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自己高攀了先生,hia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长得好看有啥用呢?
说到底,哑巴就是个哑巴。”
厨房里传来几人嘻嘻哈哈的声音,傅诗文脸色沉了沉,进去厨房后,神情淡漠的扫过厨房里吃饭的几人。
傅诗文将碗跟盘子上,放在案板上,转身无事人似的转身离开。
这几人看傅诗文进来,一颗心悬着。
本以为傅诗文多少会说他们几句,谁能想到她居然像无事人一样。
由此可见,她就是软菜包。
“你看看她,还是太太了,连我们几个都管不了。”
几人又是讽刺的相视一笑。
傅诗文从厨房出来,重重地吐了口气。
这些话她听得太多了,本以为在这里可以清净一下,没想到还是还会有人用这种眼光来看她。
她苦笑一声,便慢悠悠的回房间去了。
欧阳夏这边,他去了隔壁园子找舒言修。
欧阳夏坐在饭桌前,问厨师要了一碗米饭,这已经不是欧阳夏第一次去蹭饭了,他早就习以为常。
舒言修看欧阳夏没吃饭似的,一脸疑惑。
“你们这是又吵架了,还是你嫌弃你家厨房娘做的饭难吃?”
舒言修打量着欧阳夏。
欧阳夏叹息一声。
“唉,别提了,每天面对一个哑巴,回家后家里一点生气儿都没有,心里感觉烦躁不舒服。”
欧阳夏说着,脑子里莫名想起他推门而入时,傅诗文坐在桌前的场景。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鬼上身了,才会想起那个女人。
他有些烦躁,连吃饭的欲望都没了。
“这个夫妻之道我也不懂,不过你要跟她多沟通多交流的嘛。”
沟通?
交流?
欧阳夏用看疯子似的眼神看了舒言修。
“你确定你说的管用?你去试着和一个哑巴沟通交流看看。”
舒言修顿时闭上嘴巴,跟一个哑巴交流起来确实很难。
“我怎么行了?
不过小哑巴会写字的,你倒不如尝试着听听看,她心底的声音。
其实小哑巴真的很不错呢。”
舒言修话落,欧阳夏抬眸斜睨了舒言修一眼。
“你总是夸赞她,不如你跟她过日子算了?”
欧阳夏压根没察觉到他自己的言语有些酸不溜秋的。
舒言修撇嘴,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以后这种玩笑不要随便乱开,你要是随便乱开玩笑,以后不要来我这里蹭饭。”
舒言修说完,便低头认真的吃饭。
欧阳夏吃完后,朝着自己园子的方向看了一眼,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喝着闷酒。
舒言修默默的陪在一旁,两人就这么安静又默契的碰杯。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傅诗文泡完澡,觉得肚子空空如也有些恶心,她穿着真丝睡衣,去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汤圆端到房间。
她还没动手,欧阳夏身上带着酒气回来了。
傅诗文手里拿着勺子,勺子里的汤圆在灯光下看起来亮晶晶的。
欧阳夏将手里的西服顺手丢到沙发上,接口领口的两粒扣子,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傅诗文对面。
“又是汤圆?
你这么喜欢汤圆?”
欧阳希一脸鄙夷,傅诗文垂下了眸子,勺子里的汤圆又被她放回碗里。
她的手腕纤细白嫩,在欧阳那个传家宝镯子的映衬下,显得傅诗文皮肤越发的奶白。
欧阳夏看的有些出神,喉结不受控制的涌动。
“再不吃就凉了。
欧阳夏提醒,傅诗文一顿,慢吞吞的地将汤圆送进嘴巴里。
她可能这辈子从来没有特别喜欢的食物吧,但除了甜点以外。
她之所以会做这么多甜点,那是因为心情苦涩的时候,做些甜点,心情会好。
傅诗文的吃相很慢也很好看,她第一眼就是给人那种柔弱无骨,手无缚鸡之力的感觉,让人不受控制的想要将它抱在怀里。
欧阳夏深邃的眸子暗潮涌动,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头夹着烟,却未曾抽一口。
昏暗散发着柔暖的灯光下,傅诗文的嘴巴和腮帮子柔柔地动着。
欧阳夏看的一时出神。
“好吃吗?”
安静的气氛下,他突然忍不住问了一句。
傅诗文缓缓抬眸,点了点头。
“喂我一颗,我尝尝。”
很显然,傅诗文异常吃惊,她拿着勺子的手紧了紧,抿了抿嘴唇后,舀起一颗汤圆用手接住,身子微微前倾,递到欧阳夏嘴边。
欧阳夏真的张口了,这汤圆口感软糯很合他的胃口。
欧颜夏盯着傅诗文不安的神情,嘴角不受控制的扬了扬。
“味道很不错,你继续吃。”
欧阳夏说着,将没吸一口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直接去了卫生间。
傅诗文以为她喝醉了,这里是她的房间,他去卫生间做什么?
傅诗文赶忙起身扶助欧阳夏,眼神惶恐不安的指了指房间的门。
“你去吃你的,我洗个澡就出来。”
欧阳夏说着,已经进去卫生间了。
傅诗文阻拦的手抬起,想了想还是放了下来。
她哪里来的权利去阻止他?
毕竟,这里是人家欧阳夏的家。
傅诗文将一碗汤圆吃完,碗跟盘放在桌子上,拿了笔在她的专属小本子上写下一串字。
完了,她安静的坐在窗前,透过玻璃看着楼底下的夜色。
欧阳夏进去的快,出来的也快,再出来时腰间围着傅诗文的白色浴巾,他上半身的水渍没擦,水珠顺着纹理清晰的肌肉缓缓留下来,傅诗文慌乱中赶忙别过头,双手颤颤巍巍将小本子递到欧阳夏面前。
第一页:“欧阳先生你走错房间了。
你喝醉了要不要我喊人送你回房间?”
欧阳夏冷呻一声,向前一步伸手撕掉纸张。
傅诗文后退一步,那小本子依旧被她紧紧拿着。
第二页:“你真的走错房间了。”
欧阳夏一愣,这女人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走错房间,难不成她忘记,这整个园子都是他的了吗?
他想在哪个房间睡,就在哪个房间睡。
欧阳夏有些不耐烦,又向前一步,一把夺过本子,刺啦一声撕掉第二页,想看看第三页写的什么。
只可惜,第三页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