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随便坐吧!”高梦静看着王健众人,“但是不要乱碰家里的东西。”
“明白!”王健说道,然后随便坐在一个凳子上,霍灵兰和小张同样如此。
“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我想你应该知道在这所小区发生了凶杀案吧!”
“当然知道,为此你们还在几个小时前还来找过我呢!”说着,高梦静还不满的看着小张。
“是的!”王健说道,“现在我们怀疑,你的男友正是被凶手所伤。”
“什么意思?”高梦静疑惑的看着王健!
“在昨晚,凶手杀害徐清亮后就逃离小区,中途正好遇见了你的男友,也许是凶手是出于警惕,他伤害了你的男友!”
“哦!原来是这样啊!”高梦静呼了口气。
“你不好奇那个凶手是谁吗?”霍灵兰这时突然冷冷的问到。
高梦静一愣!不过马上就生气的看着王健众人,“这个好像是你们的工作吧!凶手随随便便的出入小区。你们是不是要负责任?”
“高女士,高女士。”小张急忙说道,“这个好像不是我们的工作,我们是刑警,是处理案件的,不是预防案件的!”
“哼!还不是一样,所有的警察都是一个样!”
“好了,高女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王健说道。
高梦静没有说话,而是冷哼一声。
“高女士,”霍灵兰说道,“我们想见见你的男友,我想他现在在医院吧!能告诉我在那个医院吗?”
高梦静一听,立马变的警惕起来,说道:“你找他干什么?”
“当然是向你男友了解凶手的情况呢!”王健说道。
“哦!这样啊!”高梦静呼了一口气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那谢谢高女士了!”王健说道,“听说高女士有自己的车,希望高女士能载我们一程,因为我们并没有开警车来。所以请高女士搭我们一程,这样也能节省一点时间!”
高梦静看了王健一眼说道,“随便。”
下楼后,高梦静带着王健等人来到了地下停车间。来到了一辆白色轿车旁!
“高女士,”王健笑着说道,“你的车也挺好的嘛!看来也得要几百万吧!”
“嗯!”高梦静只是点了点头。
“轿车的底盘还真是高!”王健看着白色轿车的底盘,“其实我就是喜欢底盘高的轿车。”
“上车吧!”高梦静不耐烦的说道!
迷迷糊糊中王健被屋外瘆人的哭喊声惊醒了过来,不由得张嘴啐道,谁家哭丧,大清早就搅乱了自己的春梦,真该死。
骂完,王健怀着碰碰运气的想法倒头便睡,希望能续上那个被打断的春梦,毕竟梦中的女子模样清纯可人,一颦一笑,慑人魂魄。奈何屋外的啼哭声越发的嚣张,得了,睡意全无只好出去一看究竟。
经过堂屋来到庭院才发现这会儿天才麻麻亮,东方隐隐约约露出一线鱼肚白的光亮,但屋外却聚满了老少妇孺。
“呆鹅,咋回事啊?”
王健走近呆鹅,打着哈欠向他打听道。
呆鹅先是鄙夷的看了王健一眼,撇过头去说道:
“还能是啥好事?没听见铁蛋他妈娘哭的死去活来吗?”
“我当然听见了,我是问到底是谁出事儿了。”
王健也不管呆鹅什么表情,和颜悦色的继续问着。
呆鹅可能不耐烦了,扭过头来鄙视的横了王健一眼,冲王健低声吼道:
“你大学怎么念的?一点悟性都没有,当然是铁蛋出事了。”
“你大爷,这跟我念没念大学有毛的关系啊?再说了,为什么不可能是铁蛋他爸或者他哥出事呢?”
