵，所以……”
林肃显然没想到这一点，半响才道：“爷爷也没给你存几个钱……”
林清婉就笑，“可您教了孙女一身的本事，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有这身本事多少钱挣不得？”
“可是……”
“爷爷，我从不是平白受人委屈的人，你放心，就算是做中，也不会委屈自己，更不会去骗人的。”
林肃摸着她的脑袋道：“你这么说，爷爷就放心了。”
“对了，陈教授今天和我提了一下中南省古墓的事，很惋惜你不能跟着过去，还说你要是过去，积累了资历，以后不论是换工作，还是在博物馆里更进一步都更有优势。”林肃叹气道：“只是我不好跟他说你现在的情况，只能含糊过去。可是清婉，以后这样的疑问还不会少，你们特殊部就没什么办法帮你遮掩过去？”
“别的不说，以后同学聚会，提起你在博物馆的工作，你可怎么说呀？”
“爷爷，您可真操心，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咱不必去费这个心。”
大不了她不去参加同学聚会了呗。
林肃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忍不住瞪眼。
林清婉就抱着他的胳膊笑，林肃一看她这样就不忍责怪她，想了想，觉得她这样压力还是太大了，或许他也能帮她分担一些。
反正他的身体被神仙改造过后就健康了很多，哪怕没几年好活，也身轻体健，没病没灾，完全可以再出去工作嘛。
林肃看着孙女，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爷爷不拘着你就是了，只是你要记住，商界利益动人，你可以赚钱，却不能做违背良心的事。”
“是，谨遵爷爷教诲。”
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林清婉抱着胡小雨上楼去找胡小红。
胡小红没下班，胡小雨从林清婉怀里蹦下来，自顾自的跳起来去开门进去。
她一扭，门竟然就进去了。
林清婉忍不住惊诧，将它抱起来将门重新关上，自己扭了一下，发现门没动。
她就说嘛，身为警察，怎么可能这么没有忧患意识，竟然没锁门。
林清婉把胡小雨抱过去，让她开门，“这门开关不用钥匙？”
胡小雨摇着自己的小脑袋，萌萌哒道：“我太小了，钥匙够不到，姑姑就把门锁换了，只要是我开，不用钥匙也能开。”
林清婉就知道这肯定也是阵法。
她现在对阵法的智能化很感兴趣，围着门研究了半天，因为刚入阵法的门，什么也没研究出来，但却在光滑的门板里侧摸到了两条阵法。
胡小雨已经蹦下林清婉的怀抱，如贵妃般优雅的走向沙发，熟门熟路的跳上去，在沙发缝里找出遥控，将电视打开，然后扬起脑袋，挺着小肚子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自从骆师叔他们入住林家后，专属于它的电视和电脑就总是被侵占。
它又打不过骆师叔和汪师兄曾远，每次只能默默地靠在沙发脚那里哀哀的看着它并不喜欢的节目。
还是后来胡小红出差回来看见，才把家里的门禁给改了，让它可以随时上来用她的电视和电脑。
只是胡小雨很喜欢和林肃在一起，只有在林肃下棋或写字没空理她时，她才上楼来。
于是，当胡小红下班回来，听到门内传来的电视声，便开门进来问，“小雨，你今晚想吃什么？”
一抬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林清婉，她忍不住“咦”了一声，左右看看，“小雨呢？”
林清婉指向洗手间，笑问，“不请自来，不生气吧？”
胡小红就笑，“我这里随时欢迎你来，不过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所以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