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达摩克利斯之剑
乌拉尔山，地下750米。
“神爱世人，甚至不惜将自己的独生子…”
“别念了。”
格琳浑身是血，被捆在安德莉儿的面前，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绝望。
“我真是没有想到，那条主人膝下最忠诚的狗，居然是中情局派来的最险恶的叛徒。”
探照灯随即打开，安德莉儿穿着一身紫红色长袍，橙红色的瞳孔盯着格琳被打的浑浊的眼睛，抬起靴子踩在了她的胸口。
“你这个…混蛋！！”格琳抬起头，泛着蓝色血腥的眼睛盯着安德莉儿胸前的诺亚徽标，怒骂道。
“参照任何国家的法律，我相信所有人对间谍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对不起了格琳。”
安德莉儿闭上眼睛，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半米长的短剑。
“可我记得主人派你过来的目的是审讯我，而不是杀了我。”
格琳抬起头，浑浊的目光中夹杂着一丝怀疑。
“审讯？那是没有必要的东西…”
安德莉儿闭上眼睛，双手握着短剑刺进了格琳的咽喉。
“就和上次一样…砍断你的头。”
“咔！！”
…15分钟后。
法国亚眠。
“监察官格琳涉嫌间谍罪，目前已被处决，指挥权现在完全移交至我这里。”
“知道了，安德莉儿长官。”
队长放下对讲机，伸手接过了医生递来的一杯鲜血。
“现在总部有一条新的规定，异构体允许使用他们生前的姓名…队长，请报出你的名字。”安德莉儿抓着透明的晶体发报机，看着桌子上由生物组成的纸张档案，语气很冷静。
“廖沙-阿列克谢维奇。”
“那就叫你廖沙吧，你身边的那个医生呢？”安德莉儿拿起钢笔，在档案的几个名字上做了标记。
“简缇娅-马尔果夫。沿途的抵抗部队有些令人心烦。”医生那多对讲机，不安中带着一丝冷静。
“那就叫你简缇娅吧。医生，现在报告一下廖沙队长的伤势。”安德莉儿问。
“一切正常，所有的伤口都被焊锡缝合，能够继续指挥战斗。”简缇娅握着对讲机，语气很冷静。
“那就好，我的命令就这么多，现在请将对讲机递给廖沙队长，然后继续你们的工作。”
安德莉儿说完，中断了通讯。
简缇娅将对讲机递给了廖沙，扭头望向了远处平原上被击毁的丽齿兽。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在这种最适合坦克集群冲锋的地形下居然还有人敢偷袭我们。”
“这很正常，欧盟在巴黎的抵抗军都是新兵。”
廖沙将对讲机别至腰间，沿着公路继续向前行进。
“嗡…”
一架无人机从行军队伍的头顶飞过，在拍摄了一组照片后，调转方向朝着远处的沙地飞去。
“呼叫长官，我们已经拍到了诺亚军队的行进方向。”
两名新兵躲在一块巨石的后方，双手抓着遥控器笨拙地操纵着无人机。
“收到，我会通知空军方面进行一次拦截。”
长官点点头，回复到。
“那群家伙看起来就像是腐肉！”一名新兵回复道。
“这很正常，感染者的细胞组织会出现一定程度的崩解。”另一名新兵开口。
“别纠结这个了，那些腐…感染者没有完全的独立意志，大部分感染者的思想都受控于他们口中所谓的‘主人’，这些感染者虽然大多曾经都是人类，但是他们不仅不会对自己失常的行为感到疑惑，甚至还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理所应当。”
长官回复道。
“为什么…会这样？这些感染者曾经可都是我们的同伴啊！”一名新兵问。
“他们现在也知道你们是他们的同伴，只不过他们现在会认为自己在对‘你们’进行净化…你可以当作这些家伙被洗脑了，因为被控制了自由意志，所以才会觉得自己拥有自由意志。”
长官回答道。
“是这样吗…那有没有破解控制的方法？”新兵问。
“有的…用强电磁脉冲隔断感染体和主人的联系即可，不过…如果这些感染者以及从内心归顺诺亚，那再多的电磁脉冲也没用，还不如直接一枪打爆脑袋。”另一名新兵抢先开口道。
“好了别抢话了，十分钟后战机将在公路上喷洒沙林毒气，你们赶快后撤。”
长官开口，依稀间注意到通讯中多了一些杂音。
“滋滋…”
-警告！防火墙遭受攻击！！
-正在启动拦截协议…
-拦截失败。
-通讯挂断。
-重新打开通讯界面…
“我全部都听到了，下午好，欧盟的指挥官。”
一名身穿红色长袍，瞳孔橙红的‘人类’女性坐在桌子前，双手捧着一把半米长的短剑。
短剑的剑尾系着一根红色的马尾鬃。
“你是异构…安德莉儿？！”长官愣了一秒钟，突然惊呼了出来。
“这不重要，告诉那个芬兰歌手和那个所谓的总理，你们的事情我们全都知道，另外…”
安德莉儿抓起马尾鬃，将短剑悬挂在了长官的面前。
“有一把剑悬挂在你们的头顶。”
“你们的野心，就和这把剑一样可怕。”
“达摩克利斯？”长官问。
“45亿死者。”安德莉儿回答。
…通讯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