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晃，跳跃的火光在墙上投下影子，被风一吹，颤得更厉害。
阮栖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悄悄抬头去看，“你相信我说的吗？”
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想起来，这番解释其实漏洞百出，只能说出个大概，没太大的可信力。
慕枕掀起长睫：“所以师姐忘记我了。”
阮栖：“也不是忘记，我有我和你在这里的记忆，但这些记忆都是被填充进来的，我没有什么感觉，就好像在看别人的故事。”
慕枕听完，淡淡点头，“师姐把我忘了。”
阮栖：“……这么理解也行。”
慕枕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阮栖开始不安，他才开口，“师姐要离开我吗？”
阮栖：“哎？”
她懵了下，知道慕枕是误会了，“不是。”
阮栖好笑：“我们不是成婚了吗？我还离开你做什么。”
她小声说：“只是我还不能习惯跟你这样相处。”
慕枕侧身看过来，漂亮的眸子清亮干净，黑得纯粹。
“抱也不行？”
阮栖犹豫地伸出手，“我也不太确定，要不试一试？”
慕枕便垂眸抱住她，没贴得太紧，只是轻轻蹭了蹭她脸颊，低声呢喃，“师姐——”
阮栖拍了拍他肩膀，“这种程度好像没什么问题。”
慕枕眯起眸子：“那能亲吗？”
阮栖沉默。
慕枕歪头吻了下她耳垂，“这样也不行？”
阮栖差点被他亲得跳起来。
她连忙把人推开，脸颊通红，“不行不行。”
慕枕看着她若有所思，慢慢弯起唇角，“师姐变得好容易害羞。”
阮栖心情复杂。
咱俩现在也就比陌生人熟悉一点啊少年。
阮栖闷闷地说：“我没有不接受你的意思，但这得循序渐进。”
好歹让她习惯一下有对象的生活吧。
慕枕很快地应声，“好，阿枕知道了。”
他躺下来，拍拍身边的位置，“该睡觉了师姐。”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正常的语调，阮栖偏偏听出一点邀请的味道来。
她赶走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在慕枕身边慢慢躺下。
刚躺好，腰间就多了只手，被人圈着抱到怀里。
慕枕抱着她，温热的呼吸扑在颈侧，阮栖有点痒，不自觉地缩了缩。
“师姐莫怕。”
少年亲亲她肩头，“阿枕不会对师姐做什么的。”
阮栖觉得自己不能信任他。
就这三句话亲一下的德行，真的不会对她做点什么吗？
她得多喜欢他，才能让人这么粘着自己啊。
阮栖感觉自己的发尾被人勾在手里，忍不住说点别的转移注意力。
“你收到右幽的消息了吗？”
慕枕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阮栖好奇：“所以你过来是准备查出对许一舟动手的那个魔族人？”
慕枕勾着她发尾，一圈一圈地绕着，语调慢悠悠，“师姐，你已经出来很久了，我是来抓你回去的。”
阮栖：“……”
少年眯了下眸子，“顺便解决这个问题也可以。”
阮栖不由得想，她这是捡了个恋爱脑的大宝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