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远走他乡
和舒子恺所猜测的一样。
那日，走到此地舒子衍，坐在这里许久许久，看着眼前的村子许久许久。
高中状元，他没办法高兴，没半分激动，有的只有释然。
生他养他育他的母亲，一直希望他能中状元，他完成了舒赵氏的心愿，顿觉得此生再也不欠舒赵氏的。
在他心头更多的是怅然和遗憾。
远远看着下虞村，可他去在也看不见喻蓁蓁。
蓁蓁已经于铁木的妻，他们恩爱，他们幸福。
他没有理由，更没资格，去找喻蓁蓁。
舒子衍想起曾经的时光，他最喜欢站在上虞村的大虞河河畔上等喻蓁蓁。
她穿着青绿色的罗裙，走路摇曳生姿。
那时候的她很懵懂，每天都要干很多活，他想去帮她，可舒赵氏总是骂。
后来他只能远远看，不管蓁蓁做什么，多狼狈，只要看到她，他就欣喜。
他记得第一次喻蓁蓁和以前不一样是喻诗春和舒金枝一起欺负她，舒金枝骂她白痴，那会的喻蓁蓁，个头不高，明明很生气，可脸上却都是气定神闲，笑着问，“白痴在骂谁？”舒金枝心思简单，直接入了喻蓁蓁的套，被喻蓁蓁笑骂白痴回去。
想想以前的日子，过得混沌，却极为简单快乐。
而今，一晃才几年过去，所有的人和事都变了。
他若是以前的时候，胆子大点，不畏惧他母亲，不管怎样，都护着蓁蓁，也许结局和现在大不一样。
他若是脑袋能早点开窍，通世事，通情理，结局也不会是这样。
可偏偏他的人生，除了中状元这件事，以及以后的事，自己都可以做主，以前的事，都不能做主。
他冷漠避开了喻诗彤，却避不开他母亲的各种安排。
罢了。
人生如此，也许这就是他命。
和喻蓁蓁有缘无份的命。
唯愿的蓁蓁往后今生，平安喜乐，一世安泰。
而他，也该开始属于他舒子衍自己的人生，不被任何人安排的人生。
……
喻蓁蓁听到舒子衍不见的消息，心头也咯噔了一下。
舒子衍能去哪里？
好不容易中了状元，却又不见，他这是为什么？
“喻蓁蓁，喻蓁蓁，你给我出来！”门外突然响起一记振聋发聩的声音。
这声音喻蓁蓁很熟。
以前看不起她的是这声音，在她面前耍各种小心机也是她。
她从沈婶子家走出来，和舒赵氏打招呼，“婶子，你找我？”
“我问你，我家子衍去哪里了？是不是你把我们家子衍藏起来了？”舒赵氏红着双眼，愤怒的质问喻蓁蓁。
“……”喻蓁蓁一脸懵然，有些哭笑不得，“婶子，子衍哥哥都没回来过，他怎么会来找我？而且，我为什么藏子衍哥哥？”
“喻蓁蓁，你都为人妇了！为什么要还勾引我家子衍！我家子衍是上辈子欠你的，还是怎么了？将他害得家不归家，中了状元也不回京城，就这样不见了。你说，你到底使了什么妖媚法术？”舒赵氏一边哭一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