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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路跌跌撞撞,布满荆棘。愿在路上行走的你,一切都好。

“闷葫芦,近来可好?”月妖赏花节快要结束的时候,忍皇微微笑着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打招呼。“老样子。”被忍皇唤作闷葫芦的陌生男子不动声色的回答。“住在古谷镇可还习惯,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独孤岛?”忍皇和闷葫芦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沉默了很久之后,闷葫芦才回答道“不了,这里挺好的”。

七天“月妖赏花节”的时间转瞬即逝,美好的东西总是很短暂。我不知道闷葫芦所说的“挺好的”是指哪方面?是真的好,还是一种敷衍的伪装呢?他有一张我所见过的最不快乐的脸,和一只萎缩的手臂。他也许正在日夜遭受着病痛的折磨。

我惊讶于闷葫芦居然一直生活在古谷镇里面,我却从未和他谋面,我甚至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他表情冷漠的像是一个铁面人,不开玩笑、很少说话、也不优雅。然而当他的目光无意中飘落到我的身上时,我慌了,他竟然有些心不在焉地笑了一下。

他的笑容一闪而过,有一点点不自然,我甚至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小谷,到这边来。”是父皇在唤我,我很快地跑过去。父皇的身边已经聚集着很多的男男女女,他们正兴高采烈地观看父皇即兴创造的梦境。

梦境的内容简单但华丽——一场如倾覆般声势浩大的月妖花在空中飞旋出绝美的舞姿。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来自四面八方的花瓣拥挤着簇拥着回旋着。

父皇让我站在梦境的中央,在梦境里随风飞旋的月妖花迅速聚拢起来,形成一个不断快速涌动着的漩涡。我被无穷无尽的月妖花细小洁白的花瓣簇拥着,一点点脱离地面。

匪夷所思的,越来越快速飞旋的花朵开始不停地变换着颜色——鲜艳如血的红、勃勃生机的绿、如海水般澄澈的蓝、如夜色般浓重的黑,最后回归到它最初如苍雪般纯粹的白色。五中颜色不断而迅捷地交替出现,没有规则。影影绰绰、斑驳陆离的光亮投射到周围人的脸上,我的视线里几乎同一时间出现了被鲜血染红的脸、被浓重的夜色笼罩看不出表情的脸、被一片素白覆盖的白皙的脸……各种各样滑稽的、诡异的、难以形容的脸,给人一种很不真实的恍惚感。

我站在月妖花形成的漩涡中央,远离人群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周边的人。很多欢呼雀跃的人大声地呼喊着“古谷公主,福泽安康、福寿绵长……”父皇很开心地看着我,他意味深长的目光似乎对我寄予厚望。忍皇远远地看着我,他非常轻微地笑着,我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么。血皇阴郁着一张脸,双手抱在胸前,对面前发生的一切冷眼旁观。

闷葫芦一声不吭地站在角落里,他的身边站着一个面色不悦的女人。他们似乎正在争吵,或者说只有女人自己一个人正在争吵,因为闷葫芦一直都没有理会她。

女人个子矮小,刚好到闷葫芦手臂萎缩的部位。然而她却有一张精力旺盛而多肉的脸,一双食肉动物般尖锐的眸子。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她和闷葫芦好似没有什么共同点。

母后也在,每年一度的月妖赏花节,她是必然不会缺席的。事实上,月妖赏花节既是三个玄族共襄盛举的节日,更是一次祈福的盛典。据说月妖树的花瓣可以把人们的心声记录下来,承载着心声的花瓣会随风飘荡到一个圣洁的地方。身负重任的花瓣往往有三个结局,其一:花瓣在降落之前,很幸运地遇到暴风雨的洗礼。这时,花瓣会降落下来,在湿润的泥土里生根发芽,直到长成一棵月妖树。这就意味着,月妖花瓣记录下的声音的主人有福了。

其二:月妖花瓣在托载着自己的风突然停息的时候,仍然没有遇见暴风雨,它只好默默无闻地降落,成为无聊人生中一片无关紧要的叹息。其三:托载着月妖花的风从未停歇,那么记录着美好愿望的月妖花会一直寻找下去。飘飘荡荡、天涯海角、不离不弃。

