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赋绝望了，看着自己变成人彘，他的眼眸变得空洞起来。
面前的这个叱云莲是个天才……
不，叱云莲是个疯子！
天才和疯子只差了一念之间。
他有理智的时候就是个天才。
他没理智的时候就是个疯子。
黄鹂赋的内心世界已经逐渐崩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逐渐在黄鹂赋熟练的刀法下化为白骨，他竟让无力阻止。
叱云莲还是他所说的蝼蚁吗？
就在叱云莲起身擦拭手术刀，宣告这场凌虐结束的时候。
黄鹂赋感受到那锥心刺骨的疼痛仿佛记忆复苏一般变得清晰起来。
“好……好痛……我的手，我的脚……我的……呜呜……好痛苦……”黄鹂赋惨叫着，“肚子，好痛，为什么，明明肚子并没有遭受攻击！为什么会这么痛？为什么会这样子？”
叱云莲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曾经让一个活人，眼睁睁地看着我对另一个人活体解剖。”
他……他在说什么？
他到底在说什么？
到底是……
什么……
黄鹂赋疼得浑身颤栗，脑子几乎停止了思考，完全不明白叱云莲说的是什么。
叱云莲擦好手术刀，将它藏在腰间，轻声道：“那个观看的人，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同伴的肌肤被我用锋利的刀刃切开，然后一个个地摘除内脏，直到摘除他的心脏，才活活地，痛苦地死去……”
什么……
他要表达什么……
这个恶魔……在说什么……
黄鹂赋想要用手捂住耳朵，他不想听，可是他发现，他的手……没有了……
叱云莲重新蹲了下来，看着黄鹂赋扭曲的表情，道：“在观看活体解剖的过程之中，那个观看者突然感觉到腹部剧烈疼痛，就跟你现在的这个情况一样。”
什么……情况……是一样的……
黄鹂赋大脑已经处于死机状态，完全懵了，他根本没有听懂叱云莲所说的话。
叱云莲伸手，掰正黄鹂赋的脸，一字一顿道：“然后，我在解剖完他看的那个人之后，我便开始解剖他，看了他剧痛的腹部，发现他的胃部已经溃烂了。”
什么……溃烂……
黄鹂赋只感受到疼，只麻木地接受信息，却完全搞不懂什么意思。
叱云莲盯着黄鹂赋的眼睛，说道：“在进行解剖之前，我对他们进行过严密的检查，他的身体状态是良好的，至少胃，是好的，也就是说，那个观看解剖的人，在短时间内，胃出现了大面积溃烂，在没有毒药的前提下，这个人的胃溃烂了，他其他的内脏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他想说什么？
他到底在说什么？
黄鹂赋面色呈现出死相，一脸呆滞。
叱云莲的俊颜缓缓靠近黄鹂赋的脸，轻声说道：“也就是说，极度惊恐和紧张会使得人的身体被迅速地摧毁……”
这个恶魔……
他会被这个恶魔杀死……
这是黄鹂赋如今的心声，他会被杀，他会被杀，他会被杀！
极度惊恐的黄鹂赋驱使他的本能，他挣扎着，不想与叱云莲对视。
黄鹂赋觉得若是跟叱云莲对视，他将万劫不复。
然而，已经成为废人的他又如何反抗？
叱云莲摆正黄鹂赋的脸，让他无法逃避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