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大闹刺史府,兄弟兵相向
一名锦衣卫匆匆忙忙地跑进刺史府,他刚一进入院中,就被人扑倒在地。
“你们做什么,我是锦衣卫,有重要事情来报。”
士徽立刻让士匡放了他。
“主公,我们锦衣卫发现有大批的交州兵向这边赶来。似乎他们已经知道主公您在这。”
“难道是有人泄密。”
“先别急着下定论,说不定在我们来到刺史府的路上,有人认出了我的身份。”
士匡急道:“既然大批兵马已来这,三哥您还是先撤离吧!”
士徽却淡然一笑,“既然有大量兵马前来,那么守城敌军的数量就会减少。我在此吸引交州军,正好有利于我军攻破龙编。”
“哎呦喂!我的主公,龙编早晚会被我们攻破,您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您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士徽却执拗道:“放心,有你们在,拖他个几个时辰还是没问题的。”
士匡见士徽如此自信,他也不再劝说:“那好,主公我就陪您疯一把。”
“匡弟,你带弓箭手埋伏在围墙上,等交州兵到达射程的一半你才放箭。”
“文昭,你带锦衣卫躲藏在交州军的侧后。按情况时不时的骚扰敌军。”
“白浪,你去将官员聚集到房中,然后锁上门。”
白浪不解的问:“为何要将他们锁起来?”
“我担心其中有交州军的同党作祟。还有将他们关起来,可以节省保护他们的兵力。”
“可要是他们闹起来,我该如何收场。”
“你就对他们说,我们担心抵挡不住牵连到他们,如此做,等交州军见到他们,他们还有机会替自己辩解。”
随后士徽的眼中露出一丝凶狠,“若是还不听,就用强硬手段将他们关起来。不过,你也要把好度。做完这些你们就去后院警戒,防止交州兵从后方突袭。”
“诸位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
“好,各就各位。”
士祗带人一路小跑来到刺史府外,“给我上。”
当交州兵到达指定位置,士匡当即下令放箭。
跑到前方的交州兵被射翻了一大片,吓得交州兵不断后退。
士祗一刀砍杀了一名后退的士兵,怒喝道:“谁要是临阵脱逃,就是这个下场。”
交州兵噤若寒蝉。
“弓箭手放箭。”
士祗让弓箭手放箭后,双方形成了对射的局面。由于交州兵多,士家这边被射的无法冒出头来。
士祗看到士军被压制,立刻让士兵冲上去。
典韦带人用木棍拼命的将门堵上,交州兵不甘示弱的连续撞击。
在外围的史阿,在高处看到士军的弓箭手被压制,他立刻命令锦衣卫行动。
他们扮成一伙运粮的粮商,来到交州军的后方。
一个交州军的曲长呵斥道:“哎!哎!你们是做什么的,赶快给我滚开。这里已被封禁。”
史阿拿出一吊钱来,“军爷,我们要从这里过,还请通融通融。”
这名曲长一点也没客气,直接将钱收下。
“我给你提个醒,这里发现了士军,我们正与之大战着呢?现在无法通行,你明天才来吧!”
“你骗我的吧!”
曲长一脸的不悦,“我骗你做什么,赶紧离开。”
“那我刚才给你的过路费,可不可以还给我。”
曲长挠了挠耳蜗,“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史阿靠近这名曲长,怒气冲冲的道:“那是过路费,如今没法通过,你凭什么不退给我。”
曲长抽出长刀就要威胁史阿,史阿按住曲长的刀,随后给了对方心中一匕首。“下辈子,看准一点。”
交州兵发现了不对劲,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史阿身后的锦衣卫杀死。
看到这一幕的交州兵大喊:“刁民造反了,大家给我上。”
原本对手下攻打士军,还算满意的士祗脸色大变。“后面是怎么回事?”
