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明拆开宋思阳的红色袋子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目不转睛盯着手里的文件,一脸的不可思议。
杨丽娜好半天没听李景明继续读,从被窝里伸出一颗脑袋。
“怎么了?
你怎么不说话?”
“媳妇,疯了。”
杨丽娜努嘴:“你说什么?”
“媳妇,你看。”
李景明将资料递到杨丽娜手中,杨丽那看到宋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时,她将另外一份拿起来一看,宋思阳居然给两个孩子一人百分之十的股份。
“哥哥,这我们不能收,你明天就把这个还回去吧。”
李景明也是被吓到了。
他从来没想过,宋思阳会这么做。
“我明天连带着苏寒的一起送过去。”
杨丽娜点头,夫妻脸一脸肯定地点头。
李景明将剩下的整理出来的,将记录单交给杨丽娜看了眼,等杨丽楠确定之后,他才将本子收起来,钻进被窝。
他将杨丽娜揽进被窝,贪婪地嗅着她发丝间的淡淡香味。
杨丽娜感受到李景明的身体滚烫,她想刻意往旁边挪动一下身体,却被李景明抱得更紧了。
“媳妇,你别动,我太想你了。”
李景明说着,嘴巴已经覆盖在杨丽娜嘴巴上。
以往,李景明的吻都很霸道,但是这次不一样,他的动作很轻柔很细腻。
自打李景明从上海被带回来之后,两人之间虽同床共枕,但因李景明失去记忆,相互还是有隔阂。
再加之,杨丽娜挺个大肚子,两人之间也是没有任何越轨的行动。
如今一百天已过,李景明早已经痛苦无法忍耐。
只是越是痛苦,越是难受,越是煎熬,也就越是想要动作轻柔一点,不想伤害到他。
缠绵的吻,久违的想念,让杨丽娜身体在悸动。
她脑子一片空白,胳膊缠在李景明的脖颈间,两人吻得如痴如醉。
良久,室内的温度上升,黑漆漆的夜里传来低低娇媚入骨的喘息声。
***
上海。
欧阳夏从酒店出来后,便回去跟家里人说了他要跟傅诗文结婚的事情。
苏云烟和欧阳弘业倒是很高兴,不管怎么说,儿子能结婚就行。
虽然对方有点小缺陷,但仅仅是一点点小缺陷罢了。
当天晚上,傅诗文和傅正博两口子便被欧阳夏接到自己家里来。
傅诗文穿了一件白色的洋裙,头发分出两股扎在脑后,上面绑了一个红色的大蝴蝶结,在饭桌上虽然不张口说话,但她行为举止皆是大大方方,毫无胆怯可言。
苏云烟也是客气,当场就想商量一下两个孩子的婚礼,却被欧阳夏直接拒绝了。
欧阳夏说:“婚礼的事情我们已经商量不好了,登记一下,不办婚礼,我们既然结婚了,就决定搬出去住。”
欧阳夏话落,苏云烟当即警告地看了眼欧阳夏,不想要他胡说八道,伤了女孩子的心。
傅诗文似乎对婚礼看得很淡,她面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看似风轻云淡。
虽然欧阳夏决定要娶她,但是心里的气一时半会儿还没出了。
他是很同情这个女人没错,但这个女人确实让他成为整座城市的笑话。
所以婚礼的事,她想都别想。
苏云烟本想问一下傅诗文的想法,又怕被傅诗文不会说话,自己刻意问的话,倒是显得自己像是故意刁难人一样,别新媳妇还没进门,就被她给吓住了。
“事情已经这样了,小夏这个想法也是能处理这件事唯一的办法。
婚礼的事情就按照两个孩子的想法来吧,如果他们想举行婚礼,那他们当父母的顶多就是花点小钱罢了。
如果他们不愿意,就随他们去吧。”
傅正博话落,金燕在一旁窃喜地点了点头。
“那行吧,既然亲家公这么说,那就交给两个孩子自己去决定吧。
但是呢,儿子你可不能欺负诗文,我回头可是要问诗文她的意见的。”
苏云烟很客气地说,欧阳红叶倒是没有多大意见。
他们欧阳家,思想向来都比较端正,绝对不会发生刁难或者为难儿媳妇的行为。
再说,他们也没有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
所以,他老婆说的话,他非常赞同。
一顿饭吃下来,欧阳夏亲自将三人送到酒店门口。
傅诗文下车后,欧阳夏将傅诗文喊住了,傅正博和金燕先一步进去酒店。
欧阳夏扫一眼比自己差不多矮一个头的傅诗文,表情很严肃。
“我要跟你说的是,结婚只是权宜之计,我知道这么做对你不公平,要是婚后能过我们就过,如果过不了我也不会为难你。
至于我跟你父亲提及的股份,我建议你还是能多争取一点儿就多争取一点儿,我这是帮你争取属于你自己的东西。
当然,你那点东西对我来说不够塞牙缝的,你也不要多想或者心里有压力。
明白吗?”
欧阳夏双手插在裤兜里,看起来居高临下的,但讲的话让傅诗文明显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真是没想到,欧阳夏居然是在帮她。
不知怎么的,傅诗文觉得心底里有一股暖流划过,她嘴角微微扬了扬,对欧阳夏打手语说了谢谢,只可惜欧阳夏没看懂。
他不屑的切了一声,然后麻利的上车掉头离开。
傅诗文难得发自内心地笑了笑,进去房间的这段路上,脑子里都是欧阳夏说的话。
傅诗文突然对欧阳夏的一番话有了好感,她很幸运,遇到了一个三观很正的男人。
欧阳夏直接去找舒言修了,现在的舒言修似乎很少出去鬼混。
欧阳夏来的时候,舒言修正在装模作样修建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他看欧阳夏的车子开进来,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两人坐在舒言修家里的吧台前,一人手里握着一杯红酒。
“隔壁的院子打听得怎么样了?”
欧阳夏轻抿一口,直接问道。
“三万,一分不少。”
舒言修给自己点燃一根烟,叼在嘴边。
“明天一手交钱,一手交手续。”
舒言修啧啧两声,他几个月前买的,两万八,短短几个月就涨这么多,这货也不知道回价。
不过也是,欧阳夏哪里是缺钱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