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电子战
与此同时…
乌拉尔山山顶，三号遗迹之外。
死者纪念碑。
天空中不时落下灰色的雪。
格琳抬起头，用重构的眼睛望向了头顶的夜空。
除了密布的黑云，天空中看不见任何光亮。
她摸了摸手中枯萎的白玫瑰，走向了不远处的无名纪念碑前闭上了眼睛：
碑文内容：
——谨以此纪念核战以来的所有死难者。
死亡人数：35.7—42.5亿
日期：（2N21—？）
…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能够绽开的鲜花了…”
“未来…也许也不会再有能为你们默哀的孩童…”
“真的…对不起。”
她单膝跪地，小心的将白玫瑰放在了纪念碑前，闭上眼睛开始默哀。
“格琳…”
“？”
“你这么做，‘主人’会不高兴的。”
一名未知生物站在格琳旁边，看着格琳眼角划过的泪滴，喃喃道。
“没关系…只是祭奠一下死者。”
格琳站了起来，背对着未知生物开口道。
“我很不明白，你们人类为什么要纪念死去的人，纪念一些没用的事情。”
未知生物站在格琳的旁边，将枯槁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问。
“这不是没用的事情，这是过去与现在的镜子，是杀戮、是哭泣、是死伤…”
格琳停顿了几下，抿了抿骨质化的嘴唇，喉咙内发出了几丝哽咽。
“呜......”
“过去的镜子...”
“人类可真是一种走不出过去的生物呢。这种顾影自怜的物种，终其一生都会将自己束缚在过去。”
“这就是我们与你们的区别，怜悯并不是贬义词。”格琳开口。
“但有必要去怜悯吗？在残酷的自然法则之下，怜悯难道不会让人死得更快？”未知生物问。
“不，残酷的是我们在法则之下的行为，而不是自然法则本身，你明白吗？”格琳将语气提高了几分。
“不明白。”
“随便吧。”
格琳摇了摇头，望着纪念碑上的数字陷入了沉默。
…
6:45
基辅，第聂伯河东岸。
大楼天台。
女孩将拟态箭装进拟态弩，趴在沙袋上瞄准街道上的北盟鞑靼士兵，扣动了弩机。
“咻！！”
“啪。”
针尖粗细的拟态箭射进了鞑靼士兵的后脑，士兵停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了一丝疑惑。
“怎么了？”见士兵停下了脚步，一旁领队的长官问道。
“头…有点疼。”
士兵揉了揉脑袋，端起突击步枪继续朝着会场的方向进发。
“控制…无效吗？”
“这些鞑靼人的大脑已经被多核细胞腐蚀，无法用塔列拟态替换。姐姐可以将目标切换为一旁的北盟长官。”
通讯中刚传来了雪拉的声音。
“知道了。”
女孩点点头，端起拟态弩将目标更换为北盟长官。
“咻！！”
“啪。”
弩箭射中了长官的脑干。
女孩的瞳孔闪烁了一下，随后，一副浅紫色的图景投影在了她的视网膜上。
她闭上眼睛，控制长官走到了一名鞑靼士兵面前：
“我们的任务是什么？”被女孩控制的北盟长官问。
“负责针对会场的第二步计划，计划完成后'诺亚'将会给你一具新的身体。”
士兵低下头，擦了擦落在防毒面具上的尘雪。
“那第二步计划的目的是什么？”
“抱歉，为了保证情报的安全，你只能知道少部分信息，其他的照着'主人'的命令去做就够了。”士兵回答道。
…
“一部分信息...就是你脑中所存储的…刺杀名单吗？”
透过视网膜上浮现的紫色视野，女孩望着街道上巡逻的士兵和拉起警戒线的防暴警察，伸手在地面上画了一串蓝色环星。
“你们到底在守护什么…”
她取下腰间的对讲机，夹在了肩膀上：
“雪拉？”
“怎么了姐姐？”
“我们要赶在‘诺亚’之前拿到激活模组，你帮我看一下联邦实验室内部的自动防御装置，我看看能不能反向利用AF-04芯片发出的固定磁场，用AF-04芯片产生的强磁场瘫痪北盟的防御。”
女孩将复合弓抱在怀里，闭上眼睛控制塔列细胞向AF-04芯片内输入新的数据。
“雪拉，你那里有电子战的作战程序模块吗？自己写入实在有些麻烦。”女孩闭着眼睛，问。
“电子战作战模块？安娜那里应该有。”
雪拉坐在楼道的楼梯上，切换了通讯频道：
“滴滴…”
-通讯接入中…
“呼叫安娜，这里是雪拉-麦克里兰。。”雪拉开口。
…无人回应。
“呼叫安娜，这里是雪…。”
“收到了收到了，大半夜的来找我做什么？”
安娜披着一件安娜德克制服外套，手中端着一杯泡好的玫瑰花茶。
“要一段电子战模块代码，发给我姐姐就好…话说安娜，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吗？”
雪拉看着安娜手中冒着热气的茉莉花茶，问。
“我要破译瑞典遗迹的激活模组，平均一个密码位就有10亿种可能，一共有243位需要破译的密码，我的头都要炸了啊…”
安娜放下茶杯，擦了擦胳膊上的汗，低头开始代码检索。
“发给你姐姐了。”
“谢谢。”
安娜关闭了通讯，抬头看向了界面窗口的服务器。
倒计时：16:28:33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别敲了，密码是我的生日。”
安娜合上了电脑，抬头看向了门外，说。
“咔。”
房门打开，从门外走进了一名穿着三级防护服的雇员。
“大小姐，我们从帕斯卡-莉亚手中获得了一套名为‘迅猛龙’的无人战斗机甲图纸，不过这套机甲结构特殊，需要连接‘阵列’系统才能远程启动。”
雇员摘下防护服的头盔，从背包里取出一袋黄油面包，放在了桌子上。
“我不饿，你吃吧。”安娜端起茶杯，开口道。
“那我吃了。”摩卡白了安娜一眼，准备将桌子上的黄油面包装回口袋。
“放！下！”
“怎么？”
“在这里吃完，别又偷偷的塞进我的食品配额箱内。”
安娜白了摩卡一眼，撕开面包的包装纸递到了摩卡手中，监视着他吃完了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