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日后,士徽率领手下三万士军,和一万雇佣兵性质的山越兵,来到了山阴城门前。其中赵云被士徽从诸暨调了过来。
经过几次大战的损耗,士徽不得不再次从豫章郡调兵。好在中原大战正酣,刘表无暇顾及豫章,否则士徽还真不敢随意调兵。
士徽将一万兵马交于王飞,让他率军牵制驻守在诸暨的吕合。
士徽已经多次派人劝降吕合,可吕合始终油盐不进,回答总是模棱两可,这让士徽极为头疼。
山阴城内,经过郭异的一番抽调,只凑够了两万人。
要不是许多城池与山阴的距离较近,他连两万人都凑不到,这让郭异大为光火。
“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真是岂有此理。一直说自己要抵御士军,抽不出兵马来。可他们转眼之间,就投靠了士军。”
郭异极为不甘心,可就算再不甘心又有何用,谁叫他现在是弱势的一方。
士徽这边,各县一见到士军兵力强大,他们纷纷表示归附。
现如今的会稽郡,除了山阴,诸暨,和一个投靠吴郡的余暨外。其它全部归于士徽帐下。
山阴被三门合围,只留下背靠镜湖的南门。因为有镜湖的存在,士军要用挖地道的方法破城已经不可能。
为了迷惑住郭异的判断,士徽命人在四周找寻船只。
郭军似乎早有预料,附近的船只都被收走。
士徽没办法,只能找寻附近的船工重新打造船只。只可惜郭军也算到了这一点。
现在士徽只能从豫章,庐江两郡调船工过来。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最后士军只能想其它办法破城。这让士徽颇为无奈。
“看来要攻破山阴,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
士徽来到城门外观看了城墙的情况,山阴作为会稽郡的治所,它的坚固程度可想而知。
据他估算,最少需要近一个月的持续攻击,才能击破山阴城。
山阴城内的郭军知道,出去与士军作战那就是找死。因此不管士军怎么喝骂,他们都不愿意出来。
“敌军坚守不出,如之奈何?”
“主公既然山阴一时半会无法攻克,那就攻打其它地方。”
现在士军只有两个地方可打,一个是位于后方的诸暨,另外一个就是归附吴郡的余暨。
“志才,说说你的打算。”
戏志才指了指地图,薛综质疑道:“别驾攻打余暨恐怕不妥。一旦如此,将会把吴郡人马引入战局。”
戏志才却胸有成竹道:“吴郡肯入局,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若我推断不错的话,郭异肯定会向刺史陈温搬救兵。”
“迫于陈温的压力,吴郡或多或少都会派一些人马,我军占据余暨,就可阻断援兵与郭军汇合。”
“一旦援兵没了,城内必定人心浮动,到时候就是我军的破敌之机。”
士徽转而问其他人的意见,“诸位认为此法如何?”
黄忠笑道:“哈哈!别驾妙计,岂有不同意之理。”
“我也同意……”
“既然如此,那就依计行事。汉升你率一万人马前去收复余暨。仲翔命你为军师辅佐汉升。”
两人得令后朝余暨挺进。一名郭军士卒将这个消息禀告给了郭异。
郭异这下来了精神,“诸位士军远道而来,而今又分兵。你们认为可否趁此机会袭击士军。”
大堂之中鸦雀无声,谁也没有发表意见。
郭异对此万分失望,这些人都被打怕了,谁也不愿意面对士军,即便士军的军力已被削弱,也是如此。
他将目光移到贺齐的身上,“公苗你作为郡尉有何看法?”
贺齐直言不讳的道:“就算士军走了近万,那还有三万。其实力仍远远超过我军。此时出战极其不明智。”
连贺齐都这么说,郭异只能放弃。
黄忠率领的士军,没过一日就到了余暨城外。
“县令,大事不好了士军距此已不远。”
县令听后吓得面无人色,他没想到士军在包围山阴后会来到余暨。现在他十分后悔,贪恋吴郡给他的财宝。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快跑。”
县令将财物收拾完毕,带着良妻美妾跑出城外。只可惜他们被人当场拦了下来。
县令惊慌失措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狗官,你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今日我们就为民除害。”
一群拦路的人手拿农具,将县令身边的家丁打跑。而县令则被愤怒地人活活打死。
这一幕恰好被先行而来的黄忠撞见。
这群人一见士军到来作鸟兽散,只留下五个人站在原地。
五人做了自我介绍,“锦衣卫在此特来迎接黄将军。”
黄忠笑道:“着实没料到占领余暨的任务,被你们抢了先。”
“黄将军缪赞,要不是县令是个无恶不作的贪官,我们也不会这么容易得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控制余暨再说。”
当吴郡的人马看到余暨城墙上,插着士军的旗帜,他们暗恼:“真是岂有此理,余暨县令说好向我军投诚,没想到却被士军抢了先。”
“都尉,那我军该当如何?”
“高岱,我命人去到城外交涉。”
“诺。”
“城头上的士军听着,请你们将军出来说话。”
很快黄忠就来到了城头,“你们是何人?为何事找我。”
“我们是来自吴郡的兵马,你们无故占据我军城池,是想挑起两军争端吗?”
虞翻嗤之以鼻,“阁下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我家主公是扬州牧,按理说你吴郡也在他的管理之下,又何来占据你吴郡的城池之说。”
高岱反唇相讥,“这位先生,这天下谁不知道士徽扬州牧的任命是假的。”
虞翻却笑了,“我看你身后的大军之中有许字旗,想来那领兵之人应该是许贡都尉。”
“那天他可是亲眼目睹圣旨是真的,你现在又是这等说词。如此看来,许贡都尉应该是个出尔反尔的无耻小人。”
虞翻放声大叫丝毫不避讳,远处的许贡听到后气的脸色通红。
高岱解释道:“许贡都尉先前被你们蒙蔽,他如今已知圣旨是假的。”
“既然你说是假的,那么请把证据拿出来,否则你就是信口雌黄,公然陷害自己的上官。按律是重罪。”
虞翻说的有理有据,高岱吓得苍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