一个头盔歪斜的交州兵来到士祗面前,“州牧,后方有刁民在造反。”
“什么,竟有此事。”
黄权却一眼看穿,“州牧,这一定是士军的诡计,您可千万不要上当。只要让各军做好防范,他们就没机会对我军下手了。”
“你赶紧想想一个计策抓住士徽,免得夜长梦多。”
“士军的兵力捉襟见肘,我们要利用大军的优势,从四面八方对士军展开进攻。如此的话,士军必将陷入四面楚歌之势。”
士祗喜上眉梢,“就按你说的做。”
“主公,左边出现大量的敌人,我们开撑不住了。”
“我也是。”
……
四方都有攻击,这让士徽意识到了严重性。
“四面八方都守,兵力太过分散。我们带来了多少火油罐。”
士匡回答道:“我们五百人,每个人身上都至少有一个。”
“先拿一百个出来,将它们摔碎到前后两个地方点燃。”
士徽这个安排,就是考虑到前后两个方向都有门。而门是最容易被交州兵攻破的地方,因此他才做出这样安排。
典韦,白浪分别将五十个火油罐在前后门摔碎。这让士祗不明所以,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他们不寒而栗。
那些前来攻击的交州兵被火火烧死,凄厉的惨叫声让人头皮发麻。
“快射死他们。”
有一些浑身烈火的人,想让他们的战友帮助灭火,于是就冲进交州军军阵。
可士祗十分清楚,绝对不能让这些浑身烈火的人,回到他们的军阵之中。否则其他士卒也会跟着遭殃。
当将所有想回来的人射杀后,交州军仍然对刚才那一幕心有余悸。
士祗见全军都傻愣在原地,大喝道:“你们怕什么?前后方有火,你们不能从两边进攻。”
刚才那一幕让交州兵记忆犹新,他们怕士军还扔出这种可怕的东西。
黄权激励道:“你们不用担心,敌军肯定没有这东西了,要不然他们早就用了,还用等到现在。”
黄权的一番劝解,让交州兵的心思逐渐安定。他们迅速从两边包抄攻击,为此他们还从百姓那里找来了梯子。
士军这边将火油罐中的火油,倒在梯子上,梯子很快燃起了大伙。
为了维持前后门的火焰,士徽不得不命手下一直往其中添火油。
士徽看这种方法消耗太大,且两边已经有交州兵攀登上来。他不得不命令手下放弃前门。
“快随我撤。”
弓箭手将那些攀上围墙的交州兵射杀,以掩护同伴撤离。
随后士徽又大喝道:“快将火油罐扔到靠近墙面的地方。”
随着不知有多少道破碎声响起,墙面附近已满是火油。
交州兵仍然没有忘记刚才惨烈的一幕,他们吓得纷纷跳下围墙。这可把士祗气个半死。
但考虑到刚才那可怕的一幕,他都心有惧意,也就没有惩罚退下来的士卒。
“告诉他们只有这一次,下不为例。”
虽然交州兵对攀上围墙心有抵触,但是在士祗的高压下,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上。
当第一批交州兵跳下围墙后,士徽并没有第一时间下令放火箭,而是等待了一小会。
“放箭。”
地面瞬间被点燃,刚好踩上火油的那一片人瞬间被火焰吞噬。
紧接着鞋沾染上火油的交州兵,脚下也冒出了火焰。他们不得不将鞋脱下。
士军趁此机会前去结果这些交州兵的性命。忽然天空中有泥土撒下,士徽意识到,士祗已找到了对付火油罐的办法。
士徽在交州兵没将火焰熄灭之前,迅速命令手下退入房间之中。
“快将衣服沾上水。”
士徽想到既然自己会用火攻,那么士祗也可以用相同的方法对付他们。于是就提前做好了准备。
“士徽就在里面,谁要捉住他赏金五百两。”
士徽对他二哥的出价很欣慰,至少没有像别人那样,让他止值百两黄金。
士徽亲自上阵,将交州兵的第一波攻击抗下。
“给我放火箭,我也让他尝尝被火攻的滋味。”
无数支火箭射进房中,房中几乎都是木质结构极易被点燃。
没过多久,房中就燃起了熊熊大火。这时湿透的衣服起了作用,他们捂住口鼻,避免被呛死的下场。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已经拖延的够久了。走,我们从后门突围。记住将能挡箭的东西都拿上,这样我们出去的时候不至于被射死。”