作为月亮族最高统治者月皇的唯一的一个月皇后,我母后的出现会给族人带来好运。眼下的她孤单地伫立在人群之中,没有看我,也没有和任何人交谈。她的目光落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空洞的表情好似望着一片虚无。

忍皇走到我母后的面前,和她说了一些话。母后转过头去,恰好和闷葫芦远远看过来的目光相交。她的表情依然淡漠。

闷葫芦用迟疑的眼光看着母后,显得既忧虑又惊慌。站在闷葫芦身边喋喋不休的女人的视线,从闷葫芦的脸上转移到我母后的脸上。她看向我母后的眼神似乎要喷出火来,有着压抑着的仇恨。

我母后以无限慈悲的容忍看着闷葫芦身边的女人,光怪陆离的光芒洒在矮小女人的脸上,显得难看而扭曲。矮小女人好像在咬牙切齿,多么滑稽的一幕。

细细算来,我总共和忍皇见过三次面。在我出生后的第三年的“月妖赏花节”的前一个月,整个古谷镇,包括独孤岛和血陵,迎来了一场为期长达一个月的血腥屠杀。在那场漫长而残酷的大屠杀中,月亮族、忍族和血族的成年男人相继死亡。

一时之间,雪海变成了血海。无数泛着鱼肚白的尸体在泡沫翻腾的雪海里随波逐流,最后大多数都搁浅在凄冷的岸边。一只只被人称为“死亡的阴影”的巨型大鸟高高地飞翔在雪海的上空,不时发出惨绝人寰地低鸣。

得知噩耗的少妇们脚步蹒跚地来到雪海岸边,她们此行的任务是用她们死气沉沉的眼睛,来认领曾经许诺要和自己相守一生的那个人。纵然声嘶力竭的哭喊足以把高远辽阔的天空撕裂出一道道口子,但是依然不能让死去的人起死回生。曾经一片蔚蓝的大海,一时间成了每个人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懂得医术的妇人们纷纷把属于自己的那具尸体放到蝴蝶门的前面,以从未有过的虔诚的心情跪在蝴蝶门前、尸体的旁边,声音颤抖着乞求月皇后救救他。

救救他吧。

没有伤口的尸体密密麻麻地堆积在蝴蝶门前,从高空的视角看过去像是整个空旷的古谷镇的一块丑陋不堪的补丁。

时间像是拥挤在死海里的泥沙一样停滞不前,在月妖树即将开花的前一天,我母后终于从蝴蝶门里出现。她没有检查任何一具尸体,尽管跪在每个尸体旁的少妇都双手颤抖着请求她“救救他”。母后愁云惨淡的一张脸,凝重地几乎要冻结起来。

“对不起,”母后的眼睛直直的平视着正前方,“明天就是月妖花开的季节了。”她的声音轻的像是一声叹息,却比叹息更加神秘莫测。让人不知所措的一段难熬的沉默过后,母后缓缓地转过身去,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里消失不见。蝴蝶门确确实实打开过,但是它又关上了。

在一个个年轻漂亮的妇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们已经成了一个个名副其实的年轻的寡妇。

突如其来的死亡像瘟疫一样,几乎无处不在。独孤岛和血陵变得不再安全,所有忍族和血族的妇人全部都搬到了古谷镇里来居住。她们年幼的孩子因为不满年龄,生命力不够,不足以在古谷镇生存而被留了下来。

那场不明真相的大屠杀彻底结束之后,三大玄族幸存下来的成年男子只有血皇、月皇和闷葫芦。忍皇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多年来他一直过着单身汉的生活,在人人自危的情况之下,根本没有人费心去寻找他的尸体。

他有可能还活着,但是更大的可能是,他的尸体被湍急的河流席卷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无论如何,他没有再出现过。

蝴蝶门前尖锐的哭泣慢慢演变成恶毒的咒骂,此起彼伏的女声在悄无声息的空气里持续了一天。次日,第一朵月妖花从月妖树的枝干上凌风绽放的那一刻,一个个疲劳过度的少妇安安静静地带着那具属于自己的尸体,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洞穴里。