王健也一时来气和呆鹅杠上了。
“这个,这个,我也说不清楚。”
这呆鹅和王健从小一块儿长大,对于他王健算是知根知底儿了,说白了就是一欺软怕硬的主,这不,被王健骂了一声之后,语气明显温和了不少,真是个贱骨头。
不过,不消一会儿便证明确实被呆鹅忽悠对了,出事的正是铁蛋,而不是他爸或者他哥。为这事儿,呆鹅没少在王健面前趾高气昂牛气冲天。
结果被王健一句话,骂得他面红耳赤缩首畏尾的,
死了兄弟还这么得瑟,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狼心狗肺的,滚犊子以后离我远点。
后来道听途说,才得知铁蛋的死因。
生前,铁蛋一来没文化,二来没技术,在外地一直做着装卸工的营生。由于路途遥远,车费昂贵,一年难得回家一次。
前些天由于磨山那边修路,要招些年轻气壮的男性做临时工,工资按天累计,每天一百五十元,月底准时结算。这不,铁蛋他娘得知此消息后立马就给铁蛋报了名,随后,打电话催他回家。
铁蛋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不出门都有这么高的工资拿,当下二话没说,一口应允了下来。当晚就找到了工头结算了工资,次日一早便坐上火车兴冲冲地往家里赶。
可谁知铁蛋才回家不到一个星期人就没了?这可把铁蛋他娘伤心的寻死觅活,把责任全都揽在自个身上。
“铁蛋啊,是娘害死你的呀,娘要不叫你回来,你也不会出事儿……”
因为,临出殡那天铁蛋他娘仍然这般哭丧的喊道。
对于铁蛋的死,村里顿时炸开了锅,三人一簇,五人一群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你说铁蛋好好一个年轻气盛的青头小子,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我看了他一眼,啧啧,模样怪吓人的,铁蛋脸色铁青,面部极度扭曲,双眼鼓鼓的像死鱼眼一样,估计是被吓死的。”
刘婶神神叨叨的说,一双三角眼机灵的打着转儿。
你说铁蛋不会是进了古宅吧?他也忒不懂事了,王氏祖训他都忘了?
“我看八成跟古宅脱不了干系,太邪乎了。不瞒你们说啊,以前我愣是不信,今儿个算是见识到了。”兰婶说着,心里后怕不已。
当然,铁蛋的死也惊来一批A县刑侦队的人。带队的是一个看上去估摸着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名叫叶伟博,其身后跟着三男一女跟班模样的年轻人,他们呈一字排开由左起他们分别是,禾华辉,穆建义,苑高韵和聂春容。
只是那女的却没有穿警服,而是一袭大白褂的行头,胸口别着个红色方牌,后来才知道,她的职业原来是一名法医,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验尸官。这四人模样看上去倒是相仿,应该相差无几。
经过刑侦队三天的调查取证,排除了仇杀,情杀,甚至可以大胆的排除他杀的可能,因为依据法医师聂春容提供的验尸报告上,是这样标注着……
死者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伤口,就连淤青的地方也不曾看见;其胃液并未发现明显有毒致死物体,但死者面部极度扭曲,双眼暴突宛如鱼眼,嘴巴大张,显得极度恐惧。
死者,王承基;年龄,21岁;身高,186cm;死亡原因,胆囊破裂;死亡时间,凌晨一点左右。
“胆囊破裂?”
叶队长拿起聂春容提供的死亡报告,若有疑虑的念叨,眼神顿时蒙上云雾一样的氤氲。
“是的,胆囊破裂会引起腹膜炎,其表现为全腹部疼痛,感染性休克;发现死者太晚,不然还是可以挽救的。”
聂春容发挥着专业水准,无不叹息的说道。
这间临时借用村民的房屋里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由于该村距离县城有一百多公里之遥,来回奔波耗费时间。所以,当叶队长提出借用民房暂时成立刑侦队临时办公场所时,赵大叔立即自荐。
因此,村里才有了刑侦队会议室。
“或许,我们该去老九叔家喝喝酒。”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时,叶队长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大家面面相觑,不可置否。聂春容溜圆的眼睛一转,开口说道:
“对了,我记起来了,当初我们要将死者的尸体运回去做尸检时,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唯独这个九叔却说了句,开肠破肚顶个屁用,之后便转身走开了。”
叶队长点点头予以默认,一直严肃的国字脸上这才稍微露出欣慰之色,不过倏尔而逝,之后便冲其他三人批评道:
“你们四个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你们看看,这就是差异,好好检讨。”
叶队长不怒而威,继而转身冲聂春容说道:
“春容,跟我走一趟。”
叶队长一路打听,直奔九叔家中。只是在路过村小卖部时,他手里多了两瓶二锅头和一袋椒盐花生米,又步行了大概三四分钟,便远远看见九叔眯着眼睛,在和煦的阳光下晒着太阳,身旁还还坐着一个少年。
“九叔!”
叶队长走近礼貌性的喊道,可是这老顽童仍然假寐。
“小兄弟,九叔他......”
见九叔不搭理他们,于是叶伟博转而向王健问道,一边用手指着自己的耳朵,意思是问,九叔听不听得见。
王健没有回答他,但见他手中拧着酒嘻嘻一笑,示意他把酒交给他,叶伟博顺从的点了点头扔给了王健一瓶。