众人都照士徽说得做了。
典韦将整个后门都给卸了下来,他拿着木板走在众人的前面,看样子极为生猛。
后方果然埋伏着弓箭手,他们一出来就遭到了攻击。幸好士徽早有准备,否则他们真有可能被射死。
士军扔出手中的短戟,前方许多弓箭手的身躯被刺穿。这吓得弓箭手慌忙撤退。
士军紧追不舍,随后遇到了一支交州军。双方二话不说直接开干。
前方的士祗在察觉到房中没有动静后,他立刻破门而入,结果发现人已经跑了。
他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气急败坏的吼道:“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追。”
“州牧,他们在那里。”
“给我上。”
交州兵冲向士徽,典韦身为士徽的保护神,第一时间帮助冲向来袭的敌军。
由于位置太过狭小,交州军的优势兵力无法展开。士军一时间还占据了上峰。这让士祗不可接受。
“你们绕到后方,将他们的后路截断。”
士军打着打着忽然发现士徽不见了,这可把他们急坏了。
典韦问道:“你们看到主公了没有。”
“这,主公刚刚还在这。难道说……”
众人不敢再想象下去。
典韦呵斥道:“瞎想什么,若是如此尸体不可能凭空消失。”
众人觉得有道理。
“你们一个个慌慌张张的,发生了何事?”
士军极为无语,你个大活人突然不见了,还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赶快撤,免得后路被堵上。”
士军刚撤出巷道,士徽就让众人停下。
“给我点一个火箭。”
士徽突然朝一个方向射了一箭,那里瞬间燃起了火焰,这让众将士摸不着头脑。
原来士徽所射的地方有几个火油罐,它们正经受着烈火的烘烤。
交州兵并没有管这个极不起眼的火焰,径直朝士军冲来。
不仅如此,两边也同样有人翻墙向士军这边包围而来。士徽所面临的情况岌岌可危。
士祗劝道:“三弟你何必执迷不悟呢?只要你投降,我保证不会伤害你的性命。”
士徽一边对抗交州兵,一边说道:“也行啊!不过你要先让我看到父亲。”
士祗听到这里很不爽,好像士徽他是一个大孝子,而他却是个混账。
“你要不想投降就直说,何必如此装出一副极为孝顺的模样。你要真是孝顺,为何许多年没有来交州看望父母亲。”
士徽汗颜,他这几年忙于自己的事业,对他父母亲的关怀太少了。
虽然他的灵魂本是现代人,但既然占据了别人的身子,那就该履行别人的义务,很显然他并没有做到。
“你说的极是,我没有尽到儿女的义务。”
士祗原本以为士徽会为自己辩解,却没想到他自己承认了。
士徽随后又问了士祗一个问题,“二哥,你又为何反叛呢?难道只是受了别人的挑拨。”
士祗阴沉的说道:“记住,我并不是反叛。而是为国除奸的英雄。”
“哦!我倒是想听听,你这为国除奸从何而来。”
“我是朝廷亲封的交州牧,可不是你们这些诸侯自领的称号。”
士徽听到士祗感到极为骄傲的话,他倒是没想到朝廷会给士祗这个职务。
士徽表面却不以为然道:“当今朝廷都把持在李傕郭汜手中,他会给你交州牧之职,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那我就告诉你吧!刘益州,刘荆州联名上书朝廷封我为交州牧。从某种角度说,交州本来就应由我管理。也就谈不上反叛。”
士徽却嗤之以鼻,“这只不过是他二人挑拨我们士家关系,所用的手段而已。李傕郭汜顺水推舟,也是为了让我们几路诸侯互相攻伐,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结果你还觉得自己有多受朝廷的重视,真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