月妖花绽放的清香无穷无尽地抛撒在污浊的空气里,脱离月妖树在清冷的空气中不断凋零的细小的白色花朵,在风的吹送下无忧无虑地飞旋又飞旋。

白白的花瓣落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把原来的地面一层层的包裹起来。白茫茫的一片轻盈脆弱的花朵,我小心翼翼地攀附在月妖树的枝丫上,不忍心去踩踏。

这一年月妖树开花的方式,比我经历过的前两年的任何一次都要轰轰烈烈。花开满天,只可惜无人欣赏。足足七天,我独自一人站在月妖树上,静静地观看月妖花开的盛况。

不被打扰的时光是幸福的,也是落寞的。但是我不愿离开,今年的月妖树开得最繁盛,也最冷清。生平第一次,我连续失眠了七天。

在第七天结束,第八天开始的时候,天空突然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鹅毛大雪。那是在我的浅草窟之外下得第一场雪,也许也是最后一场。因为它下过之后,就再也没有停歇。

花期已过的月妖树光秃秃的,挂满了果实饱满的古良果。一片轻盈的雪花回旋着掉落在我如霜般的眉毛上,雪花融化成一滴晶莹剔透水流淌进我的眼睛里,带来一丝难以言喻的滑腻而凉嗖嗖的感觉。随之而来的是让人难以忍受的刺痛感。

我抬起手去触碰自己的眼睛,一滴鲜红的血水在我如冰般透明的手上留下让我不安的痕迹。然后,铺天盖地带血的雪花朝我袭来,我惶恐万分的闭上眼睛,拼命思考着如何医治纯洁雪花的疾病。那一次,我直接从月妖树上回到了我的浅草窟。

在我的记忆中第四个为我而笑的人,是忍皇的第二个儿子——忍族的小皇子忍阿让。他是一个任性而倔强的小孩子,他的笑容甜美而张扬,给人一种无拘无束的感觉。他天生羸弱的身体,给了我们长时间相处的契机。

刚经历过生命力的骤变,顺利通过测试成为小造梦人的他,在不久后的一天里制造了一个梦境。他把梦境的实体制造成一条鱼的形状,然后又悄无声息的把那条鱼悬挂在古穴前的月妖树上。

第二天,当我像平常一样坐在月妖树下制造除雪的梦境刚好制造到一半的时候,那条陌生的鱼突然从月妖树上掉下来,不偏不倚地落在我的面前。

一夜之后,白雪皑皑的地面上又新增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奄奄一息的小游鱼在松软的雪地里微弱的游动着,它薄薄的鱼尾已经极不自然地缺失了一部分。很显然,这条即将消散的小游鱼是一个未设置屏障的梦境。透过小游鱼目光坚定的鱼眼睛,我走进了这个梦境里。

梦境中,一个自称是忍族小皇子的小男孩一本正经的告诉我,他的心脏不好,希望能得到我的医治。梦境的内容简单明了,但是梦境中小男孩脸部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逼真异常。很难相信是一个刚成为造梦人不久,而且自称心脏不好的人的杰作。

我反复地走入那个梦境里,仔细地研究梦中小男孩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希望可以发现一些可以辨别真伪的蛛丝马迹。然而直到躯体残破的小游鱼彻底从我面前的雪地里消失不见的时候,我除了知道他是一个生命力旺盛,在鱼眼睛上花了很多的精力,很能分得清重点,但是在后面的经营方面明显缺乏耐心之外,对于更加重要的实质性问题,我仍然一无所获。

他的心脏真的有问题吗,他有一个善良的心吗。这是不是又一场如“带血的雪花”一样恶劣的玩笑呢……我能医治好他吗?

一连串的问题像一团团冰雪击中了我。虽然当下不痛不痒,但是谁知道以后会遗留下什么样的问题呢。我的母后总是再三的教导我“习医者,一定要尽心为之。”

然而,阿让会是有一场“带血的雪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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