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庄周和王玉走后，李庚戎和杨凯林坐在那个人少的地方等了好一会，一直等到那边的杂粮粥开始发放人群开始沸腾，才有一个人走到他们面前。
真的是那个小姑娘。
李庚戎看着面前这个淡淡微笑的女孩子，心里有些冒汗。
“你们是在等我吗？”小姑娘问。
杨凯林坐在台阶上，漫不经心的说，“我们也不知道在等谁。”
“喜欢做梦吗？”小姑娘不再理他，坐到李庚戎旁边问，“昨天那个有点恐怖了，你要是需要我可以让你过个美梦。”
李庚戎投降，指着杨凯林说，“我不喜欢，我也不想做梦，你为什么不问他，为什么就问我？”
“你比较好骗啊。”小姑娘一副理所当然的说。
李庚戎沉默不语，挪动屁股离她远点。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的来意，那么我长话短说也不和你们绕弯子。”小姑娘忽然正色起来。
“你们已经被监视了，虽然房间没有按监听器，但你们隔壁住的都是研究所的人。”
“整个宾馆除了你们都是研究所派来的人，包括你们第一天晚上遇到的廖鑫，还有第二天遇到的王松那伙人。”
“他们的出现就是想引诱你们进入黑市，自己找出自己的同伙而已。”
小姑娘说着说着用力的扣了扣自己的指甲，她的大拇指指甲坑坑洼洼的，似乎经常被扣被咬。
李庚戎看向杨凯林，研究所某种意义来说已经成功了，他们已经把杨凯林找出来了。
“现在还差一个人，等你们最后一个人找到，研究所就会对你们进行抓捕。”小姑娘放下伤痕累累的手指说。
杨凯林沉沉的缓了一口气，事情到现在和他们想的差不多，“研究所为什么要给抓我们？”
“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小姑娘三个不像顺口溜一样，“我只知道委托我们宾馆的是研究所，研究所里的事情我不懂。”
杨凯林皱起眉头，“你想要什么？”
“我只需要你们帮我杀一个人，”小姑娘笑了，“我就可以给你们通风报信、分享情报，是不是很划算。”
杨凯林又不是傻子，看了他一眼，“能力有限，我们不一定杀得了。”
“你们一定杀得了，”小姑娘目光落到前面的一处地方，目光阴沉眼底都是愤恨，“杀了王松，只要杀了他我就帮你们。”
她又举起手指放到嘴里咬起来，眼睛都不眨的看着那一处。
这小姑娘也有些神经质了，李庚戎心想，再抬头看去她的手指已经咬破，血染红了嘴唇。
“你们有仇？”李庚戎问。
小姑娘舔了舔流血的地方，“他搞死了我姐。”
“……你不是异能者吗，怎么不自己动手？”李庚戎奇怪的问，自己手刃仇人不是很爽吗。
小姑娘吧咂一下嘴，然后皱眉，似乎不喜欢鲜血的味道。
“我的异能没有伤害。”小姑娘漫不经心的说，“而且我的异能局限性很大，它只能做梦，我顶多暗示几个场景和情节，但没办法全程操控梦境。”
“而且梦终究是假的，当你在梦里发现没有任何东西伤害得了你时，你只会更加胆大妄为。”
“我对他试过几次，但也只是让他把现实和梦境搞混，然后在清醒的时候发疯把自己老婆杀了而已。”
“后来我用同样的手段暗示他的副手把王松杀了，没成功，副手分不清现实后根本不是王松的对手。”
小姑娘说到这里有些不爽，换了一个指甲扣。
“王松很惜命，大概也知道自己坏事做绝，和很多医生结交，逢年过节还要送礼请吃饭。我只是让他做了几天的噩梦，他就跑去医生那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
“到头来他多杀了几个人，自己愣是一点事也没有。”
“说白了我这就是个废物异能，骗骗人还行，想报仇几乎不可能。”
小姑娘越说声音越低，她很懊恼，即使语气里强压着恨意，眼神也掩盖不住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