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向彦走了过来，一脸残酷。
“抱歉！女王，我们大意了！没有留意……”
“没关系！你们……”
两根手指夹住了刺向彦心脏的烈焰之剑。周峰叹气道。
“这一招还是我先玩的，卡尔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听阿追说这三个天使战士的信号在天使网络中消失的时候，周峰就发现了盲点，留了一丝注意。
“我并没有小瞧你，相反，在这些人当中我最重视的反而是你！”
卡尔的声音在极近处传来，周峰偏头看了一下，他就站在不远处。
彦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打量着四周，周峰意念一动，使用能力想回到彦身边，却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原地。
能力确实是发动了，但空间位置没有改变。
“系统的能力不会出错，我应该是已经处于彦身边，但是看不见摸不着……”
直接启动天罚解算周围空间环境，基因引擎自我检测。卡尔又说话。
“你不必紧张！我并没有要对你做什么的意思……相对来说，你还位于死歌书院之内~”
连线了彦那边，她们已经制住所有异变的天使，鹤熙正在研究看看怎么恢复，暂时没什么事情。周峰挥手，身后出现一把王款式沙发坐下。
“凯莎女王那次？”
面前的书合上，卡尔微笑道。
“其实还有些不一样！我在你周围计算出了一个临时的虫洞，拉长了虫洞和宇宙空间原本的距离，现在你就处于这段距离！无限近，无限远……”
周峰脑海中浮现一词。
“咫尺天涯？”
“倒是一个贴切的形容词~”
卡尔与周峰相对而坐，轻声道。
“不知你能否回答我几个问题~”
周峰靠在沙发上，随便半托着脸，淡淡道。
“说来看看~”
沉吟片刻，卡尔决定先问一个他一直有些好奇的问题。
“费雷瑟，斯诺从背后刺了你一刀，从那之后，我一直在研究你！越研究发现我不能理解的地方越多……你，是来自于虚空吗？”
周峰摇了摇头。卡尔默然，有些失望的轻叹一声，然后迅速收拾情绪，恢复平静的笑容，轻声道。
“看完了桌上的那些书，你有什么想法？”
手指在扶手上连点的动作一停，周峰坐正，沉默片刻，郑重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句话让卡尔不是很理解，皱起眉。
“根据我的观察！你与天使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路人，既然能勉强自己与天使一路，为何不能与我合作？”
沙发消散，周峰起身，反问了一句。
“你对凉冰，为何念念不忘？”
卡尔怔然，随后微笑。
“我理解了~”
黑暗褪去，光迅速占据空间，周峰忽然说道。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卡尔有些意外，露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天使们全都是软软香香还能抱的美女，我特么失了智才会和你这个啥都不是的幻体合作啊~”
说完这一句。
两人周围的环境破碎，天罚成功破解，并夺取了空间控制权。卡尔回归原初，失笑。
“周峰，很有意思的一个人~如果太空老师还在的话，或许……”
……
眼前放亮，周峰重新看见了彦等人，还有被控制起来的百多名天使战士。已经被彦关闭了时空之翼，但变成暗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鹤熙等人，目光噬人。
“老师，让我来吧！过后你再研究……”
鹤熙有不少办法解决这些异变天使，但暂时没想到不伤害她们的方法。
“她们的基因，思维都已经被改写，你有办法？”
“老师看着就好！”
越过她们的位置，周峰走到一众异变天使跟前，忽然觉得这些天使莫名很像堕天使的描述。摇了摇头，做了个抬手的动作。
正在挣扎低吼的异变天使们，停止了所有动作，静悄悄的站在原地。
彦忽然看了周峰一眼。
周峰借了彦的权限，通过天使网络进入了这些异变天使的暗位面。迅速锁定她们产生异变之前的数据，天罚将之具现，覆盖她们现在的状态。
眼中的血光一个个渐渐消失，翅膀也重新出现。
重新变成一位位靓丽的女天使。
无声的愤怒，自责，愧疚交织在空气中。
忽然有天使捡起剑，划向自己的脖颈。
被周峰拍掉，看着她们冷冷道。
“愚蠢！此非战之罪，你们做出的一切也不是出于自己的想法！如果你们的正义是那么肤浅的东西，那就接着去死吧~你们全都是……”
鹤熙在后面抬手拍了一下周峰后脑勺。
“说什么呢你！”
周峰讪笑，给彦腾出位置。
“用战斗洗刷你们的耻辱！选择死亡来逃避，那是懦夫的行为！你们是战士，高贵的天使战士……”
半是斥责，半是鼓励。
在彦说话的时候，周峰也小声的在与鹤熙说话。
“老师，你有没有发现，引发她们异变的诱因是什么？”
“应该是一种辐射！”鹤熙思索片刻，淡淡回复道：“与次生物引擎的能量辐射很相似，之前华烨身上有这种痕迹~不过很轻微，这里……”
说着，她的语气一变，有点奇怪的说。
“之前除了大厅里凉冰画像附近，其他区域，全都受到了影响~”
这个周峰倒不知道，辐射爆发的时候，他正在和卡尔瞎掰扯。等回来，辐射的余波都已经收敛。
“那您有没有找到那个装置在什么地方？”
“想知道？”
鹤熙瞅了周峰一眼，周峰刚要点头，又听鹤熙道。
“自己找去呀~”
周峰：“……”
其实他也知道鹤熙的意思，这种小事都要找老师，那这个新王干脆别玩了。不过明白归明白，鹤熙这语气，让人很无语。
对鹤熙还有樱抱了抱手，周峰转身走开去找那个装置的下落。
等周峰走远之后，樱看着鹤熙，表情有些古怪。
“女王，你刚刚……”
好像是一个闹别扭的小女生。
“我刚刚怎么了？”
威严的语气，疑惑的看着樱。樱立马眼观鼻鼻关心，闭嘴不说话。
……
眼前浮现死歌书院所有地方的四维数据，层层剖析。
“果然，我主观上不能理解卡尔的存在形式，就计算不出具体的数据~”
死歌书院的整体数据很清晰，但一旦涉及到卡尔，就会非常模糊，远比炙心计算蕾娜模糊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