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自己也戴上了拳套，站到喻礼面前。
“跟我过两下，”
她说：“注意看我怎么出拳的，放心，我会注意不打到你。”
阮栖跟着阮爸爸学武，其实什么都会点，不过在最开始教人的时候总喜欢教拳击。
喻礼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一点，低眼调整了下拳套，向她确认道，“我打到你怎么办？”
阮栖抿唇笑起来，扬扬眉，“不会，我很擅长躲的。”
这话不假，她打拳击主要招式就是躲避，要真拼力气，当然打不过那些壮汉，重要的是使巧劲儿。
而且……
阮栖说：“我还没有被新手打中过。”
她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喻礼点头，也弯了下眼，“那就好。”
阮栖跟他拉开一点距离，“你先出拳吧，不要用太大的力气。”
力气用多了，他扑空的时候会直接摔在地上。
喻礼就试着挥了两下拳，阮栖一边调整他的动作，一边给他做示范，慢慢进入状态。
“再挥一拳，就用我刚刚教你的姿势。”
喻礼慢慢抬眼，按照她指导的动作出拳，却不知道是忘了还被激起了胜负欲，这一下用了很大的力气。
阮栖一惊，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躲开。
她完全可以很轻松地闪避躲开这一拳，但这样一来喻礼势必要扑空，在地上摔一下也是够他疼上几天的。
阮栖便没闪开，反而往前迎了几步，一躲开他的拳头，一边扶住他胳膊，帮他卸掉一点力道。
喻礼的力气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几乎是压着她往后退，察觉到快要摔下去的时候又猛地拽了她一把。
“嘭——”
阮栖懵懵地压在喻礼身上，跟他距离不过毫厘，掌心下是少年不断震颤的胸腔。
喻礼微微低着长睫，眸光淡淡的，安静柔软地看着她，半晌，忽然笑弯了眼。
他不知道怎么动作的，轻松地把拳套脱掉，护在阮栖背后的手挪到她腰间，把人往自己身上压得更加贴近了些，而后闷闷地笑个不停。
阮栖一直回不过神来，表情显得呆呆的。
她靠在喻礼胸口，被那急促的心跳声震得脑袋发晕，忍不住用力地闭了闭眼。
喻礼一手搭在她腰际，一手抬起来去摸她脸颊，摸到了一手的滚烫，似乎是觉得有趣，又低低地笑了。
“栖宝儿，”
他语调低低，绕着柔软的笑音，“傻。”
阮栖被他笑回神，默不作声地爬起来，坐在地上沉思。
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摔了这么一下，倒没有摔到阮栖哪里，除了脸颊被摸的位置麻麻的。
喻礼还没起来，在地上躺得很惬意，明亮的冬光映进来，他眯着那双漂亮的眸子，拿手背遮了遮。
阮栖突然说：“我知道为什么我爸爸不喜欢你了。”
喻礼懒懒地“嗯？”了声表示疑问。
阮栖从地上站起来，表情有点复杂，“你再这样耍流氓逗人玩，是要被人押进警察局的。”
她捡起地上的鞋套，严肃着脸走出去。
留下喻礼怔怔地眨了下眼。
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